009：你可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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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江森屿。

见张泽禹乖巧的闭上了眼睛，江森屿才把视线重新看向何言，她蹲下身子，望入他的眼底：

江森屿“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江森屿“你放心，我会让你走得很轻松的。”

江森屿没什么表情的这么这么说着，惹得何言有几分想笑，连赴死的的压抑感都淡了些许，他闭上眼，只说了两个字：

“劳烦。”

江森屿也没有犹豫，从口袋里取提前注入好试剂的针管，对准了何言的脖颈，扎了下去。

何言就感觉到了一股轻微的疼痛，随后便是无尽的放松，似睡觉那般，让他渐渐失去意识。

正如江森屿所说的，很轻松。

就这么没有反抗的，安静的，渐渐睡去。何言淡淡，弯起了唇。

江森屿“可以了。”

张泽禹看不到发生了什么，只听到了江森屿的声音。她这么说了，张泽禹这才睁开眼，入眸便是何言躺在地上，闭着眼，再也没了声息。

没有什么词可以形容他现在都心情。张泽禹沉默的注视着何言了很久很久。

江森屿“你可以哭。”

张泽禹听见江森屿忽然来了这么一句，他错愕的转过头去，却撞入了江森屿那漂亮的眼眸之中。她一直在看他。

好一会，张泽禹才反应过来江森屿这句话的意思，有点哭笑不得。

他确实是很难过，但也不至于到哭的地步。他和何言认识这么久了，他了解何言，懂得他为什么他出这样决定的。

比起难过，更多的是开怀吧。至少，何言是笑着走的，说明他走的时候，并不难过，并不痛苦。

这样就很好了。

再怎么不敢相信他就这么在自己眼前离开了，他也要明白，这是事实。

张泽禹摇了摇头：

张泽禹“我没事的，我们还是不要再这里浪费时间了，一会有别的丧尸过来吧。”

江森屿淡淡的抬眸，扫了一眼说道：

江森屿“不会。”

江森屿“丧尸是会被异动的声响所吸引，但它也跟人一样，惧怕着死亡。”

江森屿“它们能感受得到同伴血液的气息，也能感受到同伴气息的消失的过程。”

江森屿看着何言的“尸体”，朝张泽禹解释道：

江森屿“短时间内它们不会来。所以，”

江森屿重新对视上张泽禹的视线，那漂亮的眼睛如漩涡一般，似要让张泽禹深陷其中：

江森屿“我可以等你。”

“嗡”——

这句话不知戳中了他哪根筋，他心头一跳，脑子霎时白了。张泽禹瞪大了眼眸，望着站在他眼前，娇小漂亮的少女。

他知道，眼前的少女，虽然娇小，但却十分强大，甚至他都是被她庇护的。他也知道，她是冷淡而又疏离的，十分难接近。

但……在她那冷漠的外表下，竟流露出几分柔软的内心。

“你们聊吧。”

“你，闭眼。”

“你可以哭的。”

“我可以等你。”

一字一句，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他都懂了。

这些细节被发现的后，她或许也不知道，她有多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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