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我敲了敲房门、随后推门进去。月永正靠在窗边的摇椅上看书、棕色的秀发被阳光照射得发亮。秋天的阳光不烈、早上晒晒舒服得很。
[椋小姐、早上好呀。]我将罐子放在桌上。
[晨安。]月永转头弯弯笑眼看着我、说道。
这是多美的油画、我抚上椋小姐的脸庞、给了她一个早安吻。
已经确定了关系哦?
粥很淡、发散出淡淡清香。就像我们、平淡就好。
我帮月永盛了一小碗、推到她面前。粥里撒了些玫瑰花碎、卖相很漂亮。
[谢谢。]
桌上放着一束...紫色的桔梗花。
我坐到对面、看着她吃。
[那个、丸子还好吗?]我问。
月永低头舀粥的动作忽然停滞、她放下调羹、缓缓抬头对上我的眼神。又立马别过头抿了抿嘴、像在酝酿什么、才艰难的开口:
[它...被车撞死了。]说着、豆儿大的泪花啪嗒啪嗒的滴在桌上。
[我刚住院那两天、山崎偷偷带它来医院看我、结果...它从窗户跑出去了、等山崎找到它时、已经是一具躺在马路上的尸骨了。]
女孩情绪又不稳定起来、她的双手、用力的扯着自己的长发。
[都怪我...我明明看到它跑出去了、却没有追上去、都怪我...对不起、林。]
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那个愿意抱着我的她。
不该问的!!
[不是你的错!]我猛的抱住月永、抓住她扯头发的一只手。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后脑勺、往我怀里按。
[这种事不可避免吧、你要是追上去了、没准就见不到我了。]
怀中人渐渐安静下来、撕扯头发的手抱上我的后背。但我能感受到、胸口的衣物湿了一块。
我们相拥了好一会儿、等月永情绪完全稳定下来、我才放她离开我的怀抱。
回想起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她不安的情绪哪里会向我吐露?
我看着月永吃完剩下的粥、明明很撑了、但还是坚持吃完……好可爱。
[林、可以帮我办出院手续吗?]她轻声问。
[当然。]我略加思索、便将月永扶上床盖好被子、去办理手续了。
床上的女孩的神情变得疑惑:这次她怎么这么好说话?
人中冰凉凉的触感袭来、从鼻腔流出的刺鼻的液体染红了雪白的被褥。月永椋慢条斯理的伸手抽出几张纸、仰起头擦拭、对于这种事、她已经见怪不怪了。
女孩盯着天花板、血还在流、她心说:又会被林担心......
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开始期待与人交流的?
在拉面摊?还是地铁站……
这样的小事值得让她从东京向我奔赴而来吗?我不讨厌……但好像太贪心了。
她沉思良久。
......
办理手续很快、我还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山崎斐——还是先回病房要紧。
一推门进去、出现的画面就是月永仰着头止血……
[啊、你回来啦。]月永听见声音、斜过眼看我。
管不了那么多、我一个箭步冲到床边、在床头柜抽了几张纸帮她垫着。
[呃!]月永好像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道:[我没事、林。已经习惯了。]
我的眼中尽是心疼:[习惯了也要擦干净的...手续办好了、我帮你收拾行李、然后通知一下山崎先生。]
[不要告诉他。]仰着头说话、月永差点接不上气。
[好、都听你的。]我微微一笑:[那我去收拾了、你好好休息哦。]
月永陷入了沉思。
......
我整理着椋小姐的衣物、不多、很快便能叠完——都是宽松的纯白色的裙子、很单调、没有什么版型。
空气中掺杂着茶花的清香。
用的是什么牌的洗衣粉呢......好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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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写越瓶颈了……月永椋应该还能活快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