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秦霄贤说他喜欢的女孩子如何如何好，一句话就能让他开心半天，明明那人根本不知道秦霄贤的心思，不过是客气的寒暄。
可秦霄贤就是乐。
“我愿意听她说话。”老秦笑的见牙不见眼，“我乐意。”
周航这会儿体会到那种忽然从心底里升起来的那种快乐和舒坦，像是突然降温后穿上毛衣的满足感，抬头就能看到满月的心动和惊艳。
可是他又有些不懂。
不懂该如何回应眼前人的话，若他是台上的周九良，可以说“谢谢”或者“我信你个鬼。”
但他现在是周航啊。
心里像是被猫抓一样，像是过了几个世纪一样的沉默，又好像只是须臾，周九良抵了抵后槽牙，在黑夜里红了耳朵，却只是认真的说：“我……晚一点回答你可以吗？”
“好。”
眨了眨眼看着他的顾圆圆好可爱啊，一双眼睛和孟哥好像，可比孟哥的好看，像是盛下了裹着细碎月光的湖水，潋滟温柔。
周航忽然不知道手该放哪里了，他踟蹰着低了低头，都忘了自己本该是想让顾圆圆进屋里说话的，可抬眸就听见她轻轻细细的声音。
“那……我先回去了。”
她低下头，周航能够看到她泛红的耳朵尖，路灯下透着光，有些晶莹剔透的精致感。
像什么呢？
猫耳朵。
“等等，这么晚了，我让孟哥送你。”
如梦初醒般叫住了小姑娘，周航拿出手机给孟鹤堂打电话，让刚走没多久的孟哥过来送一个人，挂了电话才听到身边的人受惊一样一直在说摆手说不用了不用了。
周九良有些疑惑，是最近熬夜对活变得脑子迟钝了吗？
……
我颇尴尬的在孟鹤堂的注视下进了后座。
“周九良，你当我是你免费司机了是吗？”
“你顺路。”
周航说了我家的地址，又弯腰看我，眼神有些闪躲，却还是说，“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
我也觉得不好意思，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孟鹤堂车开的四平八稳，等到等红灯才实在没忍住，一转头半带着审视看着我。
“冒昧问一句，你和周九良……现在是什么关系？”
孟鹤堂绝不相信自家团子会瞒着自己谈恋爱。
一定是误会。
“……”我还没回答，孟鹤堂的手机亮了，然后我余光不小心瞥到了。
【周宝宝：别问姑娘有的没的，回去跟你说。】
“……”
“……”
罢了。
临下车的时候孟鹤堂问我要了微信，语气倒和气的很，听到我的名字倒愣了一下，“顾圆圆？”
“嗯，是我。”
我小心的观察他的表情，他惊讶中带了点恍然，果然逗哏的表情真的很丰富。
他输入顾圆圆三个字，抬头看了我一眼。
“你不是……和另外一个小伙子在一起了吗？”
似乎误会有些大，我抿了抿嘴，“我和他只是普通的朋友，孟老师说笑了。”
“……”孟鹤堂唔了一声。
我回到家里，许梨已经睡了，有些空荡的客厅里还有些冷清。
【先生，我到家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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