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周九良准时赶到小园子,孟鹤堂早就到了,还有一群一起演出的七队队员。
孙九香正和二哥玩成语接龙,乐倒一片。
周九良一边换大褂,一边听孟哥叽里咕噜说话。
“你到底说不说,那姑娘是谁?你别告诉我是干保洁的。”
渣猫眼睛一亮,抬起骨节分明的手那么一指,颇为正经:“哎,没错,就是保洁姑娘,问她叫什么啊?姓田名螺。”
事实证明,周九良不该在台下撅他孟哥的,没准这孟小仙儿就把台下的话似假非真带到台上去了。
“那我一打电话啊,我打电话,周九良接电话,……我正要挂,你们猜怎么着吧,啊?”
孟哥作妖,周九良本是一脸淡定的,但是目光偶尔落在满是手机录像的观众,心里不免一个突儿——
顾圆圆不会看抖音看到这段儿吧……
想归想,慌归慌,周九橘依旧不紧不慢的接茬捧哏,“怎么着了?欠费了?”
“欠费了像话吗?”孟鹤堂又有些想笑,娇俏的瞪了周九良一眼,继续神秘兮兮的跟观众道:“……我听到……一个……声音……”
玩归玩,闹归闹,别拿湖广开玩笑。
周九良拍了拍他哥的肩膀,冷不丁哟了一声,把这故作玄虚装神弄鬼的孟鹤堂吓得捂住了脸。
“怎么了是闹鬼了是吗?”周九良拿起扇子,微微开扇,狠狠楔了一下桌子边,盯着他孟哥道:“吓坏了吧?”
孟鹤堂吓得够呛,又笑又瞪周九橘,毫无威慑力,只能缓过神来正常说话,“哎,我听到他那边有娇滴滴的女生的声音!”
周九良心道果然,孟哥不做人系列。
其实很多包袱似真非假,周九良跟孟鹤堂搭档了那么多年,有时候孟鹤堂开口说了什么,他哪怕没有被提前告知也知道这包袱灵感来源于哪里,也会暗暗给他哥安安全全兜着。
但今天却好似有些不一样,周九良不知道为什么就忽然有些心虚,不知道孟哥会说出什么好话来。
面上还是冷冷清清,一脸平静,侧着身子,盯着孟小仙儿学着女生模样抛媚眼,有模有样的,掐着兰花指,尖着嗓子:“周九良!洗手间的灯~怎么开呀~”
周九良咽了咽口水,没接茬。
孟鹤堂接着换成一幅质问的模样,拍着周九良的胸,问他:“你说啊,这谁啊?如今我不在家,你就随便带人回来了是吗?”
台下轰动,起哄的多,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周九良自然知道包袱在哪儿,眯了眯眼睛,一脸淡定:“闲来无事,请田螺姑娘来家里坐一坐。”
“像话吗?田螺姑娘,你觉得我信吗!”
周九良哎了一声,“信不信呐由您。”放下扇子了,又抖了抖袖子,才伸手指了指,“先生,请的保洁阿姨。别说的像我背着你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儿一样。”
孟鹤堂挑眉,一幅“哈哈我不信,你就是有鬼”的萌贱萌贱的模样,拖长了尾音:“……哦~是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