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年】《十海（二）》

*欧欧西预警 疯子文学选手✓文笔一如既往👎🏻不知道是不是甜文也不知道是不是虐文

*推荐BGM：马嘉祺《慢慢喜欢你》

*意识流毫无逻辑注意避💣 祝阅读愉快

谢谢你，总是爱我卑微顽劣爱你的模样。

看完山城一角小小恬静的风光，丁程鑫启程归家。马嘉祺没给他联络，可他深知马嘉祺定是睁了眼的，他剥夺五官都能感知十二分。实质是丁程鑫关了所有的智能推送，微信对话框都给设置了消息免打扰，马嘉祺是他唯一的置顶和星标，他硬是咬着牙给爱人开了强提醒。又因记忆力堪忧，每逢重要事务都要过半分钟再翻一遍才算心安。

划拉手机屏幕，刘耀文问他去骑车吗，几个兄弟都在。丁程鑫说，不去了，回家补眠完毕再做决断。

他不看刘耀文往下起哄似地揶揄，退出应用右转一望，还没走过嘉陵江。丁程鑫忽然有种想把手机掷出去的冲动，是又回想起爱人的面容才收回动作。顿觉自己可笑得紧，彻头彻尾的疯小孩，不爱什么就划道杠离家出走，丝毫不想后果。爱什么就画个圈关起来不让走，像马嘉祺和耳机里的莫文蔚。

——莫文蔚的新歌专辑也许会跑掉的吧，可是马嘉祺不一样。他不会跑掉。

丁程鑫也不知为何自己如此肯定地诫告自己，只是执迷不悟地认为现实就会按他所念发展。人类大概都这样荒谬，却逼迫唯物主义次次凉水一巴掌拍在脸膛。使得整个身子骨都软糯下来，像煮烂的年糕，拿竹筷一挑就稀巴烂。

从南极踏入赤道那刹，唱慢慢喜欢你的马嘉祺在耳间呢喃道，好多桥段，好多都浪漫。

他和马嘉祺不像住在同一时区的人，难得同床共枕就什么都不讲。换别人可能要恨他是块木头，可丁程鑫却说躺平就是要睡觉的。

木桌摆上碗筷，盛照得人脸都成暖色的早餐，丁程鑫才往窗棂那方一瞟，天已蒙蒙亮，鱼肚白在地平线挣扎好似奄奄一息的夜下最后通牒然后退出舞台。

马嘉祺从朝北的厨房迈步出来，碧白交错的围裙衬得他本凌厉骇人的双颊略显柔和些。看丁程鑫将门钥匙搁在鞋柜上，就去拉他的手。

“马哥，不困啊。”丁程鑫说这话是有缘由的，他可真是疲倦过头，江边的风比以往的半夜都猛烈，吹得他眼眶发酸泛红，一进开暖气的屋就不住掉泪。暖上暖加暖更是把瞌睡虫也叫来，特别又闻马嘉祺一句“还行”渐而昏昏欲睡了。

马嘉祺嗔怪地笑道：“别担心我了，我看你比我好不了多少。”

见丁程鑫几乎没了深呼吸的气力，他还担忧地问候道，“你要不先去睡会。”

前者立马没了瞌睡的兴致，说吃完就去睡。马嘉祺便饶有趣味地同他并排坐下，伸手拔过他依然循环播放的一只耳机，“听什么呢这么入神。”

丁程鑫说句实话觉得说时迟那时快这词用在此刻真是再合适不过了，立刻挥臂去抢，如求活命一样。马嘉祺则避着身子不让他碰，心里暗暗笑，阿程傻得可爱，摁下暂停键就能让一切告终，何必费大劲来挣。可他也没提示，就任丁程鑫妥协，静听旋律入耳。

“慢慢喜欢你 慢慢的回忆 慢慢地陪你慢慢地老去”

“因为慢慢是个最好的原因”

也听钢琴和弦砸下去的节奏感，搭配音调高于常人些许的柔情声线，实在不能不说是天作之合。丁程鑫还缩头像打了败仗的公鸡，马嘉祺不让他录音，心想这回免不了一顿骂。谁是马嘉祺归还耳机后还说，快吃饭吧，不是喜欢听吗，吃完再给你唱。

丁程鑫战战兢兢转头看他笑眼弯弯以为是骗局，于是品厨艺的心思全无，直到马嘉祺也不收作碗筷残羹，解了平添几分明艳的围裙，一甩头说，走。

指尖停留黑白键，丁程鑫在马嘉祺身边犹显突兀得不自在，马嘉祺问他G大调音阶是如何，他知定是故意询问的，日日写歌调性挂在嘴边怎会不了解？但还是跟他讲了，马嘉祺点头应允，俏皮勾嘴角活像肥皂剧里的自信男配。

可谁知他关于爱情的心绪，从浅薄的肉体和衣衫喷涌而出，一首莫文蔚来也挡不住。丁程鑫的故乡情节就蜗居此地，他想问绿瓦红砖是谁的识海呢，话到嗓子眼又强迫自己咽回去。歌词罢了，如此较真作甚他也不知，只好三缄其口聆听马嘉祺歌颂，他平平淡淡却飘飘荡荡的少年时光，他悠悠漫漫又零零总总的片刻情节，老套剧情拿什么笔什么风格写多少音符也写不完。

好多好多全形容马嘉祺和丁程鑫。

最终一句与首句呼应，音符落毕，马嘉祺望望心里头空有音乐天赋、丁程鑫和烂熟于心的歌词，问爱人晚饭想吃什么。

丁程鑫愣，“刚吃完早饭啊。”

“我是问你昨晚的，补一下，傻瓜。”马嘉祺说完才发觉，好像自己才是傻瓜，顿时噗嗤笑了，弄得丁程鑫摸不着头脑，狐疑瞥他一眼也自顾自偷乐。

你就偷乐着吧，现在不乐，以后再想乐就可没时间咯。

缃崎祀冶_写于2022.0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