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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跳井

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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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感来源上上上周应试作文《我终于读懂了她》

*大回忆向慢节奏 无🍬无🔪感情线淡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老作文套路 毫无科学依据请勿追究

*疯子文学毫无逻辑且难懂 文笔超级无敌烂 人设欧欧西 无10之分 BE主角死亡预警⚠️

*私设多到没话说所以请勿上升真人!有部分危险动作请勿模仿!

地下街角墙面涂鸦后印象派讲述,我好像是个绘画高手,却描不出那位曾带我跳进人生如广渊的湖中的年少轻狂模样了。

白色绒球揣着手从靠上的位置看确实神似,僵硬无力兼得,小巷里漫无目的任意东西。

那边小卖部老板娘探出绯红双颊,单薄褴褛的便服,吃吃喊了句,小郭,有你的信。

被唤作小郭的白色绒球闻声而入,心脏似乎转移到颅腔,跳得快把脑回路震塌。

四四方方一个牛皮信封,郭文韬不很理解,二零二一年早就进了新世纪,这被人遗忘的古早通讯方式又挑起他昔日恍然,条件反射似地接过笤帚掸掸往年雪。凛风灌进领口,与雪色交相辉映的绒球踏进单元楼没了踪迹。

暖炉仍处于休眠状态,即使点亮电源键也不抵大用处,和着水汽的阴冷不是加厚衣物或点火烧炭能挡住的势力,东北一带惯用的保暖方式在江南飘雨夹雪却能见色的冬显得不堪一击,毫无回绝之力。

寒潮南下,地处世界经济十字路口的大城竟像模像样飘了点小雪,大有零八年雪灾的三分意味,前些年这会儿跌到零下算它良心发现了。

郭文韬真觉自己傻得够可以,愣是把空调这实用物生生晾在一边,三下两下撕开牛皮纸露出信笺一角,白得像挤在屋棚上密密的雪。

“韬:”

展信佳。

“我们过不去了。”长长的星光不知是大雪的光反射现象还是大自然刻意营造,他脸庞轮廓棱角分明,倒并不说皆是他本身的功劳,谁叫宇宙星辰同他的名字般闪耀。

驾驶座上的蒲熠星气急败坏地摁喇叭,雨刮器不时扫落裹着雪片一齐下坠的杂物,水浒里谁倒拔垂杨柳给引擎盖来了个措手不及,蒲熠星尝试重新发动了几次,这下可好,成功熄火了。

他们被一棵常绿树和一辆连开窗都要靠手摇的二手车堵在了积雪八尺的山路上。

对着方向盘发完一通无声的牢骚,蒲熠星两手下垂大有孤立无援之势,只好等救兵驱走拦路虎。

“不许睡。”后座郭文韬拧他皮肉,右臂后灼烧般的痛强撑精神使蒲熠星不至于昏睡过去,“为什么呀。”

郭文韬急急把音调提高了一个八度,“你要在路上睡死了那我怎么办。”

“以后你就自己活呗,荒野求生。”蒲熠星抻抻坨了一整天的腰筋,回过头去勉强抬着眼皮子和郭文韬谈天说地,逼迫自己给精气神助阵。

郭文韬彻彻底底泄了气,瘫倒在车座上硌痛到弹起来,倦意一扫而光。大花布下是不知木质或铁质的硬座,尖角没磨掉,同英美剧里擎臂执剑的锋利度不相上下。“那我不就是郭贝尔吗。”

蒲熠星给他这一嘟囔整笑了,抬手开后座车灯,那苍老裂痕半亮不亮地扶上了墙,“加油,郭贝尔。”

“谢谢你,滚。”郭文韬扭头噗嗤笑了出来。

他不知道笑声在暗里显单调至极,天体转到正顶,听不见对方的呼吸声,踩着稳定性不强的异物毫无安全感可言,郭文韬顺过气来坐回去也缄口不语。

于是乎一南一北学霸二人前后端坐思考个人领域顶尖上的明珠级学术问题,直到后面那位推了推因严重变形而卡在门框里的后车门,说门坏了。

蒲熠星如梦初醒,那前门忽地挨了他怨冤愠怒的一脚,颓势恹恹呻吟两记便无动于衷,却似乎坏得更厉害了。“好像是的。”

郭文韬上半身全埋到座椅下要稿纸,蒲熠星暗暗笑他的迂,顺手抄起什么块状物体亦或是洋钉之类的劳什子,玻璃应声碎成雪花状。

闻声而起的少年恍然,满脸数不尽佩服,“哇。”

“你是不是学习学傻了。”蒲熠星调侃式地撂了眼因巨大惯性作用飞出去数十米的古铜色石块,正斟酌着该如何逃脱,后面骤然飞来一根木棍状的不明物体,定睛一看似乎上了年岁,布满铁锈却轻得吓人,分辨不清到底为何所制。

这回轮到蒲熠星自个儿讶异了,后座的郭文韬嗦嗦辩解道:“我,我随便拿的。”

好吧看来某些人对自己的二手车也不怎么了解,还远不及与这大家伙初次见面的文韬来得熟悉。

蒲熠星噤声拿那什么棍捅捅败絮其中的碎玻璃,大约给气温冻坏了不堪一击,在光里消失的影一撞便稀稀拉拉碎了一大片。

文韬可真是个有趣的人,蒲熠星找不到更为准确的形容词只好这样评价道。

蒲熠星自个儿跳出去后一脚踏进雪里,如陷入泥沼般渐渐没到齐腰深。

“郭文韬,”蒲熠星朝此时已遥不可及的车窗呐喊道,“你下来。”

雪粒顺风无孔不入地灌进耳廓里,恍如戴着个刮十五级台风的氧气罩,声带振动发声不往外传全通过骨传导向自己器官里灌,振聋发聩又显瓮声瓮气,怪得可怕。

郭文韬探出个巴掌来,“蒲熠星,你人在哪呢。”

蒲熠星不好说对他无言以对,怪他生长发育期间没睡足十小时长不到两米二,“低头,看到了吗。”

“哦。”郭文韬顿了半晌,直至对方颈椎濒临崩塌预警,“噢,噢~~!”

蒲哥你带错人了吧,这明明就是唐九洲啊。

不对,应该是郭·贝尔·九洲·文韬。

“噢什么噢,你下来啊,就我一个站在这儿挺尴尬的。”蒲熠星扯着嗓子催他几乎要破音,这可比胎教合唱团训练仪式还累人,最后只好伸出援手勉强做一回长臂猿。

交接失败,白净雪布上印了个和文韬等大的阴刻人像。

郭文韬一个踉跄险些栽下去,给蒲熠星一把拽住,“小心。”

脚边碎石落了,碰擦声细细轻轻又不经意间响彻幽深山谷,如雷贯耳。山坡上本就细碎石子儿多,一盖雪更是难以分辨,稍不留神就一脚踩空撞着异物或与大地亲密接触丧了命。独来独往行不通的,结伴而行才是好出路。

郭文韬扭头往斜上瞟了眼,已看不见褪色洋红二手车了,蒲熠星扯他破棉袄才促其回神。

“再往下走个几十米就是缓坡,估计有个村子什么的。”羽绒遮至他眉下,郭文韬听对方口气煞有介事又低头看脚下踩着的路,找不到理由驳斥——好像的确是那样一回事儿。

凌晨四点月明星稀,蒲郭二人见偌大建筑群便住了脚步,村口立块石碑,苍劲笔力抖抖索索到最后一笔潦草收尾,养口村。

栏内已近晨时,鸡犬唼喋有声已有生机之势,郭文韬不愿多吃分秒冷风,把同村民交涉的事宜全交给蒲熠星,自己靠他肩上见周公去了。

养口村的民众都不大情愿接这烂摊子,收他们的大伯五六十来岁,胡子拉碴好几天没刮,青棕布衣同色针织鞋,寸头上盖着顶破毡帽,配军绿大衣揣起手像郭文韬他们学校慈祥可亲的食堂师傅。

郭文韬一觉眯到正午,日光竟才刚跳出地平线,大伯还算友好地给准备了皮蛋粥,一摸碗沿还是暖温温的。一碗下肚如仙丹妙药有神力,四肢竟以肉眼可见的光速被传播暖意,犹在我国最北的江南之春穿越而来。

门半敞着,蒲熠星不在屋里,大伯也到村口去烧炭了,郭文韬忽而忆起从后备箱缴获的行囊,二话不说一骨碌翻到水泥地上,探头探脑在床底寻到了白布包。

里头只有一册日记本,夹着半死不活的中性笔。

郭文韬冲笔尖呵气,转而就地提笔写道:

2013年1月13日 晴

在村里的第一天,我们的车还困在山上。

收留我们的大伯很友好,在北纬不知道多少度的寒冬里如度初春。

不过还是希望能回去过春节,要是有救援队能找到我们就好了。

以上,未完。

傍晚十七点档到十八点档左右那浑圆红日才升到头顶,郭文韬从未到过这最北方,如此奇观还是平生头一回见。

光球不如半山腰显眼,但相比平原中跃进的阳实属要是小巫见大巫。尚未化尽一片雪皑皑,在数克拉钻石般的光反射下成了粉妆玉砌的欲界之仙都。

睁着双眼一直到千千晚星压低,夜的寂静中光与影交错勾勒着他的头颅。

郭文韬不愿就呆坐一晚,凌晨五时就要去村口溜达,顺便抓蒲熠星。

端着随处捡的不锈钢空水桶就晃荡晃荡出门去了,土路还没有工业开发的痕迹,随处一踢就能嗅到铁锈和黄土夹杂的微生物气息。

空间中闯荡的只有气态的风,郭文韬跑起来,风呼啦啦灌进他的胸膛,心脏搏动加速,不安与不祥交替混上心头。

蒲熠星坐在村头的土地上看天。

“蒲大诗人搜集灵感呢?”郭文韬也不顾夜深人静,仗着回声传响无人捕捉便放声揶揄道,“怎么着,明天领诺贝尔文学奖?”

蒲熠星拍拍旁边的地示意他坐过来,郭文韬猜想这文艺骄子全身上下定全是焦黑的土黄的尘了。

蒲熠星食指快要顶破苍穹,“你看这个天。”

“它又大又圆。”郭文韬被挖掘了当新一代歌德的潜质,转而又接上一句,“你看这个地,”

“它又小又方,是吗。”蒲熠星轻笑道,两人一同仰头,无垠宇宙尘封入海,装进雕镂万象的瞳仁中,破碎的山谷中的风又被神之子拼接起来,持续在旷野中肆虐,倒是天衣无缝。

郭文韬转头看那闪亮的名字俊俏剪影,“毕业后想去哪。”

“未来的事,谁知道。”虚无缥缈刮散了声波,对面黑影反问道,“你呢。”

郭文韬闭了嘴,心却没住口,不小心说了一句:

“你去哪,我就去哪。”

他的心听见对方的心也说了一句:

“未来的事,又有谁知道呢。”

“但是。”

“我们的未来。”

“我已经知道了。”

翌日中原时间十二时,像江南的破晓刚冒出朝霞,郭文韬被嘈杂从梦乡拖拽出来,一具身躯还坐在村口,五十米远处七嘴八舌连成一片,他深知大事不妙。

“蒲熠星!”

你说好的,我们的未来呢。

“然后他怎么样了?”齐思钧迫切想要后续结局给这段往事结尾,郭文韬晃手掌心的热水,不清楚是热传导还是对流把手也给捂热了,就像那日喝的皮蛋粥,像揣了个火炉。

郭文韬默不作声,拉开抽屉翻出一张边缘泛黄的日报塞进齐思钧跟前,指尖顿时凉得像下了场暴风雪,颤颤巍巍的木头人下一秒就要散落告终。

标题大头用醒目的黑体字写着:

边陲小镇:外地青年跳井救人 被当地政府追授“见义勇为”称号

END.

有相遇有别离,有再识有重逢,有喜怒哀乐有涩甘苦辛,这才叫人生。

文/缃崎祀冶_2021.11.07.

你见过生贺文写BE的吗。我反正是没见过。

最后BE的不太明显。你品你细品。

不好哭是吗。给我哭。都给我哭。

姐子生日是11/5 那天还没写完所以今天才发。

文笔好烂。

昨天文韬结婚 文韬新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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