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这位同学，能让让吗？”
头顶传来慵懒散漫的声音，语气里夹杂着一丝不耐烦。
戴眼镜的同学被他吓到了一跳，慌忙地抬起头，“不，不好意思啊，挡到你了。”
沈翊轻哼一声，拿着画板在钟言后面坐下，把课桌弄得噼啪直响。
“我们继续吧。”
钟言拿着笔轻柔地那对戴眼镜的同学说道，继续讲解那道电磁感应的题目。
刷刷刷、咔咔咔
沈翊吊儿郎当地拿着素描纸，转着笔头，在后面不停地制造噪音。
“哎学委，借下你的黑笔呗。” 他戳戳钟言的肩。
钟言把笔递给他。
“学委，昨天的数学作业借我抄一下。”
钟言又把作业递给他。
也亏得她性子好，没脾气。
三番五次的，戴眼镜的同学都看不下去了!
他回头想要瞪他一眼，却迎上一脸玩世不恭的笑，瑟瑟地又缩了回去。
午后的阳光斑驳地洒在林荫道上。
叮叮叮
自行车摇着铃飞速驶过，林叶间的微风挟着广玉兰的清香吹起少年的衣襟，他按下刹车停在钟言身侧。
“上车，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谢谢。”
“怎么，讨厌我啊?”
“没有。”钟言脚步不停。
“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啊？”
他推车跟上她，和她并排走着。
————
沈翊“对了，你能带我们看一下那些美术生临摹过的头骨吗？”
他想确认一下任晓玄的头骨是在什么时候被更换的。
瞿蓝心点点头，“可以。”
来到美术储存室，他们把临摹画像一张张地铺开对比。
沈翊“能看出什么不同吗？”
钟言“从那一排开始，眼眶变大，颧骨变高，与其他的明显不同。”
钟言“加上眉骨平滑，下颌角度大呈钝角，乳突较小，颧弓更纤细，符合女性头骨特征。”
瞿蓝心:“时间是2017年十月前后。”
沈翊“任晓玄是在2011年6月失踪的，时隔六年，她的头骨被人替换了。”
而能够更换头骨的，只有能自由进出美术室的老师和学生。
回到警局，任晓玄的母亲来了。
带了一本她的日记。
“这日记里记录了很多晓玄在学校被欺负的事，她身边好像一直有一个男孩……”
沈翊翻开日记，看到白纸下角画着的男孩。
他回想起课桌上的画。
原来是他……
————
九月的阳光正好，打在他分明的眉毛上，浓密的睫毛上
像童话秘境里草茵上斑驳的树荫
我多想代替阳光和雨水
吻上你英俊的鼻峰……
七中篮球场。
沈翊坐在台阶上低头画画，钟言撑着下巴在一边旁观。
钟言“这么抽象的描述也能画出来吗？”
沈翊“不太确定，有用的元素太少了，我只能画个大概。”
钟言“或许我们可以问问瞿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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