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朝着我指的方向望去,似乎有了点眉目。
“回去吧。”
“什么?师父,我们不去打败它吗?”
我拉着师父的衣角问。
师父只是摇摇头,“明天再去,先回去看看你有没有事。”
我顿时放了手,心里像被蜜糖浇满,原来师父这么在意我的吗?嘿嘿……
我乐呵呵地跟在师父身后,心想明天再去也来得及,它今天才吃掉一个人,肯定没那么快饿……吧?
“你亲眼看着她走进去的?”
乌娜揽着两个小孩儿,不可置信地问。
“是啊,我说你们在这儿生活那么久,就没发现这个东西有问题吗?”我用湿帕子擦掉身上沾的汁液,指了指那一缸所谓的药。
乌娜面露难色,“这是村里世代相传的药,只要每年祭祀的时候去取一些,不管什么病喝了都能好,我也亲眼见过它把濒死的人救回来的,平时那里是不能去的,只有祭祀的时候才能去。”
“你丈夫找到了吗?”我问她。
“没有,我们找遍整个村子,我想他可能是被挑中做了祭品了。”
乌娜低下头摸着孩子的衣服,低声说道。
“还有这种事?”我朝师父的方向问道。
“是的,这是那颗树和村民世代缔结的契约,树分泌汁液保他们平安,然后在他们之中挑选祭品。”
师父舀了一勺“药”,又慢慢地让它流出去。
“如果我没猜错,这所谓的药会让人上瘾,在树和村民的契约中,树向村民隐瞒了什么,这也是为什么祭品越来越多的原因,树用虚假的契约迷惑人们,用汁液确保他们上瘾,然后在需要的时候引诱他们自愿成为它的信徒。”
师父看着我,“也就是你所看到的那一片林子。”
“师父你怎么知道?”
“我问你,那颗树的样子你还记得吗?”
我想了想,“它有好多触须,像活的一样,每一根树枝上都有,树冠很大很大,要铺满整个天空一样!”
“那就没错了,”师父站起来,看向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认得那颗树。”
我惊得差点蹦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什……什么?!”
“只是没想到他会选择留在这个地方。”
“怎么回事啊?师父,你跟我说说。”我好奇又惊讶地问师父。
“明天你就知道了。”师父转身问乌娜,“村里的祭祀一般是谁主持?”
“是一个神婆,大师,我的孩子,他们也会成为祭品吗?”乌娜揉着孩子们的皮肤,里面点点的绿色怎么也揉不散。
“带我去见见她,这件事会解决的。”
乌娜看着我们,“……好。”
我本想跟着师父一起去的,但师父让我留下来,说我需要好好休息,可惜了,早知道刚才看见师父的时候控制一下情绪了。
第二天,师父带我来到那片林子,有师父在我瞬间胆大不少,但还是跟在师父身后不敢轻举妄动。
林间的风在我们进来的时候就停了,我们走到那颗大榕树的面前,盘曲的树枝横亘眼前。
“师父,它不说话。”我悄悄跟师父说,一般这个时候不是应该他先开口问我们来干什么吗?
师父没说什么,只一掌拍在树干上,那有十人合抱的树干颤抖一下,扑簌簌地掉下好多叶子。
果然还是师父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