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缘起

十三：缘起

周都督成亲，阵仗浩大，往来宾客很多，其中不乏世家大族的女眷，这时，你会那么轻易的发现，那人的不同，无论她在哪儿，哪儿就像有光，

“陆将军。”我听见一个声音传来，带着三分柔弱，朝着那声音的主人看去，是一女子，但我对她，却全无印象，

“姑娘，我们认识？”

那姑娘没有料到我会这样问，道：“陆将军不认识我了么？我曾在将军的庆功宴上遇过将军一次，那日将军还帮我捡过手帕。”

有这回事？我全然不记得了，正要回她，就又听见一个声音闯了进来，“陆伯言，你上次捡的我的手帕呢？怎么还不还我？”

能说这话的还能有谁？于是便见那人来了，她来了也不看我，只是看着那姑娘说：“陆将军那日捡了你的手帕没还？”

那姑娘被她这一搅和，道了声失礼了就仓皇而走了。

我的心情因着她的到来大好，她却瞪了我一眼，一溜烟就跑了，我便追着她而出。

追上后，却见她站在池水边往水里丢石头，一如庆功那夜，于是我就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她，哪知后来她竟在那儿骂起人来，“朽木不可雕也！”，“满腹都是草！”，“到处沾花惹草！”，

“你在骂谁呢？”我忍不住问，

“还能有谁，就是那个榆木脑袋陆议陆伯……”她看见了我，便立刻改口，“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跟着你来的。”我诚实回答，

她瞪着我，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来问问你，你何时丢了手帕，我何时捡了手帕。”

她气急，捡了地上的石头，往我这儿砸，我内心欢喜，她为何这样我若还不懂，那就真是榆木脑袋了，

“你看什么？”见我不躲只是朝她看，她停下手中动作问，

“看你。”

“看我做什么？”

“看你好看。”

“陆伯言，你可真是……说说看，你这张嘴骗了多少姑娘？”她又开始瞪我，

我觉得我是疯了，竟然觉得这样瞪着我的她也是那么可爱，“哪有什么姑娘？”

“还说没有？庆功宴上那么多姑娘，你出城去利浦时，路上那么多姑娘，她们都在看你。”

“可是我却在看你。”

“你还给别人捡手帕，你还逛妓院……”

“可是我心里只有你。”

她再也不说话，只是就那样看着我，我走向她，轻轻将她拥入怀里，问了一句我最想问的话：“我的心里只有你，不知你心里是否有我？”

听到她的声音从我的颈窝处闷闷传来，“小时，我娘给我取名为安，陆议，你能不能许我一生安康？”

我将她拥得更紧一些，郑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