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 坦白

等五阿哥追上了小燕子，小燕子正站在一棵树边，拿着一根树枝在抽树，五阿哥虽离小燕子有段距离，但目力耳力都极好，很容易就看见那树上画着一只大王八，里面写着三字儿爱新觉罗永琪！嘴里还念念有词。

     他觉得有些好笑，她即便是生气，也是这般可爱，可爱到让他不自觉地就靠近了她，

    “小燕子……”他轻唤出声，

    她回头，见是他，颇有些尴尬地欲盖弥彰地挡在树前，却是不理他，

   “你树上画了什么？”他问，

     “没……没什么！”

     “哦？”他似笑非笑，“难道不是骂我的？”

     闻言，她便知道，他早就知道树上画了啥，又想到他总是骗自己，气就不打一出来，她扔了手中树枝，冷哼出声：“是，就是骂你的！难道你不该骂么？自小我一直跟着你，你心里没点数么？我跟你说过，我不喜欢三哥，也不喜欢尔泰，你说你要娶我的，现在算是什么？你还……你还……”吻过我三字终究没说出口，她恼羞成怒，接着骂道：“现在又和那么多姑娘纠缠不清，我……我讨厌你！”

     “你不喜欢三哥，也不喜欢福尔泰，那你喜欢谁？”他向她靠近了一步，

    “你说呢？除了那个讨人厌的你，还能有谁？”她怒道，

      他闻言，笑意更深，从她跑开开始，他便隐隐觉得，小燕子可能属意的是自己，这会儿她承认了，叫他如何不欢喜，“我也喜欢你。”

      见她愣愣地看着自己，他才解释道：“今早的情况……是三哥，三哥说这样能向你展示我的热情，你不是说你不喜欢我的冷漠么？哪知他尽会出馊主意！”

     （三哥在别处打了个喷嚏，谁在骂我？！

         三福晋撇嘴，多行不义必自毙！）

    见她不说话，又道：“是真的。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从你蹲在景阳宫门口开始，从你上书房开始，从你从树上掉下，被我接住开始，我喜欢你，喜欢到我愿意成全你所有的决定，甚至包括你的未来里可能没有我。你若是喜欢福尔泰，我便将他绑到你面前，你若是喜欢三哥，我必也让他喜欢你。小燕子，我幼年读了很多诗书，我原不理解，以为生死相许只是古老的传言，可是，现下我知道你也对我有着一份情，我真是觉得上天待我也是极好的。”

     “五哥……”她有点动容，

     “你听我说完。”他打断了她，他要把他一直压在心里的话全都告诉她，“我以为我真的可以眼睁睁地看你嫁给别人，一辈子以哥哥的身份陪在你身边，可是比武招亲开始，我才知道，我做不到，所以小燕子，哥哥现在郑重问你，我爱新觉罗永琪求娶你，此生只娶你一人，一辈子对你好，你愿意嫁给我么？”

   小燕子的心跟着化了，她的五哥呀，她一直追逐在身后的五哥呀，他是她生命里的一道光，京城里那么多官家小姐喜欢他，而他却喜欢自己，

    她点了点头，他伸手将她纳入怀中，道：“只是未来你只能是个闲散王爷的王妃了，也不会住在这金碧辉煌的宫殿里了。”

    “你知道么？小时候我爬上树看见外面的市井，我就在想，外面到底是什么样子。”她看着他笑，

他亦看着她笑，忽然她摊开手道：“我的及茾礼呢？玉簪！”

     他松开抱着她的手，从怀里掏出玉簪来，仔细地给她戴上。

    不远处，三阿哥陪着皇帝看着这边发生的一切，乾隆甚是高兴，拍着三阿哥的肩膀道：“办得不错。”

     三阿哥却不太高兴道：“皇阿玛，静姝还不理我呢。”

    乾隆皱着眉头，恨铁不成钢地道：“谁让你给你五弟找那些个秀女过去的？你府里那么多侍妾，你的福晋能高兴么？”

     说完还不忘摇头叹气，走开了。徒留三阿哥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