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赤桑

“师尊可是认识那女子？”许陌昀跟在洛楚川身后问着。

“不认识”

“那师尊刚才为何看着那女子笑”

“对啊，我也看见了，那女子还老是盯着陌昀看”宋清钰复合着。

“嘶……你说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洛楚川话还未说完，转身看着眼前两人正眨巴着的眼睛默默改了口。“好吧，那女子是个魔屠，名唤赤桑珂策，在魔族有着极强的地位，最擅长幻术，蛊惑人心之术类似于狐狸，与她作战尽量避免直视她的眼睛”

“哦～所以她是个狐狸精！”因为身高的原因，许陌昀低头看着洛楚川的头顶说道。

“嗤……不，是赤桑族的，哈哈哈，算了，关于赤桑族，钰钰知道，你问钰钰吧”洛楚川捂着嘴一边笑一边回了屋中。

许陌昀转头，看着捂着肚子笑的宋清钰，一脸茫然道“你们在笑什么，蛊惑人心不就是狐狸精吗？”

“说的是没错，但你这话若是被赤桑族的人听去，命早没了。”

宋清钰轻咳两声继续道“当年赤桑一族本是狐狸出身，他们不知哪天得了仙人指点，升为狐仙，那时他们的祖先及其不安分。狐性本媚，他们在凡间招惹了各种花花草草。他们的祭拜堂总是充满谩骂声。恰巧那时正当狐狸繁殖季节，升为狐仙后本是没有繁殖能力的，但祭拜堂谩骂的女人太多。一些女狐仙便产下了子嗣，由于招惹的是非太多，没人知道这些子嗣的父亲是谁。一些凡人乃至魔族也诞下了狐仙的种。”

“这完全是和仙界条约不符的，无法，他们将一些有资历的偷偷养起来，并命名为赤桑族。想通过他们行侠仗义，以此洗去自己的污点。”

“噗”说着说着，宋清钰又笑了起来“行侠仗义做到了是没错了，十四五的赤桑族少年们各个身怀绝技。但在他们风头正盛之时，最年少有为的一个女赤桑和一个四十且有妻的男人恋爱了。一瞬间，当年狐仙的肮脏事再次风靡全城。那男人还在街巷上大喊‘我和她是真爱！你们别伤害她！赤桑一族都是好人！’然后他妻子抡着刀当街把她砍死了。那个女赤桑又把他妻子给杀了。”

“在那之后，所有赤桑族和狐仙的祭拜堂的门两侧都贴上了‘上有狐仙媚世，下有赤桑当三’这一类字样，牌匾统一换成了‘狐狸精’。民间更是流传着‘狐仙和赤桑全是用蛊惑人心的下流手段提升法力’的话语。气不过的赤桑一族开始蛮干，凡是有妖魔出现的地方，就会有他们出面解决。本以为，人们会因为他们的逢乱必出而改变对他们的观点。但一些‘赤桑逢乱必出只为博得男女人心动一刹’的流言又在人间广为流传起来。终于，一些赤桑出来反抗了，他们把祭拜堂全砸了，‘狐狸精’的牌匾被扯下堆叠成山后，当众烧毁。凡是听见有人说他们是‘狐狸精’‘三儿赤桑’一类的词汇，就会大杀特杀。各大门派教唆了狐仙一起，打压赤桑。最终，赤桑抵不过世间种种，成功坠魔。但只要人间和魔界有说他们狐狸精的，赤桑一族便会以暴服人。”

“说来那狐仙也是怂，都那种情况了还能联合门派打压自己亲手养出来的人儿。”宋清钰叹了口气看向许陌昀，随后摊手道“但那赤桑珂策，我就不清楚了，我根本没听说过她”

“那，那些狐仙呢，结局怎么样？”许陌昀问道。

“活的好好的喽，有赤桑的暴力行为，没人敢说他们。”

……

“这玩意真怂”许陌昀皱眉道“但这事真的全怪赤桑么？”

“当然不喽，但人们只在乎热闹，新奇，结果，对自己的利益。他们不会去在乎事情的责任与对错。”

“更何况，本身就是狐仙有错在先”

“这很好笑么……”

许陌昀对上宋清钰的眼睛。

“啊……也不是特别好笑，主要是‘狐狸精’这事儿比较好玩……啊……哈哈……”宋清钰尬笑着“那什么，这我也讲完了，没其他事儿我就先走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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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许陌昀坐着屋瓦上数着星星。

夜雪峰峰顶是这里最高的地方。

夜空中的风景印入眼帘，引人遐想。

向下望，整个菔州一览无余。

人们如同一个个蚂蚁在大街小巷中穿梭。

“明明什么能力都没有，渺小易碎，又是怎么敢嘲笑神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