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秋与周生辰又走入船内,她发现自己还挽着周生辰的手臂,连忙放开。
“师父,弟子失礼了。”她继续问:“不过师父,什么是吉祥酒。”
“刚还说我高调来着,在外面又叫我师父了。”周生辰接着回答她:“南面的说法是菊花酒。”
接着,周生辰又走出去。纪宁秋听到他问船夫:“船夫,哪有卖吉祥酒?”
船夫回答:“离这不远,稍后靠岸,我指给公子。”
靠岸后,他们下船。来到卖菊花酒的摊子前。
周生辰与那卖酒的人说来两份菊花酒,纪宁秋在一旁等着。接着周生辰递给纪宁秋一份菊花酒。
有妇人提着篮子走到纪宁秋面前,她从篮子里拿出来一个香囊,到纪宁秋面前说:“姑娘,买个茱萸囊吧?”
纪宁秋看向周生辰,周生辰回答她:“选一个吧,辟邪的。”
纪宁秋本想着说鬼信这些辟邪东西,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但是周生辰难得这么讲,她自然没拒绝。
她挑了一个绿色的,接着和周生辰说:“你也挑一个?”
那妇人说:“这是姑娘戴的,他可用不了。”
“啊……这样的吗?”纪宁秋有些尴尬,她怎么没想到。她接着问道:“那用什么辟邪?”
妇人回答道:“喝菊花酒呀!”
周生辰拿出钱来给妇人:“这个我们要了。”
那妇人摆手说:“太多了,只要三文就好了。”
“我们是从北面来的,没有这边的钱币。你就收下吧,收下好好过节。”
那妇人感激一番后走了。
他们也该掉头回去了。路上,纪宁秋早就眼馋这个菊花酒好久了,打开来边走边喝。
“你也喝呀!”纪宁秋咽下最后一口,看着周生辰:“那妇人说了是辟邪的,虽然我不太信。但信一信总归是好的。”
“好,”周生辰也喝了起来。
回到龙亢书院,桓愈拉着周生辰去了别处。书童带着纪宁秋到房间歇息。
那书童同纪宁秋道:“殿下晚些才能回来。我给姑娘煮了茶,你且先歇着。”
“多谢了。”
书童对她行礼,正打算要走。又被纪宁秋叫住了。
“你可听过《子夜四时歌》?”
“《子夜吴歌》?”书童有些差异,“先生怎么带你去听这个?”
“我不太懂,所以问问你。”纪宁秋看着书童,不理解。
“有些还好,有些不太行。不太适合姑娘你听。”
书童接着说:“我先去忙了,姑娘慢坐。”
刚出去的书童又跑回来了:“姑娘有外客求见。”
纪宁秋走出去,发现刚才的侯莫陈月带着一帮人站在门口。
“侯莫陈月不知漼姑娘的身份,多有冒犯,特来请罪。”
纪宁秋没有过多的热情,很冷漠地回答:“公子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为何这样?”
侯莫陈月继续说:“错就错在不知姑娘来历。”
他又补充:“方才用膳,家中长辈谈论漼氏来客赠南萧八百卷藏书,小生才知道姑娘是谁。”
纪宁秋依旧没有任何情绪,回答道:“我是谁不要紧,无需请罪。”
“你当然要请罪,你还要感谢我。”桓愈与周生辰走过来,桓愈看着侯莫陈月继续说:“感谢我拦着你,不然调戏这位姑娘罪过可就大了。不止南萧帝,还有她的师父小南辰王都要找你麻烦。”
侯莫陈月连忙道谢:“多谢先生的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