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今夜月明星稀。

　　敲门声响起，明月打开门，看到去而复返的银发男人。

　　屋里的灯已经熄灭，两人站在门口，披上一身银色的月光。

　　卡卡西眸光柔和，“不介意的话，出去走走。”

　　明月抬头看着他，良久，轻轻颔首。

　　一前一后，沉默的穿过院子，出了院门，走在田埂的小路上，几分钟后，走到旁边的树林里，树木稀薄处，有一张沐浴在月光中的长椅。

　　坐下后，明月抬头看着天，唇瓣微扬：“说起来，我第一次见止水桑，就是这样的晚上，我为了克服恐高症，用查克拉爬到树顶，睁开眼睛往下跳，坠落的时候，被误会发生意外的止水桑跳起接住，轻轻的放到地上。”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那是止水，更不知道宇智波之名。

　　只是觉得这个哥哥很温柔。

　　“鼬……我和鼬都属于提前入学，一年后，鼬因为成绩优异，提前从忍校毕业，成为下忍，而我按部就班的在忍校直到毕业。”

　　宇智波和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是因为止水，她和忍校时期就备受欢迎的宇智波天才鼬产生交集。

　　“鼬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和热情阳光，像太阳一样把人包裹起来的充满包容的止水不一样，他的温柔……怎么说呢，或许可以形容为——完美！”

　　“鼬是完美的，或者说他对自己完美的追求，鼬的性格里其实也是有一些偏执的部分，因为从小就能把各种事情都做的很完美，他比任何人都不容许自己不完美，所以，他一直很紧绷，有一段时间，我甚至觉得他精神状态很危险。”

　　“止水，对鼬来说，亦兄亦师亦友，他还在的时候，鼬还能有片刻的放松，止水离开之后，或许，就是那个时间，鼬的精神濒临崩溃，才会发生后来的事情。”

　　“那个时候，我和师父在执行一个s级任务，那是我第一个s级任务，很危险，师父本来不让我去的，但是，我不放心师父，所以……”

　　她回来后，止水之死，宇智波灭族事件尘埃落定。

　　她没有见到止水的最后一面，也没见到鼬，她茫然的站在止水家门口，惊慌失措，害怕得不得了。她有太多太多的疑问，有太多太多的自责和愧疚，太多太多的无能为力。

　　明月仰头望着天边的月，卡卡西安静的看着她，看到她眼角滑下的晶莹。

　　“我有时候会想，或许没去那次任务就好了。”

　　“我或许没办法像止水一样指导和开解他，但我一直觉得，如果那时候我在他身边，多少能给他一点帮助和安慰，后面就不会发生那么可怕的事，他也不会离开木叶，成为叛忍。”

　　“也许就是我做得不够好，事情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卡卡西能够理解她的心情，因为每次站在慰灵碑前，看到慰灵碑上那几个冷冰冰的名字，他都会责怪过去那个无能的自己，悔恨，愧疚。

　　……

　　万众瞩目的中忍选拔考试第三场如约而至。

　　明月换上黑色忍者制服，穿上锁甲，挂好忍具包和侧袋，打好绑腿。长发扎成松散的双低马尾，戴上护额，安排医疗班的工作。

　　医疗班就位，明月站在选手等待区对面的观赛缺口，身边跟着两个医忍。

　　观众陆续入场。

　　第三场的监考官是凯和惠比寿的同班，木叶特别上忍不知火玄间，这位懒散的上忍嘴里叼着千本，单手插兜，潇洒的站在赛场中间，身边站着第三场比赛的下忍们。

　　卡卡西班的两个下忍还没到。

　　明月双手抱胸，正对面上方正好是火影和风影的坐席，风影还未到场，只有三代坐在上方。

　　突然察觉一道过于炽烈的眼神，明月侧眸看去，对上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睛，眼睛的主人坐在观赛区前席，便明月微微颔首示意。

　　明月眉头几不可见的一皱，轻轻抿唇，淡淡的点头示意，移开视线，目光并不在那人身上多停留。

　　过了很久，鸣人以非常滑稽的方式出场，那道无法让人忽略的视线方才抽离，明月几不可见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