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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篇小短文

雪豹:烽火岁月

一篇小短文,与正文无关,与原著无关

ooc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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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人都说时间可以抚平一切伤痛。

  当真如此吗?或许吧……起码,周卫国现在是这么想的。至少,他已经没有那么伤心了,不是吗?

  可在他人眼中,周卫国从来没有放下。试问除了刘远以外,还有谁敢在周卫国面前提起萧雅的名字。他不是不悲不痛了,而是没有人再去揭开他的伤疤。

  后来,陈怡一直陪在周卫国身边,刘远也一度以为陈怡能治好周卫国心里的伤痛。可周卫国呢?这几年来他一直有意无意地回避着这份曾经的感情,即使陈怡拼死将他从死亡边缘拉回来,他和陈怡之间依旧有着一层无法明说的隔阂。

  “没事,我可以等你。”

  陈怡要等他,态度坚决,他却觉得她不该等他。但他没说,身边的人总撮合他们在一起,他也不好拂了他们的好意。有时,他也想着,或许就是个伴儿,下半辈子搭伙过日子罢了。

  他以为是因为战争让他害怕拥有,更怕拥有后再次失去,所以他不想面对陈怡;他以为等战争结束后,他能放下一切,和陈怡重新开始......

  再后来,他深陷张仁杰的诬陷中,人情冷暖,他也在那刻看得明白。陈怡不离不弃,他想着必须给她个交代。

  “陈怡,在我心里,你是我的亲人,我觉得,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周卫国的家。”

  陈怡的泪水是喜悦的,她以为她终于感动了周卫国的心。他们约定好了,战争结束就结婚......

  可惜,一切都不似想象中那般美好,他失去了太多,他的父亲、身边待他如亲人的长辈、他的同学、他的战友、他的引路人、他的知己也是宿敌,一个个离他而去,阴阳两隔。他的心已在不断失去中变得麻木。

  陈怡回来了,他很高兴她能活着回来,可是也只是高兴她还活着,高兴他还有亲人。她以为战争结束他会娶她,听着广播里宣告他们胜利的消息,她觉得她终于等到了。

  “卫国!”

  “陈怡......”

  战争结束了,他也分清他心里的感情,爱情、亲情。何谓亲人?他们之间亲情远远大过了爱情,他可以给她亲人的关怀、照顾,但男女之间的心动、作为丈夫对妻子的爱情,他给不了。

  陈怡很失落、很伤心,但总好过周卫国瞒她一辈子。她不等了,但也要问个明白。

  “卫国,在你心里,你放下萧雅了吗?”

  他已经多年没有听到萧雅的名字,数年前的一幕幕瞬间展现在他面前。

“我早该承认的,我只是有些不甘,又以为我们还能回到以前……”

“我已经放下了,真的……”

伤口再次揭开,一切又再度展示他人面前,泪水逐渐模糊了他的眼眶。他挤出一丝笑容,他想告诉别人他真的不痛了,可那笑真的比哭还难看。

瞧着他这副模样,他是否放下,与陈怡而言都不重要,因为她知道,他心里还有萧雅,一直都有着她。他的心就如同那把勃朗宁一样,一同给了萧雅,不会再给她陈怡了。

…………………………

战火并未停歇,周卫国与陈怡走向了不同的路,他去了前线,她去了后方。等陈怡再次有他的消息时,却是知道他又失去了一个亲人。

刘志辉没了,周卫国没有手软,而刘志辉也没有服软,兄弟阋墙,何其可悲!刘远明白周卫国的苦衷,却也再也无法待他如从前。刘远卫国分道扬镳,这次,他彻底没有家了。

陈怡想去找他,他既视她为亲人,起码,她要陪他度过这段日子。听说他在北平,她去了。

可,她没找到他。他会去哪儿呢?几个月后,南京解放。她知道他一定去了南京。

快十二年了,他终于能为他的萧雅再做些什么了。

他找到了女子中学以前的看门大爷。这位大爷是幸运的,他在战火弥漫到南京前回了家乡。大爷和蔼可亲,所有人都舍不得他,临走前,学生、老师特意喊来照相馆的人拍了照片,萧雅也在其中。

周卫国看着大爷交给他的照片,这张照片上全是老师,也唯有这张照片是能看清萧雅面容,他的手指轻轻抚摸在照片上,脑海中不断重复着大爷的哀叹

“除了老头子我,这照片上的人都没了……什么都没了……”

他不知道萧雅葬在哪儿,他也想过更糟的。总之,他要体面的安葬她。一对小瓷猪,一束玫瑰花,一把勃朗宁,成了她的衣冠冢。

清晨,寺庙里人不算多,陈怡寻找着,在客堂看见周卫国。身为无神论者,他们本不会来这儿。看着周卫国那虔诚的样子,有谁会信他是个唯物主义者。

这水陆道场是为萧雅办的,和尚看着萧雅逝去的日子,也都悲从中来,瞧着周卫国失去的胳膊,同情哀伤弥漫在整个屋子里。

这道场也问逝者与生者的亲疏远近,周卫国一愣,他连名分也都没给萧雅。

“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的丈夫了。”

回忆着萧雅的话,周卫国哽咽道

“丈夫,我是她的丈夫……师傅,您说,人真的有来世吗?”

陈怡听着有些疑惑,又有些震惊,和尚道了句阿弥陀佛

“信,则有。不信,则无。”

“我……信!”

听着吟诵的经文,望着屋内的菩萨,看着牌位上的名字

“萧雅,我还记得,我说过,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要抱着你。”

他求什么?今生是求不到了,那就求来世,求能相见、相爱、相守……

“你……怎么来了?”

一切结束,周卫国才瞧见屋外的陈怡。陈怡没说什么,点了炷香给萧雅。

“我都听说了。我想……希望你别太难过。”

她原想陪着他,现在看来,她不应该陪着,距离太近,关心一下就可以了。

“谢谢。”

“墓碑上,也是丈夫?”

周卫国点点头,陈怡看着牌位。

“她一定很高兴。”

陈怡跟着周卫国身后,看着他拜完所有的神佛。

“你……”

“陈怡……”

二人异口同声,面面相觑,随后同时尴尬地点点头。

“再见。”

陈怡先开口道,她一定要说这句再见,告别她回忆里的周文。

这一别,他们便再也没见过。

听说,她嫁人了,那人是个政委,浑身书卷气,黑框眼镜一戴,十分像张楚。

听说,他辞了工作,去了学校里教书。又听说,再后来那十年,他看着学校的大门,直到最后,他依旧看守着大门。看着学生进进出出,看着偶尔几张陌生的面孔,站在门口等待着自己心爱之人下班,如他当年一样。而他呢,也如同当年那位老大爷一样,让他们不要辜负,要珍惜……永远不要像他一样,去后悔,去等来生……

……………………………………

他走了,走的时候还不到七十,他的旧伤多,也在情理之中,可那些战友哪里愿意接受。唯一能高兴的是,刘远与他和好了,他起码有个家。

……………………………………

陈怡也老了,不知道是不是老眼昏花,那日坐在轮椅上被孙女推出去遛弯儿时,她瞧着那两个学生,背影有些像周文和萧雅。

“囡囡啊,你知道吗?我年轻时喜欢过一个人……”

“不是爷爷吗?”

“不是……”

“奶奶,你不怕爷爷吃醋啊!”

陈怡笑了起来,她也不怀念了,她身边有个很爱的人,二人携手也走过了许多风风雨雨,她有个美满的家。她过得很好,所以若真的有来世,她希望他也能过得好,只希望他过得好,其余的还是和她那老头子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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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为什么会写这篇呢。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看电视剧时,越看越觉得,在后期周卫国和陈怡之间更多的亲情,当然我不否认他们之间的感情(仅仅个人观点,不喜勿喷)

所以,突发奇想,写了这篇,希望大家喜欢。

还有,感恩能活在这个时代,战争真的毁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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