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案件的难点

“这个我可以回到单位问问相关人员。”付毅说道：“我认为这次你应该跟我去协助调查。”

　　李成林撇了一下嘴角说道：“你应该说这次是逮捕我。”

　　“不是，绝对不是。”付毅说道：“对你并没有逮捕令之类的正式文件，只能说是协助调查。”

　　李成林说道：“跟你一起走估计谁都不安全。”

　　付毅说道：“我是警察，有什么不安……哎！你别走，握草！你这一下就飞起来了。”看着突然一跃而起的李成林，付毅发出了由衷的感叹。

　　付毅开车往回走，心里想着：真没想到李成林弄得高科技竟然到这种程度了，想做点坏事还需要遮遮掩掩吗？

　　假设李成林说的是真的，那个女的暂时可以推定为死者萧二瑶，那么这个男性尸体是谁呢？暂时查不到任何身份有关的东西。

　　远处一个灌木丛里慢慢的伸出一个黑洞洞的枪管，持枪的狙击手对着麦克风说道：“和李成林接触的人已经进入射程，身份尚不明确，请求指示。”

　　这人耳机里传来一句命令：“可以射击。”

　　命令下达的瞬间“嘭！”的一声，瞄准镜里的付毅身体向后猛烈的震动，随即一只手捂着胸口，强忍着疼痛把车歪歪扭扭的开进路边的一块洼地，消失在瞄准镜里。

　　付毅赶紧下车隐蔽起来，过了七八分钟就听见后面“噗通”一声，付毅回头一看是李成林，李成林的脚底下趴着一个人。

　　李成林说道：“我说跟你走安全不安全？？”

　　付毅说道：“我死没死？”

　　李成林摇摇头。

　　付毅说道：“这些人疯了吗？竟然敢对着警察开枪。”说着再次捂了一下胸口。

　　李成林说道：“严重吗？”

　　付毅说道：“幸好进山穿上防弹衣，也幸好晚上气温有点凉，回来开车忘记脱下来。”

　　李成林说道：“带回去好好审问吧。”

　　付毅说道：“等我叫人来，你和我们一起走吧。”

　　李成林想了一下说道：“不必了，我感觉还是一个人行动比较好。“

　　付毅说道：“查案是我们的事，你现在只要配合我们的工作就行。”

　　李成林说道：“配合你们查案我责无旁贷，但是如果这个案子和萧二瑶的事重合了你有什么办法吗？”

　　李成林的这句话让付毅一时间难以应答，过了一会付毅说道：“回去我就准备一下然后上报，尽可能得把萧二瑶案件的调查权要过来。”

　　没等支援的人过来李成林就走了，回头看了一下付毅大声说道：“看看会不会有人向你要这个枪手吧。”

　　回到漕山市局有人把抓到的枪手关起来，有人送付毅去医院做检查。

　　省里的人知道有人开枪射击付毅以后都很重视这件事，并且告知漕山市公安局一定要严查。

　　其实没法严查，这个枪手进漕山公安局后第二天一早就被发现死了。除了抓他的时候有点挫伤外，没发现任何被攻击的痕迹，像是突然就这么死了。

　　付毅让人鉴定的那件衣服结果也出来了，上面虽然也发现了有关萧二瑶的线索，但多个证据证明这件衣服属于另一个不知名的人。

　　萧二瑶死亡这件事惊动了中央，一个是萧二瑶本来就是将门虎女经常立功，还有就是更主要的一个原因：牵扯到了李成林。

　　中央正准备重用李成林以此来作为牵制载体人的一个小砝码，但是李成林牵扯进一桩杀人案，这就要重新考虑这件事了。

　　现在有特殊能力的人不止李成林一个，只是李成林浑然天成，更加出类拔萃而已。其他的都是后期改造或者实验孕育出来的。虽然有反人伦，但此时此刻仰望天空之外，外星人到底会不会入侵？这让每个政府机构的高层都忐忑不安，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本来有人提出要对李成林抱以宽容，因为年纪轻轻就有了上天入地的能力，难免有些骄奢。但萧子洛却不以为然，他表示萧二瑶那是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立过无数军功的，他李成林也做过一些有益于大众的好事，但杀萧二瑶这件事不能原谅。

　　也有人提出这个事件应该交由当地公安部门办理更加稳妥，萧子洛亲自督促再加上军人对战友的情怀，抓捕和办理案件的时候可能会有失偏颇。这个提议让大家眼前一亮，经过研究决定萧二瑶遇害这件案子交由漕山市公安局办理，并且有南坊省公安厅进行指导和督促。

　　李成林偷偷的来到西北无人区的一个二层小楼前，黄同江拄着拐迎出来说道：“担心有危险，我不让她们出来。”

　　漕山公安局想把那个男性尸体和萧二瑶的案件暂时串联起来调查，经过调查得出了萧二瑶和那个男性的大概死亡时间。

　　那个男性尸体死的要早一些，萧二瑶的尸体有过处理，不能精确的推算出死亡时间，但大概可以确定萧二瑶在那个男性尸体死亡后几天里死的。

　　付毅和漕山公安局的几个主要领导说道：“这里面少了两个人。”

　　刑警队长说道：“移交的就只有萧二瑶，当时在山上也是只发现了萧二瑶。”

　　局长说道：“我也觉得不止这两个人，那个李成林给老曹的衣服不是有另一个人的线索吗？”

　　付毅说道：“我认为最好是让李成林协助调查。”

　　其他几个人一听这话都看向付毅，付毅看看这几个人的眼神说道：“李成林那里应该有我们不知道的线索。”

　　局长说道：“李成林现在是嫌疑人，协助调查他责无旁贷。”

　　付毅看了看在座的并没有说话，最后眼神示意一下。除了局长和刑警队长其他几个人都主动离坐出去了。

　　付毅说道：“话是这么说，可是现在上头对李成林的态度大家应该是知道的。”

　　局长点点头说道：“只是协助调查，并没有说要对他采取措施。”

　　刑警队长说道：“只要我们在法律规定范围之内应该没事吧？”

　　局长说道：“我认为就那个拼接的视频不能说明什么，原视频又说损坏了，就这些把李成林设定为嫌疑人，其实我觉得都有些牵强。”

　　付毅说道：“把他们叫进来吧。”

　　等那几个人都进来，局长说道：“枪手那边有线索吗？”

　　一个技术人员说道：“只确定是改造强化的人。”

　　局长说道：“和那具尸体是同一种吗？”

　　技术人员说道：“是的。”

　　经过付毅的努力，深夜里李成林来到漕山公安局协助调查。但是见面的地点却选在了郊区，这也是李成林答应见面的起底条件。

　　见面后都没客套，李成林把所有有关线索都说了一遍，还提到了野猪和那几只狼。

　　等李成林说完局长说道：“照你这么说来总共有四个人，另外两个需要找到。”

　　付毅说道：“我认为那天在我们到达现场之前就被动过手脚。”

　　技术人员说道：“那里的现场已经没法还原了。”

　　局长思虑过后对李成林说道：“萧二瑶这次是什么任务你知道吗？”

　　“这个重要吗？”李成林看到付毅和局长都频频点头后说道：“据我所知她是在调查她父亲当年的死因。”

　　局长说道：“老付，你能不能协调一下调取萧二瑶父亲的相关资料？”

　　付毅说道：“这个，我试试吧。”

　　经过厅长的几天努力，付毅拿到了关于萧二瑶父亲牺牲的资料。

　　李成林得知拿到了这份资料要求也看一下，三人在上次那个地方再次会面。

　　李成林说道这份资料局长面露难色，付毅说道：“这个都这么久了，再说这也不算什么高度机密。”

　　付毅看着陷入沉思的李成林说道：“你有什么想法？”

　　李成林说道：“看起来是情报有所不足导致被暴恐分子围攻了。”

　　局长点点头说道：“我和老付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没有证据。”

　　李成林说道：“我推测是不是因为萧二瑶查到了什么才死的。”

　　听李成林这么一说局长和付毅都是一惊。

　　局长说道：“没证据这话可不能乱说。”

　　李成林说道：“这只是我的推测。”

　　局长说道：“这个推测远远超出我们的级别，还是说说现在我们力所能及的吧。”

　　付毅说道：“我们是不是该向他们要两具尸体的调查权？”

　　局长说道：“那两具尸体的存在只是李成林的口述。”

　　付毅说道：“萧二瑶的死亡时间就是铁证，和先前他们说的死亡时间完全对不上。”

　　局长说道：“对，这可以作为突破口。”

　　萧子洛是很关心案情的，上午给漕山公安局长打电话说道：“局长，进展怎么样了？”

　　局长说道：“缺少重要证据。”

　　萧子洛说道：“那凶手岂不是依然逍遥法外麽？”

　　局长说道：“办案抓人是要讲究证据的，你那份视频的来源我们需要一些资料，还有经手的相关人员我希望能来一趟局里协助调查。”

　　萧子洛说道：“视频来源和相关人员都是有一定保密性的。”

　　局长说道：“这个我知道，这个你放心好了，绝对不会泄露他们的身份信息。”

　　萧子洛说道：“那就走程序吧。”

　　“振宝集团？”付毅听了电话里厅长说的这个名字回想了一会，疑惑的说道：“这个名字挺熟悉，几年前出过事的那个吗？”

　　厅长说道：“是的，目前有关军工生物研究的实验室只有三家，振宝集团就是其中之一，该集团下辖实验室研究的可控生物技术很成熟。”

　　付毅说道：“我们可以得到样本进行比对吗？”

　　厅长说道：“估计不行，首先那两个没确定是不是强化人，再就是振宝集团那个地方的一切都是高度保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