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斯几个回道宿舍,白乐乐还没有起来,她们以为她这是正常睡懒觉,毕竟之前几天上班时,她天天起早贪黑。
加上昨晚她又闷闷不乐地回来,身心疲惫,休息是再好不过的解压方式了。
指不定一觉起来,她又是那个叽叽咋咋、开朗乐观的小太阳了。
一想到这儿,三个人就尽量少发出声音,让她能睡个好觉。
一直到十点整,白乐乐依然没有起来,放她桌上的包子早就凉透了。
卓常常不放心,起身来到她床下,拍了拍她。
卓常常乐乐,肚子饿不饿?
白乐乐没有回答她。
卓常常跟大飞交换了个眼神,后者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卓常常身边。
大飞乐乐,今天中午食堂里有你最爱的红烧狮子头,我一会儿请你吃饭吧。
依然没有回应。
卓常常和大飞对看了眼,由大飞打头阵上前。
大飞乐乐?
手摸到白乐乐的脸,掌心之下一片滚烫。
大飞惊得抽回了手,鞋也顾不上脱爬到白乐乐床上,手再次探向她额头。
大飞坏了!发烧了!
卓常常看着她,这才反应过来。
卓常常怎么办?
大飞你给阿思打电话,让她赶紧回来。
卓常常边应着边给林思打了电话,而刚打好热水的林思听到白乐乐病了的消息后,三步并作两步往寝室赶。
林思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就病了?
面对另外显得无助的两个,林思放下热水壶,到白乐乐床边摸索一阵后拿出她的手机,又用白乐乐的指纹解了锁。
点开微信,她找到周时年的头像,点开对话框拨了语音通话过去。
周时年刚下课,还没到办公室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摸出一看,见是白乐乐的头像在跳动,心头哦一跳。
故作镇定地将手机放在耳边,听到的却不是他家小姑娘的声音。
林思周老师,不好了,乐乐她病倒了。
电话里传来一个他不是很熟悉的女音,准备跨进办公室的脚突然停住。
周时年你是……
林思我是乐乐室友,我们在6号楼409,麻烦您过来一趟。
没有迟疑的时间,他立刻调转了方向,边安抚电话那头的情绪,边往教学楼底下的停车场去。
车子停在6号宿舍楼下,在一众或惊艳或爱慕的目光中,李时年匆匆跑向四楼。
409的寝室门开着,他刚进去就见到三张充满了担忧的脸。
林思周老师,我能想到的只有您才能帮忙了。
周时年没事。
周时年走到白乐乐床底下,一米八多的身高让他轻而易举地见到那张烧得通红的脸。
手背覆在她额头,底下惊人的温度让他皱起了眉头。
周时年需要你们帮个忙。
周时年转身对林思三人说。
林思和大飞费了一番力气将白乐乐从床上弄下来,在卓常常的帮助下,周时年一把将白乐乐背在背上,大步跨出了宿舍。
这个时候女生宿舍里的人并不多,宿管阿姨刚打完水见到宿舍楼出现了个男的,连忙喊住他。
宿舍阿姨一看是周时年,本来还绷着的脸一下缓和不少。
周时年阿姨,我学生病了,我要带她去医院。
得到对方的允许,他马不停蹄地下楼,并将白乐乐放在车后座。
车子一路驶出学校,朝着医院的方向前进。透过后视镜,周时年看一眼烧迷糊而不断呓语的人,心都揪成了一团。
是不是昨晚回来时,她吹了冷风的缘故?
昨天晚上那风挺冽的,她又穿得不是很厚。
他就不该让她下车,要是他态度强硬一点,直接把她送到宿舍楼下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
归根结底还是他的缘故,让她误会了不说还弄得生了病。
周时年越想越懊恼,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有一次像今次这么挫败的。
他捧在手心的小姑娘,结果却是他伤她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