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九时九分

1977年，乔家添了两个小娃娃，可也失去了家里的女主人。

8月18日九时九分，乔久九出生了。

客串（护士）“魏淑英家属，一男一女，男孩四斤八两，女孩四斤二两”

魏淑芳“龙凤胎，这，不是，怎么这么小啊？”

两个女人讨论着孩子的体重，直感叹孩子过小了，双胎是先前就知道的，只是这般小的，实在是不常见。

乔祖望“孩子呢？”

客串（护士）“孩子太小了，医生正在做检查，确定一下情况啊！”

听到这里，魏淑芬不由得更加埋怨了，这乔家是虐待她姐姐了吧。

魏淑芳“你都给我姐吃什么了？孩子这么小，我们家唯民生下来还八斤重呢”

乔祖望“想吃什么我给她吃什么啊，那孩子又不是长在我肚子里，你姐没得胃口，我又不能替她吃”

魏淑芳“什么没胃口，我看好东西都被你给吃了吧！”

眼瞅着两人又要掐起来，一旁的吴姨赶忙出声劝着。

吴姨“母子三人平安就好，这龙凤胎可是难得，等月子里大人小孩多补补营养，乔哥哥，你给你家小娃娃取什么名字哇？”

乔祖望瞅了她一眼，起身一副阔气的模样，其实就是去倒了个水。

乔祖望“名字嘛，有什么好不好的，又不是多金贵的人家，今年77年，男孩子就叫七七吧，这个女孩子，诶，现在正好九点九分钟，叫九九好了呀，可以吧？”

看见乔祖望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魏淑芬就气不打一出来，出口讽刺道。

魏淑芳“你倒是图省事，一成，二强，三丽，四美，七七，九九”

乔祖望“是啊，我比不得你家齐志强有学问，人家初中生”

谁都没想到，变化就在瞬息间，魏淑英大出血没了，等到吴姨带着乔家一群小孩子来到医院的时候，乔祖望正在和医生撒泼扯皮。

弟弟妹妹们还不懂事，乔一成却知道，妈妈没了，他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乔祖望只给魏淑英简单地弄了张遗像，可怜魏淑英这辈子连张好照片都没照过。

按照道理，孩子们是要给妈妈磕几个头，哭几声的，孩子们哭得满屋子都是眼泪，唯独乔一成一声不吭，一直到邻居们议论起齐志强和魏淑英来，乔一成这才跑去推了她，放声大哭起来，可是把小孩子闷坏了。

丧事过后，乔祖望终于被提醒着去医院接回了乔七七和乔久九，先去给孩子登记办户口吧，一大家子都跟着去了。

乔祖望“罚款，天天罚款，吃你家大米了还罚款”

超生罚款，乔祖望很是生气，一路上都在念叨，都生怕他一个生气将怀中的七七丢出去，乔一成看着父亲的背影，又看了看抱在怀里的九九，小孩子长得很好看，可是那些人的话萦绕在脑海里没办法挥去，七七和九九真的是姨夫和妈妈生的吗？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小二强“哥，她在笑诶”

乔一成回过神来，的确，怀里的娃娃在朝自己笑，她很小，听二姨说出生的时候才四斤二两，跟个小猫似的，笑起来喵呜喵呜的。

幼四美“那七七也会笑吗？”

幼三丽“爸爸抱着，看不到。”

小一成“快到了，跟上。”

乔一成的话，打断了他们对孩子会不会笑的讨论。

客串（办事处员工）“叫什么？”

乔祖望“哦，这个小男孩叫乔七七，女孩叫乔九九。”

客串（办事处员工）“是这个吗？”

乔祖望“是的是的”

乔祖望连看都没看，就点点头，等到拿到证件的时候又回去叫唤。

乔祖望“同志，这个小女娃的名字不对啊，乔九九，数字的九，这是长久的久嘛！”

客串（办事处员工）“刚才问你你不说，不能换了，这个久九也很好听的嘛”

乔一成“长久的久？”

乔一成抬头看着工作人员，心里闪过一丝悲伤，真的能长久吗？他忽然觉得，如果不是因为是两个孩子，妈妈是不是就不会死，久九，一点也不长久。

乔祖望“算了算了，就这样吧，你是遇到我，我不为难你，一成，回家。”

作者日更，存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