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灵窃案（2）

6.内景，科丽安的房间，12月3日

　　科丽安穿着一件裙摆飘逸，外层薄纱印有蝴蝶和花叶的浅黄色礼裙。

　　玛利亚：真是难办，怎么挑呢？每一件在你身上都这么漂亮，我的宝贝。（捧着科丽安的脸）

　　科丽安：哎呀，差不多了吧。还有，妈妈，你这样摸我的脸好像对小孩子啊。

　　玛利亚：你在妈妈面前永远是小孩子。（拿起另一件）好了，试试这个吧。

　　科丽安到帘子后面去换。

　　玛利亚：不知道哪个男孩运气那么好可以和科丽安跳舞呢。

　　科丽安：没有。没人邀请我。

　　玛利亚：不可能。比如上次报纸上那个魔药大师……

　　科丽安：（露出一个头）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你怎么还信那玩意儿啊？

　　玛利亚：好好好。你在学校里不怎么和男孩玩吗？

　　科丽安：（在帘子后系带子）不是啊。那个魔药大师，我也和他玩，还有我们球队里的男孩。还有比尔·韦斯莱，也上过杂志的，正式的名字叫威廉姆，（笑）好怪啊……他前几天才过了生日，我把外婆寄过来的糖葫芦送给他了。

　　走出来。墨绿色丝绸礼裙上有几朵米白重瓣水仙。

　　玛利亚：比尔·韦斯莱？

　　科丽安：还有他弟弟，和我一个年级的查理，还有我们年级的……

　　玛利亚：你和韦斯莱家的孩子这么好吗？

　　科丽安：怎么了？

　　玛利亚：（摇头）卢修斯舅舅和韦斯莱不太好。（搭在镜子前的科丽安的肩膀上）这件是不是有点简单了？

　　科丽安：你不让我和他们玩吗？

　　玛利亚：没关系，你的朋友随你高兴，只要他们是真的好朋友。

　　科丽安：当然是真的。（看镜子）换一件吧，那个带子一点都不简单。

　　玛利亚：（拿出魔杖）哦，这种衣服，你只要这样施一个系带子的咒语就行了。

　　科丽安：哦，那我就要这件了。不改了，不试了。

　　玛利亚：好吧，给你包起来。

　　科丽安：我还要那一件。

　　玛利亚：是啊，这件不是更漂亮吗？夜空的颜色，是不是也有点像你的学院？这个旋转的薄纱设计得多好，这些闪亮亮的星星和你们舞会的主题也相配。

　　科丽安：是啊，我们礼堂也要布置成星星主题呢。有一个讨厌的格兰芬多女孩和我的朋友竞争，弗立维教授让大家投票选，然后佩妮赢了。

　　玛利亚：佩妮，是那个魔药很厉害的小姑娘吗？

　　科丽安：嗯，她对我特别好，就像罗温对我那么好。说不定明年暑假我要去伦敦找她玩呢，她的生日在暑假里。

　　玛利亚：你是不是要把这件带给你的朋友？

　　科丽安：（点头）罗温，可以吗？

　　玛利亚：（微笑）当然了。那……衣服挑好了，你要回去吗？还是再陪陪我？

　　科丽安：陪陪你吧。（看着玛利亚）

　　玛利亚：怎么了？平常不是很多话的吗？说说你在学校的事吧，你现在还喜欢你的魔药教授吗？

　　科丽安：当然。我喜欢和他说话，我觉得他有时候挺幽默的。

　　玛利亚：他会和你聊天？

　　科丽安：我不是要在他那关禁闭嘛。有时候就随便聊聊，主要是我和他说，我一说就停不下来，然后他就觉得我很烦。

　　玛利亚：那你还接着烦他？

　　科丽安：是啊。因为我感觉他不是真的那么嫌弃我。

　　玛利亚：我可不相信谁能嫌弃我家科丽安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姑娘。你刚刚从雷古勒斯那里过来的？

　　科丽安：嗯，我还先到他家再过来的，多花了两西可*呢。对了，一开始，开学那阵，他的壁炉只能到他家，然后不久可能觉得去别的地方不方便了，就正常连接上飞路网了，今天他说又只能先到他家了。

　　（*飞路粉是这价吧？）

　　玛利亚：为什么呢？

　　科丽安：我怎么会知道？

　　玛利亚：（笑）好吧。嗯……弗立维教授还请你喝下午茶吗？

　　科丽安：我要是这段时间没做什么坏事会找他要小饼干呢。要不是今天回家，我本来打算晚点去的。

　　玛利亚：你怎么想到今天过来？

　　科丽安：拿衣服啊，正好今天下午有空。（两人对视一会）哎呦，妈妈，你非得要我说是吗？你不可能真的不记得吧？

　　玛利亚：找不到人，我们过哪个劲儿的生日？美好的回忆想起来也不那么令人愉快了。

　　科丽安：要是永远都找不到他了怎么办？

　　玛利亚：不……（润了润嘴唇）尽管存在这样的可能，没有确定总是心怀希望的。无论怎样，还不是这么一天天过着。

　　科丽安：我听不到他的声音了。

　　玛利亚：（看着她，僵住半晌）什么？

　　科丽安：你知道的，我原来，前几年不是都听到过他的声音吗？常常和头晕联系在一起。今年开学后就没有过了，我老想着晕一晕也行，要是能让我再听听他的声音。

　　玛利亚：哦……（思考，一会，迫切）会不会和魂……我是说那个雷古勒斯放你这的那个发夹有关，他和你说了这事吧，正好它是不久前毁掉的。

　　科丽安：你也知道？

　　玛利亚：万佩尔*先生提供了一些帮助呢。

　　（*上一年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吸血鬼，变态但是很厉害的样子）

　　科丽安：嗯……这个会有关吗？

　　玛利亚：那你要我相信那个他无法向你传达声音的可能吗？

　　科丽安：不会吧，最近那个莫名其妙的谣言，虽然莫名其妙吧，但是感觉似乎让我们近了点，就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说雅各布不是爸爸的孩子。

　　玛利亚：大家族的不伦秘闻常常会令无聊的人们感兴趣。你在学校……还好吗？

　　科丽安：还好，我的朋友都是好的不得了的朋友，其他人就无所谓了。（沉默一会）雅各布会没事的。妈妈，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的。

　　玛利亚抱住她，脸埋进她的颈窝，湿热的泪滴从科丽安颈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