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将军冢（3）

“司洄，你过来，听你白师兄怎么说。”我向司洄招手，让他坐到我身边来，“别害羞，说说看，你入门时间尚短，错了也不要紧。”

白令华面有犹豫，稍后，道：“那令华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徐大人说刘公子死后面目狰狞，想必是死前受过惊吓；死后尸身异变定是非人之物，且根据《神州非人录》记载：能影尸身的必非活物；凌迟处死，可能是死前的遭遇，不然，面目不会如此狰狞......至于其他，恕令华愚钝，看不出更多了。”

“不，你很好，看出这么多，已足够好了。”

我说着，司洄突然开口，道：“毕竟，我们只管除祟，不管探案。”

“对。”

司洄说得很对，这非人之物到底为何要杀人，要杀何人，怎么杀人，都和我们无关。

“徐大人想知道真相吗？”

“想。”

“为何？其实不知道真相也没关系，有时候知道比不知道更迷茫。况且，死得那些人对你们来说是恶人，不是吗？”

“其实他们也没有那么坏。”徐有期惨淡一笑，对我道，“白公子，你不必劝我，我大概能猜到，这事是冲我来的。哪有那么巧的事，每次都在我吊唁之后，便有人自尽。而且，这么多次了，竟没有一个人议论过我。”

“徐大人，我为你讲个故事可好？”

“请讲。”

“这个故事越发生在两百年前的涑川城，那时的涑川还不叫涑川，它叫禹城。那时的禹城远不如如今，对普通老百姓来说近乎为人间地狱，到处是流民，毫不夸张地说，除了士兵和那些士族门阀外，整座城里几乎没有几个全手全脚的人。

当时掌管禹城的人还不叫知府，叫城主。”

讲到这里，我停了下来，问眼前几人：“你们可知道徐禹？”

“知道，史书记载：‘东南有城，其名禹，有主，徐姓，以一城为名。其人负材矜地，暴戾恣睢，其城之民皆怨之，然不敢言。后，吾国攻城，得民心，禹被民斩于城外。”

“不对。”司洄说道，“凌霄宗的卷宗不是这么记载的，上面写了：徐禹是个好人，他带兵在城外御敌，对待城内的百姓就像是自己的父母和手足，却在城破之际，被百姓杀害，凌迟处死，尸首还被挂在城主府的大门上。”

“这......明明是同一个人，记载的事却截然不同。”

“很正常，不同的人对同一件事的看法也会有不同。”很让我惊讶，说这句话的人是司洄，看来，我平常说的话，他都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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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一段文言文（应该可以算是吧（─__─）），是我自己写的，大家就将就着看吧，如果有错误，欢迎指出。

还有两个我查的成语

暴戾恣睢：残暴凶狠，胡作非为。《史记·伯夷列传》：“暴戾恣睢，聚党数千人横行天下。”

负材矜地：指以其才能、出身而自负骄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