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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那个寒假，晚饭前

我正在盛饭

初懿（妹妹）姐姐我来帮你吧

初殷这……算了吧

初懿（妹妹）没事的，我不会和爸爸说的，我把饭端过去

还没有等我说话，她就已经端起来的那个碗

初懿（妹妹）啊，好烫啊

啪，碗摔在了地上，饭在地上冒着气

父亲被着响声吸引了过来

弦询（父亲）懿儿，你没事吧，你怎么来厨房了呀？（心疼）

初懿（妹妹）我没事，我只是……

还没等初懿说完

弦询（父亲）你干什么吃的，不知道妹妹小要看着她点吗，她受伤了怎么办（怒）

初殷对不起，我……

弦询（父亲）盛饭，然后收拾一下，就跪这（冷）

初殷是

弦询（父亲）走咱们去吃饭

初懿（妹妹）父亲，那个……

父亲根本没听她说什么，就拉她走了，也不让她再提刚刚的事

吃完饭

弦询（父亲）你，收拾餐桌

初殷是

弦询（父亲）初懿，初瑷，走，我们上楼

初瑷（妹妹）好

初懿一直回头看，但被父亲和初瑷拉走了

我收拾完餐桌，就又跪在了那

过了一会，父亲拿着鞭子下来了

初殷父……父亲

弦询（父亲）闭嘴

父亲踹我了一脚

刚好把身后的垃圾桶打翻，碗的碎片，都倒了出来，将我的手臂刮伤

初殷嘶

啪

弦询（父亲）不是让你闭嘴吗

初殷对不起，我错了，不会了

就这样一下一下的打着

我感觉我就要晕过去了，好像死亡就在眼前

楼上

初懿，悄悄的拿了姐姐的手机，给哥哥打了电话

殿凌（哥哥）殷儿，怎么了？（温柔）

初懿（妹妹）是我初懿

殿凌（哥哥）哦，怎么了，你怎么用她的手机（冷）

初懿（妹妹）哥哥，你快来，姐姐要被爸爸打死了

殿凌（哥哥）什么（急）我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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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殷心：这样死了，也算是解脱了吧，你们也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

殿凌（哥哥）住手

（因为之前哥哥会住在我家，所以有钥匙）

初殷心：是哥哥吗，我死之前还能听到你的声音真好

弦询（父亲）你怎么来了，你别管她

弦询（父亲）饭吃了吗？

弦询（父亲）去休息一会儿吧

殿凌（哥哥）吃了，谢谢舅舅关心，但是我此次就是为她而来

弦询（父亲）你别管，她死了都不足惜

殿凌（哥哥）她是你的亲生女儿

弦询（父亲）没有这样的女儿，她的母亲都为她而死，她有什么资格该活在这个世上？

殿凌（哥哥）呵

哥哥，轻轻的把我抱起，正准备走

弦询（父亲）不许走

弦询（父亲）你不可以带走她

初殷哥

殿凌（哥哥）嗯，哥在呢，你不会再被打了

初殷嗯

弦询（父亲）我跟你说话呢，你要是敢把她带出这个家门，我让她这辈子都生不如死

殿凌（哥哥）你清醒一点吧，当年的真相本来就不是如此，当年舅妈是为了救……

初殷用了最后的力气，拽了一下哥哥的衣服

殿凌（哥哥）你都这样了，还要为她掩护吗？

殿凌（哥哥）已经尽了做姐姐的责任了，不必为她再承受本来就不属于你的罪责

弦询（父亲）什么

殿凌（哥哥）当年那件事情舅妈是为了救你疼惜了多年的好女儿初瑷，当初殷儿，只是看她太小了，才为她顶罪的

殿凌（哥哥）对不起，舅舅，刚才我有些失敬了，我带她去医院

弦询（父亲）……

咔嚓，门关上了

父亲瘫坐在沙发上

弦询（父亲）什么！这不可能，你为什么要为她们顶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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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其他人医生：这……

殿凌（哥哥）怎么了？医生，她没事吧？

其他人医生：有些陶瓷碎片，扎进了她的肉里，陶瓷碎片完全取出来有点难，而且失血有点多，情况有点危险

其他人医生：我们会尽力

殿凌（哥哥）好的，谢谢医生

其他人先去办一下住院手续和交一下费用吧

殿凌（哥哥）好，我马上去

过了好一会儿，医生终于把所有的碎片取出来了，伤口也都包扎好，消完毒了

其他人医生：什么情况，怎么受了那么多伤，而且还有那么多旧伤

殿凌（哥哥）……

其他人医生：你再不说我可是要报警了

殿凌（哥哥）别，有一些特殊的原因，我说不太清楚，等她状态稳定下来，您还是问她吧！

其他人医生：好吧

殿凌（哥哥）您忙，我先进去了

其他人医生：嗯

哥哥在她床边坐了一会

初殷哥

殿凌（哥哥）嗯

初殷你怎么突然来了？

殿凌（哥哥）我接到了初懿，给我打的电话

初殷哦

初殷哥，我饿了

殿凌（哥哥）他又没给你吃饭

初殷嗯

初殷也许是我错了吧

殿凌（哥哥）别这么想，你没有做错什么？

殿凌（哥哥）我去给你买饭，你再睡会

初殷好

哥哥出去买饭期间，门开了

初殷父……父亲

因为手上打着点滴，所以挣扎着跪在了床上

初殷父亲，您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别打我了，求您了

父亲仍然一声不吭的走向我

我把头埋在低低的，不敢看他

皮鞋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近，感觉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感觉要喘不过气来了

弦询（父亲）为什么

初殷什么为什么？（一脸疑惑，自从那件事以后，不管我犯了什么错，不管是不是我的错，父亲从来没有问过我为什么）

弦询（父亲）为什么要顶她的罪

初殷我……

听到这，我终于敢抬头看他了，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好想哭过，我的心感觉在滴血的疼

虽然这一年半以来，我都在痛苦中度过，但是我对他没有一点的恨意，罪是我要顶的，他终究也没有什么错，看到他眼中的血丝，反而心疼起来

初殷她们太小了……

初殷我实在是不忍

弦询（父亲）你……

弦询（父亲）那你恨我吗？

初殷……

弦询（父亲）也对，怎么可能不恨，我几乎每天都在责打你，也没你吃过一次饱饭，同样是女儿，他们过的那么幸福，你全部的连狗都不如，又怎会不恨我？

初殷（大哭）

这时哥哥回来了

殿凌（哥哥）舅舅，你干什么

殿凌（哥哥）她都住院了，你还不放过她吗？

初殷哥，不是这样的（哭腔）

殿凌（哥哥）哦哦，对不起，舅舅，是我太心急了

弦询（父亲）没事

弦询（父亲）你陪陪她吧，我就先走了

父亲正准备走

初殷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