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诊断,南风是喝酒过度才引发的胃出血,以及日积月累喝酒所导致的胃炎。
从急救室转进输液室里。
在药物的作用下,南风的胃疼也得到了缓解,而由于药里也带有镇静剂,南风这会也仍旧陷入睡眠。
傅希境对不起,我应该早点找到你的。
傅希境坐在南风床边,将她冰凉的手握在手心,轻轻的吻上去,从嘴里呼出来的气息也在温暖着南风。
早先。
“你是她男朋友?”诊治医生带着一脸严肃向傅希境问。
傅希境嗯。
傅希境毫不犹豫的应了声,哪怕他现在不是,但曾经他们就是伴侣。
而接下来,傅希境接受到的,是来自医生的批评。
“傅先生,既然你是她男朋友,那你应该也知道她的胃很不好,你怎么还能让她喝这么多酒呢?你们这不,玩命呢嘛!”医生眉头紧蹙道。
傅希境医生,是我的错。
傅希境我保证,以后我不会让她再沾酒的。
面对医生的批评,傅希境照单全收。他悉心的听着医生的教训。
“行了,我给她开了医院最好的药,让她先输液看看情况。”
医生开着药单,嘴里还一直在絮絮叨叨些话,但那都是些傅希境几乎听不清楚的话。唯一他能听到的就是“这么严重”之类几个字的。
陪着南风输液,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她,傅希境满是心疼。
忽然,傅希境起身,将盖在南风身上的被子掇了掇之后,便也走出了病房。
他来到了走廊尽头,从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顾恒止的电话。
顾恒止喂阿境,咋的啦?是不是要跟我汇报你跟小不点你们在……
傅希境你正经点行不?
顾恒止额,行吧。
本来顾恒止想打趣一下傅希境的,但电话那头的傅希境好像心情不是很好,他这也就此作罢。
顾恒止说吧阿境,有什么事?
顾恒止了解的,傅希境从不会在大半夜突然给自己打电话的。
傅希境你之前说南风是在经纬做业务员是吧?
顾恒止嗯,是啊,怎么?咱傅少爷也瞅他们公司不爽?
顾恒止还是…
其实顾恒止知道,那是因为南风,不然像经纬这样小型公司,傅希境哪会多看他们一眼啊。
傅希境南风现在在医院里,医生诊断了她是胃出血,喝酒喝的。
顾恒止果然,我就说嘛,你没事提经纬做什么。
顾恒止所以阿境,你也想将经纬一并收入囊中对吧。
傅希境嗯。你找个专业的评估公司,评估下经纬建筑。
顾恒止喔。
傅希境喔什么,你听明白了没?明天下午,我希望你能将事办好。
顾恒止行,听明白了傅少,我明天就把资料送到你那。
顾恒止拖着音,似乎有些不爽的感觉。
傅希境嗯,那挂了。
顾恒止哎等等。
傅希境有事?
顾恒止阿境,你说你为小不点做这么多,她值得吗?你想想,当年她可是不告而别的。
顾恒止实在是见不得傅希境这么一味付出而不一定能得到回应而惋惜。
傅希境值得。
傅希境我一定会弄清楚,当年南风为什么会离开我的。
傅希境挂了。
顾恒止喂,阿境…
顾恒止的声音被淹没在了傅希境挂断的那一瞬间。
只因她是他的心尖宠,她值得。
傅希境回到了病房,又重新坐在南风床边的椅子上。
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到了十一点半时。南风输液的药水也只剩下最后一小瓶,由于南风的血管很细,护士也不敢把点滴放太快,所以这输液过程才会比正常输液者还要慢。
而南风这时也清醒了,她缓缓睁开眼。
可因灯光过于明亮,刺得她又不得不将眼睛闭上,再睁开。
傅希境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边响起,南风循声而望,发现傅希境就坐在自己床边。
傅希境好点了吗?
傅希境起身,手抚摸着南风的额头温柔地问。
季南风嗯。
一时之间,南风也不知该跟傅希境说点什么,之后她应了声后便又沉默。
她闭上眼睛,假装在睡觉。
傅希境南风。
傅希境的声音又叫醒了西贝,她睁开眼,问。
季南风怎么了?
傅希境医生说你胃出血,以后你不准再喝酒了。
季南风嗯知道了,谢谢!
在面对傅希境正俯身而望来的目光,季南风只是一次又一次的闭上双眼,仿佛不愿意跟他对上眼。
但她以为,傅希境就会任由她这么做吗?
她选择逃避,但傅希境可不愿意让她这么做。
忽然间,南风只觉得自己的呼吸被人压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