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言冰云仍旧未睡。
计划顺利进行,他已引起沈婉儿的注意。
接下来,便是顺理成章的接近,然后趁机窃取情报。
他坐在桌前,看着手里的荷包。
这荷包,是苏以安给他亲手绣的。
收到荷包的时候,言冰云很惊讶。作为“男子”的苏以安,竟然擅长女红。
言冰云【在我不在的日子里,不知道以安想没想我。】
最近事太多,苏以安的来信,越发的少。
从窗前经过的费介,见言冰云如此,不禁有些牙酸。
费介【倒是个痴情种,就是性子太闷了些。】
想着苏以安平日里,对言冰云的态度。
费介【两人的心悦对方的,左右不会出问题。】
随即费介反应过来,他该操心的是,他家徒弟的安危。
不管怎么说,范闲也是言冰云来北齐的原因之一。
言冰云想念的人,此时也在思念着他。
感受手中玉牌的轮廓,苏以安柔和了双眼。
这块玉牌,是苏以安送荷包的第二天,言冰云送她的,说是回礼。
想着言冰云送她玉牌时,那副别扭的模样,苏以安笑意渐深。
——时间线——
见范闲一脸控诉的模样,苏以安淡定喝茶。
范闲你明明知道,为何不同我说?害我愁得要命,头发都掉了不少。
苏以安我为何这么做,你会想不到?
就是因为知道原因,所以才觉着憋屈。
苏以安再说了,对婉儿一见钟情的,可不是我苏以安。
看着范闲憋屈的模样,苏以安轻咳道:
苏以安林珙一事,你与婉儿……
范闲闻言神色严肃,他回答:
范闲我与婉儿讲清楚了,婉儿明事理,没有怪罪我。
苏以安那就好。
——时间线——
某日,言若海来到,苏以安虽奇怪,但也出门迎接。
言若海同苏以安入府后,便开门见山:
言若海以安,你与范闲?
苏以安如今,我与范闲是好友,但也仅限于好友。
苏以安况且,澹州刺杀一事有蹊跷,接近范闲也可查出幕后主使,证明小言的清白。
言若海没想到,苏以安竟考虑至此。
言若海冰云有你,是他的福气。
察觉言若海话语里的试探,苏以安淡笑回答:
苏以安我有他,才是我的福气。
——分界线——
这日,苏以安像寻常一样,在街上闲逛,就见前面百姓围作一团。
苏以安本以为是什么杂耍卖艺的,没成想有人光天化日下,竟然做出强抢民女的事。
如话本上一样,强盗是富家公子,其貌不扬。
民女长得颇有姿色,有一年迈父亲在侧。
这么似曾相识的画面,毕竟她身旁的归雨,就是这么来的。
自此被她救下后,便跟着她。
苏以安云初。
云初(近卫)在。
苏以安教训一下。
云初(近卫)是。
云初快速靠近,抡起剑,用剑鞘打在那公子哥的脸上。
力气十足,红印子立马出现。
(这招,是苏以安教云初的。)
公子哥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云初。
他身旁的护卫见状,连忙上前扶住公子哥,对他们厉声道:
炮灰知道我家公子是谁吗?!
苏以安(皱眉)云初。
苏以安话音刚落,那护卫的嘴上,被剑鞘狠狠一拍,立马肿了起来。
公子哥还想说些什么,对上苏以安双眸时,被吓得缩了缩脖子。
“多谢公子搭救。”姑娘怯生生地道。
苏以安不必,顺手的事。
刚刚公子哥眼底的愤恨,苏以安不是没注意到。
苏以安走到他们的小摊前,拿起一个荷包看了看。
苏以安这针脚齐整,花样也新颖,是你做的吗?
“是我自己做的。”
苏以安我手下铺子里,最近缺绣娘,你要不要来?
“这……”姑娘显然没往深处想,比如苏以安离开后,公子哥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父女俩。
老翁显然明白苏以安的用意:“谢恩人大恩。”
苏以安归雨,他们两个,由你安排。
归雨(近侍)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