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料

或许过了很久 也有可能只是一瞬，南方重新看向那只眼睛：“被困于此，”南方微微抬起下巴，眼里闪过奇异的蓝光：“是你自食恶果。”

那个眼睛开始膨胀，铁链哗哗作响，它似乎想靠近南方，但却动不了，只能怨恨的看着他：“你们……困不住、我的……”越来越多的血渗出，它疯狂的笑起来：“咯咯咯……要失效了哈哈哈哈，你们……完蛋了。”

南方平静的与它对视：“完蛋的是你，按之前华生和钰的叫法我应该叫你……小黑？但现在，我想他们也不会认你这个朋友了，你只是一个……怪物。”最后两个字被南方轻飘飘的说出来。

而它听见最后两个字更加激动起来，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以及铁链的声响：“你算什么！”它尖利的嘶叫：“不过，不过是一串冰冷的数据！数据！怎么敢……怎么敢说我！我是神！怪物是你！不按本来轨迹来的怪物！”

南方不再理它，而是转身走上层层台阶。

他该走了，继续对话没有意义。

在以往的轮回中怪物一次次的污染钰的精神，而她的精神是这个世界的核心，一旦崩塌亦或是死亡都会让眼睛得逞从而掌握世界主导权污染世界。

准确来说，这个世界是当时和钰还有华生一同来到外世界的长老，开辟出的里世界。而连通里外世界的渠道是游戏。

自己不过是一个不按原定轨迹移动的数据而已。

每次轮回钰要么死亡，要么看着自己替她挡下死亡而崩溃。

华生不止一次试图不让自己和钰相遇，但每一次，他们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巧合而相遇，相识，相知。

六百五十四次的相遇，六百五十四次的动心。

他是她的心之所向，她是他的不可替代。

在最后华生发现与钰亲近的人到最后都会背叛想杀死她，只有自己会一次次的替她挡下袭击保护她。在最后一次轮回华生改变了主意，让自己和她顺其自然的相遇，并且让自己这个npc知道了世界的真相，而后者需要付出的代价是华生将会永远困在里世界不得逃脱，这是它孤注一掷的结果，已经没有其他方法了。

南方加快步伐，握紧了口袋里凹凸不平的猫牌。那个长老以生命为代价将眼睛困于此内，建立了一个组织，将最高指挥权交于华生，那个组织，也就是钰现在所处的组织。只是华生和长老都忘了人心不可控。

那个组织，已经偏移本心了。

五年之期快到了，已经没有时间了。

真遗憾，不能和你共度余生。

南方低头苦涩一笑，自己所认为真实的世界实际上只是一个游戏而已，到时候，钰会忘记自己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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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这个任务后，你就可以脱离组织。”

夜莺瞳孔放大，有些不敢相信的接过牛皮袋：“我……我可以脱离组织了？！”

“当然，恭喜。”

夜莺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因为过度喜悦脸部已经僵硬笑不起来了：“谢谢。”

而在看到档案袋的人她不由得愣住，瞳孔放大，对面的人饶有兴趣的问：“怎么？认识吗？”

“嗯，睡过。”夜莺假装不在意的点点头，暗地肌肉已经绷紧。

“舍不得？”对方声音带着笑意。

“嗯，”夜莺假装思考了一下，吊儿郎当的说：“想再睡一次。”

“睡完了就把他给……？”对面的人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嗯。”

“哈。”对面的人笑起来，别有深意的说：“好好干，有时候，你的能力，也可以增添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