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

“诶，南方。”大概是下午人会疲倦就有些不清醒，或者是南方越来越纵容自己，亦或是自己按耐不住的感情已经晃头晃脑的发芽生长，钰突然想实施一个大胆的想法。

“干嘛?”南方已经削好了苹果，准备切成两半给钰一半。

“那个……”钰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你能不能……嗯就是…….”钰低着头磕磕绊绊好久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南方耐心的等待着。

钰心一横，说话硬气起来：“你把眼睛闭上！”话说完钰又心虚的看了南方一眼。

“嗯？”南方对钰的要求感到意外，但还是非常顺从的闭上眼睛，甚至没有问为什么。只是把水果刀放在桌上，并推远了些，不把刀尖对着人。

接着暗暗等待着钰的行动，过了几秒钟，传来走动以及衣服摩擦的声音，一双冰凉带着湿意的手轻轻覆在自己眼睛上，旁边的沙发微微陷下去。

南方感到有人靠近，肌肉微微绷紧，嗅到了钰身上的馨香，下意识睁开双眼，入眼依旧是黑暗，不适应的眨了眨眼睛。

“你……”钰感觉到手传来痒意，别扭的开口：“你睫毛好长，搞得…….我手有点痒。”钰声音逐渐低了下来。

明明只要稍微摇摇头就可以挣脱，但南方没有，而是选择再次闭上了眼睛。

钰微微俯身，放轻呼吸，在距南方几厘米时停下，用目光一寸一寸描绘他的轮廓，视线逐渐下移到南方浅色的嘴唇，她知道这有多柔软，微微偏头像是要吻上去，却停下止住了。

离得太近了，钰闻到南方身上的烟草味，呼吸暧昧的交织在一起。

南方感觉到了，睫毛颤了颤，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攥紧了拳头，指甲陷进手心里，留下四个月牙印，青筋微微鼓起来，呼吸凌乱，胸膛不规则的起伏着。

钰在心里叹了口气，只是隔着手温柔的在南方眼睛印下一吻。

一触就分，南方依旧保持着微扬的头。

钰拉开了距离，没有说话，也没有撤回手，保持着这个姿势谁也没有动。

她突然有点后悔了，这样僵持着也不知道怎么收场，真可笑。

像一个小偷一样只敢捂住他的眼睛靠近，甚至没敢直接亲上去。

钰不断的进行深呼吸，将自己上涌的情绪压下去，连她都没发现自己手抖的厉害。

她调整着呼吸直至平稳，甚至难得的感到迷茫，对自己产生了疑惑。

钰又再次靠近，用嘴唇碰了碰南方的额头，垂下的头发扫过他的脸，痒痒的。

南方彻底僵住了，猛的睁开眼睛，柔软的感觉稍纵即逝，热度从钰嘴唇碰过的地方开始蔓延。

他没有说话，耳朵却慢慢红了。

钰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接着放下膝盖，最后撤回了手。

南方眨了眨眼睛，因为一段时间都是闭着眼睛，眼前的一切都还有些模糊。因为手上还有甜腻的苹果汁，南方只是迫切的勾住了钰的小指。

钰离开的动作一顿，南方的手很烫。她垂下头，假装若无其事的问道：“怎么了？”

南方动了动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蔓延着似乎要把他淹死。

半晌他才干涩的开口：“你刚刚……”只说了几个字他又卡壳了。

钰弯下腰恶劣的笑着反问：“我刚刚怎么了？你是要问我刚刚做了什么吗？南方，虽然蒙住你的眼睛但你也猜到了吧？”钰说的很慢，字字清晰。

南方一噎，好似心思被戳破一般，他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很狼狈。钰这幅样子让他隐隐不安，他下意识紧靠着沙发，一颗心不断下坠。

钰感到手上的温度逐渐褪去——他的手在慢慢变冰，突然涌起一个猜测：南方难得也喜欢自己？猜测马上被抹去，他怎么可能会喜欢这样的自己，钰只在心里嘲笑着自己异想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