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少年天帝白衣似雪,明眸善睐。他焦急的等待着,皮靴踏在地上响声震耳欲聋。一众大臣候在门外,各个正襟危坐,期待着。
“啊!!!”又是一声呻吟。润玉不由急红了眼 ,正想冲进产房。忽而一阵龙吟响起。如墨黑龙盘旋于屋脊之上。
“臣等恭喜陛下(娘娘)喜得贵子。”
穗禾注视着那个她费尽力气生下的孩子,虚弱道:“这个孩子,就叫……莫离吧。”润玉,我曾多次望你莫离,你却一意孤行。那如今,我便让你后悔,让你期望莫离!
“陛下,娘娘。这名字怕是不太吉利啊。”
“无妨。随她吧。”润玉眼神深邃,一丝苦笑溢出。你竟如此恨我吗?
床榻上躺着一名女子。清丽绝伦,仿若九重天之上的神女,不食人间烟火。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若有病容,虽然烛光如霞,照在她脸上仍无半点血色。格外惹人怜惜。就……像个假人。
身旁男子惊为天人的眉宇面貌间掩不住的清高傲岸,略有些单薄的唇比常人少了些血色,淡然而带着柔情的目光,流泄如水如月华。当真是“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忽而,他眉间一皱似是在承受着什么痛苦。润玉喉头用只觉一阵腥甜,嘴角缓缓涌出一丝殷红,顺着嘴角蜿蜒而下,滴在地上。
他一怔失神,手忙脚乱地擦干净。忽然忆起自己是天帝,可以用法术解决。润玉苦笑,自己竟连这都忘了吗?这病啊……
“离离很好,你快醒来吧。”他喃喃道。
“陛下!陛下!” 仙侍急急忙忙地跑进来。
润玉手一抖,床上的人儿竟化为飞尘消失于天地之间。穗禾……我居然连你的幻象都保不住了。他怒道:“如此慌张做甚!”
“小殿下,小殿下他不见了!!!”
“什么!”
不行,莫离不能有事。若他出了什么三长两短,穗儿定会怪他的。况且,那也是他的孩子啊。
伍
女子一袭血色红衣,墨发如鸦如瀑仅用一条红丝装饰,凤目微挑,眸底尽是倨傲张狂,洁白面纱之下红唇轻佻,却勾起一抹挑衅之色甚浓的轻慢冷笑。
“润玉,我回来了。”似是嘲弄,她看了看怀中瞪大眼睛表面一副懵懂无知眼中却暗藏杀机的小正太,这孩子被真是润玉养成了他那副样子。低声道:“离离,娘亲来接你了。”自己到底还是舍不得啊。
时光回到当年。
“族长,您当真要这么做吗?秘术的代价如此之大,我怕……”
“不必犹豫,我自是知道的。”穗禾自嘲道。她怎么会不知道呢?润玉与穷奇暗斗之时本有输像,是她以万年寿命为引,千年灵力为价换来的胜。
可笑的是,那润玉却一心以为是他的锦觅。转眼就屁颠颠地跑去为别人送命。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视而不见!
我穗禾当真是愚蠢至极!!!
连隐雀都替穗禾不值得,明明有着大好前途,为什么偏偏为了那润玉……
不是蝴蝶飞不过沧海,而是海的另一边没有了等待。他从未发现过,她默默为他做的。当所有人都在心疼邝露的时候,有谁看到了穗禾?!
在那些人眼里,穗禾就是每天更在旭凤后边的无所事事的鸟族族长。
可谁又知道,她为了管理好整个鸟族在无数个日日夜夜点烛夜读,与天后虚伪与蛇,假装喜欢旭凤,却早已对温润如玉的夜神殿下芳心暗许。
本以为是一场无人知晓也永无结果的暗恋 ,然而在中秋的夜晚被天后发现了。
一颗流星变成了一道闪光,划破黑夜的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