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篇是我最近这段时间写的,讲述的是闫瑜与左航的故事。大概略读就可,主要是为了下文。
[全文以闫瑜视角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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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但我也没有很惨。他们没有把所有的 爱放在弟弟身上,但我没有感受到多少。
父亲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者,他容不得我埋怨他半句,在他眼里作为晚辈的我根本没有资格。
母亲是家庭主妇,照顾我们一家的起居。她的确很辛苦,每天第一个起床,最后一个睡觉,但那绝大多数都是在照顾年幼的弟弟。
她待我是好的,也会用不差的语气跟我说话,可我也没有体会到太多来自她的母爱。
弟弟是在我15岁时出生的。在那之后,我能明显感受到这个家在渐渐冷淡我,忽视我,甚至放纵我。我只能想尽一切办法转移注意力,找到一门兴趣,找到一个可以发泄的地方可以缓解这一切呢
自上初中以来,学习都是靠自己。父亲忙着养家糊口,母亲整天忙着照顾年幼的弟弟,没人有空能管,也没人为我抽空来管。我拼命学,只是为了能有好成绩,考个好大学,离这个家远一点。
虽然看起来好像是弟弟的到来毁了这个家对我仅有的爱,但我并不是很记恨他。
从他懂事起,他就对我很礼貌,很尊重,在处事上也会很偏向我。礼尚往来,我对他也不差。
我勉强撑过了这几年,直到上高中了,这些办法已经对我彻底免疫,一切都成了徒劳。
高中和初中有些不同,学习压力变大,加上情绪无处宣泄,我开始颓废,开始怀疑,我是否还能撑过这三年。
(二)
因为将要临盆的弟弟,耽误了两年没上学,所以我选择了跳级来弥补差距。当时性格孤僻,交际成了大问题
同班的男生有几个混社会的,看我很好欺负,我就成了他们玩弄的对象
言语上的骚扰,肢体上的碰触,这些都让我不自在。我认为他们只是图个新鲜,可沉默换来的是他们的变本加厉
在一次回宿舍的路上,我被他们拉到了一条小巷里。天已经黑的差不多了,根本没有什么人会注意到这儿
他们中的老大先开口说的话,他说喜欢我,想和我谈恋爱。
听完这话我却有一肚子的话没说,之前一直来找我的也是他为多
“这就是你追求异性的方式?”
他顺手搭上我的肩
“那都过去了,和我在一起,包你吃香喝辣”
我向后退了几步,躲开了他
“做梦吧,我是不会和你这种人有接触的!”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抡起拳头向我挥来,我下意识的用手挡在面前。
可那拳头没有落到我身上,我慢慢拿开手,看见身后一双手替我接下了拳头。
“不想把事情闹大,就别在这儿待着了”
声音是从我身后发出来的,我愣住了,愣在原地一动不动,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看见面前的人散了。
我转身想看看身后,早已空无一人
这件事之后,那群混混没有再找过我,高中生活回到正轨。
在几个月之后我接到家里的一通电话,是弟弟打来的,他哭着跟我说爸妈吵着闹着要离婚。我跟老师请了假,连忙打车回了家
冲上楼,家门敞开,屋里跟进了贼一样,父母还在争吵,留下弟弟躲在墙角不知所措。
这一刻我发现,在父母面前,我和九岁的弟弟没有区别,对他们的事根本插不上手。
我没了办法,只得把弟弟安顿在邻居的大娘家,大娘很善解人意,替我照顾弟弟。
我回到家给弟弟那水杯,顺耳听到他们在激烈地争吵关于抚养权的事
“这几年都是你陪儿子的时间长,我和儿子接触的时间比你很少,儿子应该给我!”
“那又怎样,儿子是我一手养大的,凭什么给你!儿子肯定给我!”
把水杯给了弟弟,便打车往学校赶。路走到一半,外面下起了雨。
坐在车里,满脑子都是父母刚才的对话。看着一滴滴雨水打在车窗上,眼角的泪也止不住的流。
我在一个离学校不远的地方下了车,没有往学校走,而是拐向了另一条小街。
我随便找了个安静、没人经过的角落坐下,抱着双腿看着被雨水冲刷的石板,回想着这个家是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三)
明明抚养权的事都在意料之中,可眼泪就是止不住。
从始至终,我渴望被爱,却没有得到他们的爱。
我把头埋进抱着腿的胳膊里,额头触碰着胳膊,眼边划下的泪和雨混在一起。
只是一会,我不再感受到雨水打落在我身上的触感,反而听到了清脆的雨滴声。
我认为是我的错觉,直到听到熟悉的声音
“嘿!”
我缓慢地抬起头,哭红的眼对上他。我已经记不清他的样子了,只记得他戴着一顶黑色的渔夫帽,单肩背着书包,长得很好看。
看他的样子没比我大多少,就默认了他也在读高中。
“又是你啊”
我愣了几秒
“为什么帮我?”
“不重要”
“我认为你现在更需要一个拥抱”
他一手撑着伞,一手自然摊开。
其实当时我被吓得不轻,毕竟活了这么久这种情况真的是第一次。
他看出来了。
“过了这家村可就没了这家店了”
这次没有犹豫,我一头扎进他的怀里,他轻拍了两下我的背。
写到这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大病,但我太渴望感受这种温暖了,即使是骗局,我也愿意享受一时。
“你怎么出来的,逃课了?”
“没看时间吗,饭点了”
……
后来发生的都忘的差不多了。只记得这几次事情后,我和他越来越熟,上下学基本上都会一起,每天都有在一块的时间。
有一天我回想起这个事,就质问他
“我可以理解为你是想占我便宜吗”
“我强迫你了吗,不是你自己主动投怀送抱的? ”
我无言以对,只能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或许当时脑子一热,情绪作祟。但我也不后悔,毕竟喜欢帅哥是从小培养的。
他陪了我将近两年。
不辞而别,没来得及使出告别最后的煽情。
唯一不遗憾的 是我向他表明了心意。
我把永生花送给了他。花语无一不表示美好的爱情。
只是还没来得及等到回复。
数一数,已经两年了。我不是没有试过找他,而是根本没有办法。
关于他的梦我做了一场又一场,从未有好结局。
大学了,我试图接受一段恋爱麻痹自己,让自己放下。花痴经常犯,可就是未曾有过对他的感觉。
我对吴玥莜说过想早婚,喜欢小孩不假,想早婚就未必了,那只是我在强迫自己接受现实。
(四)
一切的一切从我见到左航的那天开始有了转机。
那次之所以左医生说的一句都没听下,并非我是在看脸,而是他的声音。
我人傻了,大脑一片空白。他和他的声音一模一样。
但我很快打消了念头,有太多不一致的因素了。
可我又在左航的值班室里看到了永生花,和我送给他的款式一模一样。
我又开始自我欺骗式的相信这一切都是巧合,但这次我好像没那么好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