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七年。
其实已经开始实行独生子女政策了，周围的邻居开玩笑地说乔一成妈是老蚌生珠。故事的开头，晶莹的水滴汇在一起，融成一团，乔一成想妈妈了。而此时围在他身边的则是一男三女，都是他的弟弟妹妹，由于年龄还小的原因，饿，是他们常说的话
（少年，青年）乔五念“大哥，你在看什么？”
随后又来了一个年龄最小的趴在他身上
（少年）乔四美“大哥，我饿了”
（少年）乔三丽“我也饿了”
（少年）乔二强“我也是”
乔一成便是家里的老大，他看了一会儿就起来，让她们赶紧起来帮忙，原来是因为地震，生于那个年代的子女地震已经是很常见的了
（少年）乔一成（回头看）“你们快点儿”
后来，二姨匆忙赶来来问乔祖望在哪儿
（少年）乔一成“在李叔家”
魏淑芬（二姨）（生气）“在李叔家？都这个时候了，后脑勺子，还去赌”
她就是魏淑芬，是他们的二姨，其实总的来说对他们还是很好的，她说的就气哄哄的去找乔祖望，只见他的确在一个密不透光的屋子里和一大群人在打牌，嘴上还说着他的“英姿气概”
魏淑芬（二姨）（闯进来）“可算找着你了”
乔祖望“干么事？”
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魏淑芬（二姨）“姐夫你可真沉得住气啊，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儿玩儿？”
乔祖望听见后也不慌，还淡定的笑了笑，只见他给周围的人解释着
乔祖望“我小姨子就是这样，见到我啊，就没一句好话”
一旁的魏淑芬一听他这话更是气愤一把挥走了他桌上的东西
魏淑芬（二姨）“哪个跟你说笑了！真是的，我姐现在人在医院呢，马上就要生了！”
乔祖望听见后淡定的捡起东西，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乔祖望“生就生呗 那个女人不生孩子？再说了，又不是头胎，”
魏淑芬（二姨）“是！你就生老大的时候，还上心些，我姐三十四五了，医生说她是高龄产妇要出点儿什么事谁负责啊？”
随后便拽着他
魏淑芬（二姨）“走走走！你给我去医院！”
乔祖望“你不要动手动脚的”
魏淑芬（二姨）（跺脚）“你到底去不去？”
桌上的几个人都劝：“去一下去一下。看看放心些。”
乔祖望这才跟着魏淑芬走，好不容易到了医院，也只能在外面着急的等着
吴姨“怎么那么长时间？”
魏淑芬（二姨）（担心）“是啊，不会出什么事吧？”
而这时突然有一声护士的声音叫他们，听是个男孩儿本来是开心的，但一听见四斤八两，便忧虑起来
魏淑芬（二姨）“怎么这么小啊？才四斤八两”
随后护士告诉他们由于孩子小所以在做各种检查，魏淑芬见状开始质问乔祖望
魏淑芬（二姨）“你都给我姐吃了什么？孩子这么小，我们家唯民生下来还八斤重呢”
乔祖望“想吃什么，我给她吃什么啊，孩子又不长在我肚子里，你姐没得胃口，我又不能替她吃”
她一听这个就忍不住了
魏淑芬（二姨）“什么没胃口，我看好东西都被你给吃了吧”
乔祖望本来还想说什么，结果就被一旁的吴姨给拦了下来，随后就讨论孩子名字的事情
吴姨“你给你家小娃娃取个什么好名字啊？”
乔祖望“名字嘛，有什么好不好的，又不是多金贵的人家，今年七七年，就叫七七算了”
二人一听不由的白了一眼他
魏淑芬（二姨）“你到图省事，一成，二强，三丽，四美，五念，七七”
乔祖望“是啊，我比不上你们家齐志强的学问，人家初中生”
她不愿听他在这儿胡扯，就走开了，另一边这这几个孩子围着乔一成只见他拿着筷子在每个人碗里放了点东西，猪油，二强还让他多放了一些，随后他又开始切东西，一不小心切到了手，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医院这边，突然就紧张起来，只见越来越多的医生只进不出，魏淑芬有些担心，
噩号来的时候完全没有预兆，反而有一种异乎寻常的宁静。宁静使得不幸越发地措不及妨。
吴姨“一成，快带着弟弟妹妹，快点快点，再晚就来不及了，跟着我走”
众人还不容易到了医院，就听见乔祖望在和医生争吵，随后乔四美与乔五念来到二姨这里只见她抱着他们哭了起来，乔一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静静的看向手术室的门口，他慌了，
………………
母亲的灵堂设在家的堂屋里，拉了大红的帐子。随后魏淑芬拿着贡品走了过来
魏淑芬（二姨）“这照片怎么这么小啊？”
乔祖望“照相馆的人说了，只能放这么大，再大，就模糊了。”
魏淑芬（二姨）（哭意）“可怜的我姐姐，这辈子连张好照片都没照过，”
随后陆陆续续的来了一些人来祭拜，吴姨见状让乔一成哭，但他并没有哭
吴姨“来来来，你们几个都站好，给你妈磕几个头，这是要的，也不算是封建”
随后他们也就哭出来了，也磕了头，但乔一成还是没有哭
吴姨“这孩子，心硬啊。”
屋里有不少人，原本就不大的地方更显得挤，都是帮忙的邻居，乔一成听见她们叹着说，留下小孩子就可怜了。
旁人“他爸爸总会朝前再走一步的吧，才四十岁，”
#吴姨“哪那么容易啊，一大家子，四五个孩子，条件也不好。”
旁人“找个农村的也是可以的”
随后来了个男人，拉了一个小男孩。二姨见了，高声哭叫着，对着那个男人扑了过去。他就是齐志强，也是他们的姨夫，随后屋外里的人开始各种议论
旁人“魏淑玉活的时候他倒是常来常往，每个月要来上几次，大包小包的”
#旁人“哎呦，他不会有什么想头吧，要了小的要大的？”
旁人“那么说来这小孩子……”
这些话早就进了屋子里的人的耳朵，乔五念更是气愤的听着这些话，你别看她年龄最小，只比乔四美晚了那么几分钟，可是她是最要强，在这些孩子们中与乔三丽最懂事了
她早就听不下去那些人的七嘴八舌，立马跑了出去，乔一成看见后连忙跟了上去，只见她一下将刚才说话的人给推了一把，大叫道
（少年，青年）乔五念“我不准你这么说我妈！”
只见她脸上挂着泪，那些人也不敢反驳什么，毕竟是自己先说闲话在先，乔一成见了以后立马拉住她把她抱在怀里随后二人都哭了
夜幕降临，二姨与姨夫留下来帮忙
魏淑芬（二姨）“我姐不在了，这家里大大小小的事，你得多操心，孩子还那么小”
乔祖望“可不嘛，要不说我命苦，你姐就这么把我和孩子都给扔下了，今天这一拔拔的来的人挺多，出钱的少，一个个的什么东西”
魏淑芬（二姨）“我姐才命苦呢，没过过几年好日子”
乔祖望一听知道她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便开始反驳话里话外的说没有齐志强好，魏淑芬一听这个也不高兴，便开始说置办丧事的钱是借而不是给，需要还的，便开始提出要一块儿红帐子，乔祖望一听也不干
乔祖望“那是你姐收了好多年的，说是将来给女儿结婚的时候，缝床被子用的”
魏淑芬（二姨）“哎呀，三丽，四美，五念才多大啊？等到那个时候那料子都闷了”
乔祖望见状也只好答应了，随后又开始说骨灰盒的事情，说出一部分钱买个好点儿的，乔祖望不同意说要出你出，她说不过也就走了
第三天早上，摇摇晃晃打着呵欠去单位上班了。下午的时候，医院给他们厂子打来了电话。要把孩子带回去，那自然也就要掏出院费
乔祖望想了一想，先跑到学校，跟老师请了假，把乔一成乔二强接了出来，又回家领了三丽和四美五念，拖儿带女地跑到医院去了。
乔祖望“这么多？”
#旁人“大人抢救的呀，还有孩子这些天的治疗费。”
乔祖望“我哪有这么多钱？”
#旁人“哪有看病不给钱的道理”
乔祖望把身后的儿子女儿向身边拉一拉，几个小的缩在他身前，四美抱着他的腿。
乔祖望“你看我们家这一堆娃儿，欠了钱我就只有带着他们一齐去跳玄武湖。”
#旁人“你也不用吓我，又不是我问你要钱，是公家问你要钱。”
乔祖望“我真没钱。要不然你把才生下来的那个扣下来抵债。”
#旁人“你耍无赖是不是？”
乔祖望“我工人阶级，一向光明正大，我耍什么无赖。”
乔一成想要跑开，被父亲狠狠一脚踢在腿弯，蓄了满眼的泪，不肯抬头。而这时还是姨夫来了
齐志强“同志，钱我来付”
齐志强“行了，别吵了”
钱终于解决了，
（少年，青年）乔五念“姨夫，这钱我会还给你的”
小小的乔五念说着，齐志强听见她的话欣慰的笑了笑
齐志强“不用还，我们走吧”
随后齐志强蹬着三轮车载着他们，二姨把小婴儿接过来，看着，又叹气。又扯了乔祖望的衣袖轻声地说
魏淑芬（二姨）“我跟你说姐夫，那个钱，是要还的啊，是我们借你的，不是给你的啊！你要记得还啊！我们是至亲，不写借条无所谓，你记得要还。”
乔祖望“晓得了”（不情不愿）
随后乔祖望想起什么
乔祖望“昨天拜托你那事……”
魏淑芬叫他不要说，给了个眼神，原来他们说的事齐志强并不知道
邻居的女人们一个个过来抢着把他抱在怀里，叹着说
吴姨“真是个标致的娃儿。真是，乔家还没有长得这么好的娃儿呢。”
小东西回到家里，以很快的速度瘦下去，大腿上的皮肤都松得挂下来。因为没有奶水，牛奶也不容易定得到，即便容易定，乔祖望也花不起那个钱。
乔祖望每天煮饭时多放一些水，锅一开，先把米汤倒出来，放一点糖，喂那小东西。“”
营养一定是不够的，小东西不仅瘦了，而且夜间也哭闹得厉害起来，一哭而不可收，直到把小脸憋得紫涨。乔祖望一如既往地晚上是要出去打牌的。即便回家来，他也不把小东西抱回自己屋睡，小东西的摇篮就放在乔一成兄妹几个的大床边上，夜里他哭闹的时候，乔一成睡眼迷蒙地坐起来，束手无策。他没有东西给他吃，也不想抱他。
白天，乔祖望要上班，乔一成与乔二强要上学，家里只剩下三个小丫头，是绝对看顾不了小东西的，人家就意意思思的，乔祖望明白她是想要工钱，索性他了她
魏淑芬（二姨）（数着钱）“你这…你这才几块钱啊？姐夫剩下的钱，你得抓紧还啊，那我们一大家子也等着用钱呢”
乔祖望“你放心，钱呢，一分不少都还给你的，可是，你看你姐那个单位，大集体没得公费医疗，那没有因为超生罚我们的款，这算是不错了，你也晓得的，你要不宽限我些日子，我就只有带着你姐留下的那几个娃娃跳玄武湖去了”
魏淑芬（二姨）（冷笑了一声）“姐夫瞧你说的，你可吓唬不到我，你反正一年到头要跳好几回玄武湖，你说这没用，”
乔祖望一听也不好早在这里“诉苦”
乔祖望“我呢，是有正事啊，想跟你好好商量商量”
原来就是让她收养七七，魏淑芬自然是不同意，但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说养不能白养，乔祖望自然明白什么意思，最终二人商量八块钱一个月，第二天，二姨就过来，抱走了小东西。跟她一块儿来的是他的儿子齐唯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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