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初步接触

书童你是什么人？

刀客救你的人

书童向后靠了靠，眼中警惕之色因为对方的话而更加浓郁。只是全身酸软无力的他在无数次暗中尝试后也仅剩下最后一点挣扎之力了。

刀客似乎并不在意他的一些小动作，只是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沉重的铁链枷锁，耐心地在书童仿佛吃人般的眼神下给他戴好，然后一刀砍断了书生和赵忠实的一根绳子，让他们可以简单地活动。

不过二人未醒，刀客便粗暴地踢了两人几脚，人醒了才停手。

刀客我不知道你们有何目的是来干什么的，这些年装成罪囚前来探查的人不在少数。

书童那那些人呢？

刀客有的死了，有的还活着。

书童活着？

刀客在那里，我要带他们去的地方。

说罢，又看了看书童道——

刀客不用妄想帮他们逃出去，也不必想着自己出去搬救兵。给你下了软筋散就是为了给你一个考虑的时间。

书童微微沉默，书生却是开口了——

书生考虑什么？

刀客当然是生，和死。

书童有何区别？

刀客的目光似不经意扫过这里的某个方向，而后淡淡道——

刀客活着未必比死了更好受。不过总归好死不如赖活着不是么？我不能告诉你，只有在你选择之后，才能给你讲讲，是怎么个活法。

书童嗤笑。

书童那我倒要先问你个问题。

刀客你说。

书童为何只给我下了软筋散，却没有下毒？

刀客那毒对你，作用不大。

书童你又如何知道？懂医？可是如果你是衣者，也不至于被这藏红雪乱了经脉，至今未能突破瓶颈吧。

刀客皱了皱眉，他一向不是个多话的人，只是今天那位恐怖的大人偶然经过让他有些毛骨悚然，忍不住多说了些什么。

那位大人从阁主手里要人似乎不是什么难事，可是，为什么一定要问过这个奇怪的俘虏呢？

不过思虑片刻，刀客便面露不耐之色。

刀客你已经问过一个问题了。

书童行，我不问了。

没想到那个书童还真的闭了嘴。只是他还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只得再开口——

刀客你选什么？

书童你都那么说了，自然是好死不如赖活着喽。不管对我好不好，对你总归是好的。

刀客点头，不再多言。

书童和书生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便随着刀客沿山路向深处走去。

一路上书童和书生不动声色地记下了他们走过的路，不过他们醒来时的山洞倒也不知道是什么方位，只能出来的时候再行探索了。

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一行人终于到了一个有人把手的宽阔山洞。刀客出示手令，对了暗号，方才被放了进去。

沿着山洞向深处走去，火把，油灯，砖石铺就得道路渐渐映入眼帘，木车压过小路的声音，深浅不一的脚步声，金铁撞击的清脆声交织在一起，让原本空寂的山洞渐渐鲜活起来。

虽然早知该是何等模样，可是亲眼看到山腹里一具具被抬走的衣衫褴褛的人，看到无数双疲惫麻木的眼睛无神看着前方，被皮鞭驱赶着走向该去的地方，内心还是如遭重击般，不知是何滋味。

早该想到的，不是么。

书生深吸一口气，藏在袖口里的拳攥成一团。

刀客走向一个管事般吧人，指着书生和赵忠实过去。书童轻轻碰了书生一下，书生微微点头，跟了那管事去。

刀客跟我来吧，要见你的，是另一个大人。

刀客那位大人，名鬼医。

书童鬼医莫寒？

刀客正是。大人最近……缺一个药人。而你，是大人见过的人里，最为合适的。

鬼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