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若有情天亦老

她笑笑没有说话，继续眨眨眼

江澄的眼神突然有些落寞

“你要是……真的死了……我怎么办啊……”

他的声音明明轻轻的却像炸弹一样在桃夭的脑海中炸响

她猛的瞪大美目，满脸不可思议的的样子

江澄这时才觉得面子有些过不去，装模作样的握拳在嘴边轻咳了两声，可当他余光瞥见桃夭有些泪光闪闪充满期待的眼睛时又不忍，只好不再看她，眼睛不自然的看向别处，嘴里说着难得的真心话

“阿桃……”

“嗳”

桃夭觉得自己眼泪都快要控制不住掉下来了。

“以后……一直留在莲花坞吧，外面都说你是江夫人，以后……就不是传言了。”

愣了很久，桃夭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好快好快，脸烧的不用揽镜自照也一定很红

心中被很多种复杂的情绪充满，满到从心里，从眼睛里，变成水流了出来

十一年前桃花林里的少年，终于在那个平静的午后跟她说了她期待了那么久的话

十一年啊，桃夭等到了

“好……”她笑着，眼睛眯成好看的一条线

是夜，月明星稀，偶有风过，吹来一阵阴凉的气息。

周围安静的不像话，显得蝉声更加聒燥

“你当真那姑娘，如此不同？”

“千真万确啊。老奴保证，第一次撞见这么邪门的事情。明明胸腹已经被穿透不可能再活过来，那姑娘却只是睡了几天还偏偏没事，更诡异的是，她的五脏六腑就像有自己修复的功能一样……这………着实，不像个人类啊。”

说话的老人佝偻着身子，抚了抚自己花白的胡子，一脸的意味深长。

老人竟是刚刚给桃夭看病的大夫

“有趣。”

纸扇啪的一下张开，眉目清秀的男人在黑夜中看不见表情。

……

此时木屋中，已经醒来的桃夭靠在床边。屋中的烛火摇曳，暖暖的黄色温柔了江澄冷硬的脸部线条，让气氛平添了一丝暧昧。

“阿澄。”桃夭甜甜的叫他，声音软糯，带着一些刚刚恢复的虚弱

“嗯。”江澄心里发烫，面上看着却没有反应。

“刚刚的那些话你再说一遍嘛，我到现在还以为是做梦呢。”

“不说。”

“那你再像刚刚那样叫我一遍，我想听。”

“……”

“阿澄刚刚说喜欢我啊，既然你全世界最喜欢阿桃，那连阿桃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都做不到吗？诶哟我好伤心啊，阿澄是不是在骗我啊……”

桃夭的嘴像个连珠炮单软软的嘟嘟囔囔半天，眼神哀怨，像只尾巴耷拉下来的兔子

“阿桃。”

他的声音沉沉，打断了桃夭的长篇大论。

桃夭偏头看他，却只能望见江澄眼睛里突然烧起来的熊熊大火

“阿澄全世界最喜欢阿桃了。”像是在模仿平时桃夭的说话语气，脸皮却一点像平常那样薄

桃夭的脸慢慢变红，猴屁股一样冒烟了，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两人相对无言，有一些奇怪的东西在空气中蔓延

桃夭像是预料到什么一样，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前所未有的疯狂跳动起来

“噗通噗通噗通”

江澄没有说话，垂眸看她，见桃夭的眼睛亮亮的，黑白分明的杏眼满满的全是自己，小嘴微张，桃面微红。

暖黄的烛光晃来晃去，他就这么有预兆的亲了下去

凉凉的软软的，好像还有一丝丝甜味

桃夭有些紧张，用力的闭紧眼睛，有些紧张的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