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7

桓愈走后，周生辰和白辞归都坐下，白辞归突然想起一段往事

白辞归“阿辰，可要听一段故事。”

以往白辞归最是不喜欢讲故事，周生辰望着白辞归略显忧虑的脸，说道

周生辰“好啊。”

话还没有出口，就以红了眼眶，可知这段往事对白辞归来说是多么痛心

—回忆—

小青“你是什么妖怪？”

她指着白夭夭说道，略显慌张

白辞归“你们还真是奇怪，你们个个都是妖，怎么还怕妖啊。”

那天是他们孽缘的开始

小青“真不要脸，你居然装死。”

彼时的凌楚正是在凡间历劫的齐霄，他以捉妖为使命

齐霄“是你自己蠢，怪不得别人。”

他们俩双剑相交，齐霄功力深厚，而小青只是刚刚化形几百年的小妖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侥幸逃回来的小青无力的靠在墙上，看着伤势不轻

小青“没想到这个齐霄，法力如此高强。”

小青“轻松一招就让我灵珠受损。”

小青脸色苍白，嘴角沾血好不狼狈

小青“小灰你去帮我找个人，我要用他的生气疗伤。”

白辞归来时看小青要用活人疗伤，颇为生气

白辞归“大道直行，你怎能用活人疗伤。”

白辞归“你根基本就不稳，若再在这样下去，必遭反噬。”

小青“上仙，小青知错了。”

白辞归不就不忍，消耗自己百年修为替她疗伤

而正是因为如此，她便跟着她了

小青“上仙，你的法术不知道比我高超多少倍。”

小青“我……我以后跟定你了。”

小青“你以后就是小青的亲人。”

正是因为如此，小青日日跟在白夭夭身后，自然与齐霄相处的时间就长了

齐霄“我当你有什么本事，不过是虚张声势。”

小青气急

齐霄“好生之德，对人不对妖。”

小青“你……”

那次他们共同去捉拿瘟妖，却被一股力量冲出门外

而小青也不小心抓住了齐霄的衣袖

齐霄“还不放开。”

小青“哦……哦哦。”

那次齐霄如往常一般看着小青，心境却已与以往不同

齐霄“这世间居然还会有如此蠢笨的妖。”

那天小青看着眼前的齐霄，她的心扑通扑通乱跳

小青“怎么一见到你，我的心就扑通扑通的乱跳呢？”

齐霄“不会是误食雄黄了吧。”

小青“这人世间的男人个个都垂怜我的美色。”

齐霄“你说的那些怕都是些瞎子吧。”

小青“齐霄你！”

小青“他明明知道小白是只妖，却也没嫌弃过她。”

小青“要是有一个人能那么对我就好了。”

齐霄“我好像从来也没有嫌弃过你吧。”

小青“给我的簪子啊？”

齐霄“不给你那给谁。”

“命中注定，小青是你收的最后一只妖。”

小青“这还真是世事无常，齐霄要断了这七情六欲，而我却才学会这七情六欲。”

她取下齐霄亲生为她戴上的簪子，种种恍如昨日，今日她亲手取下

这簪子就像小青和齐霄的缘，还没开始就断了

这是小青第一次忤逆白夭夭，她不走，她要在这等齐霄出来给她一个交代

不知等了好久，门终于打开了

小青看着剃度完的齐霄，心疼万分，她不知道是为什么，前一天他们都还好好的

小青绝望的看着他，他却只能逼着自己去无视她，绝情的说道

齐霄“从今以后，法号，法海。”

齐霄“我只想知道，你何时才能死心。”

小青“只要我不死，我绝对不会死心。”

小青“我只想知道你能渡天下百姓，为何不能渡我。”

小青拿起地上的簪子

小青“齐霄你告诉我为何我修复不了它。”

她本以为她会和齐霄保持这样的关系，他躲她追

直到那日小青知道了真想

齐霄“你住手，小青，你住手！”

苍白的齐霄努力制止着小青，但始终于是无补

她最终还是捏碎了自己的灵珠，只为了让齐霄活下去

看着自己眼前逐渐失去活力的小青，齐霄痛不欲生

他一步一步无力的往前爬，只是想抓住小青的手

小青“他错了，他们都错了。”

小青“我命中注定会死在你手上，不，是死在我自己手上。”

齐霄“他们错了，我也错了。”

齐霄从没有感到这么无助过，自己心爱的人死在眼前却无能为力

齐霄“下一次，再遇见你，你不当妖，我不为捉妖师。”

齐霄“织布种田，男耕女织，做一对平凡的夫妻。”

齐霄选择了生离，小青选择了死别。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他来人间一趟，去一一体会。她渡过了千年无泪无悲的日子后，遇见他后，却全都懂了，因为命中注定她是最后的一只妖，是他的劫数，是她的结局。残忍的命运只能择其一，无论如何选，都是悲剧，他们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结束—

说完之时，白辞归的眼泪终是坠落

齐霄要失去了最爱的人，白辞归失去了自己最爱的妹妹

周生辰看着白辞归，她所说的一切，好似他早就知道，心中也是一股忧伤

周生辰“是齐霄？”

他猜测故事中的男子的身份

对于周生辰能猜出来他的身份白辞归不就惊讶

白辞归“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