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琴师闻言,忽然回过神,死死地盯着方才那姑娘。
那姑娘后退一步,仿佛被他那模样骇到了,哆嗦道:“我说,可惜了那样的美人儿。”
“不是这一句。”琴师摇头,急躁的问,“你方才说,那乔公子手上的姑娘,都活不过三天,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这事,大家明面上不说,但是私底下,谁不知道这事,若不是乔家是当今国舅,那乔公子,也不至于被包庇至今。”
琴师惊了一下,忽而想到刚刚跟乔公子离去的揽月,他急忙追了上去。
在那姑娘说完后,她旁边的姑娘撞了她一下,道:“你怎么什么都敢说啊!”
“说就说咯,我孤身一人,我怕什么。”她哼了一声,看着早就空旷的门口,忽而重重叹了口气,“若不是揽月姑娘,此时该被乔公子带回府的人,就是我了,也算她替我挡了一劫,我告知那琴师这件事,他必然会去救人,如此,我们也算两不相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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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师追上去的时候,已经迟了,揽月坐上了乔家的马车,先一步离去。
他没办法,只能抄近路,奋力追上去,试图拦住马车。
揽月此时正在喂乔公子吃葡萄,乔公子闻声,往外看了一眼:“那是谁?美人儿,似乎是喊你的。”
揽月笑了下,一手按住帘子,笑道:“无关的人,公子不要管了。”
“无关的人?”乔公子面上起了兴趣,“美人儿,我觉得应该不是吧!莫非,是你的旧情郎?”
他试图掀开帘子:“快让我看看,何方神圣敢跟本公子抢人。”
“公子。”揽月拦住了他。
了解乔家这么久,揽月自然知道这乔公子有多么变态。
她佯装要生气的模样,道:“公子,揽月实话说了吧,之前有个泼皮无赖纠缠揽月,那公子救了我,觉得我命苦,便想替我赎身,他倒是好心肠,只是揽月不愿罢了。哪里有情郎一事,公子想岔了。”
她靠近乔公子,道:“公子不想早些回府么?浪费这些时间,可太不值得了。”
乔公子想了想,道:“美人儿说的对。”
他们加快了步伐,琴师也没能跟上。
回府后,揽月借故说传闻乔公子擅武艺,便想瞧瞧他的功夫,她哄得人飘飘欲仙,果真拿来了剑,亲手递给她。
揽月拿了剑,却一改先前的温柔,在乔公子想同她亲近时,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
她拿了酒,泼的到处都是,又点了蜡烛,丢到帘子上,火光顿起,烧了个干净。
她提着剑,从后院一路杀人,一路烧火,一直到了前堂,前堂坐着乔老爷和乔夫人,他们也听说了儿子要纳青楼女子为妾的事,正在忧心,丝毫不知道大难临头。
揽月浑身都是血,她一路杀了许多人,也烧了许多地方,一直到乔老爷发现时,已经很迟了。
她提着剑,逼近二人,一剑刺进乔夫人心脏,而后逼问乔老爷:“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个她记忆中如同罗刹般的乔老爷,此时正哆嗦着身躯,颤颤巍巍道:“我,我不知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怎能屠我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