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看着好似行色匆匆的。苏酒悄悄尾随其后,到了回廊拐角处,猛然出手打晕了他,将其拖到僻静处,自他身上拿到了通行玉令,便连忙转身离开。
借着月色做掩饰,依着这些日子摸清的规律,避开了蓝氏巡夜的人,连夜出了云深不知处,稍稍想了下,御剑去了莲花坞。因为她心里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魏无羡。
阿哥一心欢喜的筹备他和自己的婚礼,自己却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想到此处,苏酒便恨不能冲上金鳞台,杀了金子勋泄愤。可她不能这么做,若就她自己也就罢了,可各世家如今想方设法的针对阿哥,她不敢拿阿哥来作赌,她输不起,怕连累到他。
到了莲花坞,苏酒轻车熟路的翻进了自己原先的院子,推开房门,看着一尘不染的屋子,心里浮上了一丝暖意。这几年去了很多地方,可每次只有回到莲花坞,睡在这张榻上,苏酒才会感觉无比的心安。
第二日,苏酒是被前来洒扫的仆从从睡梦中唤醒的。
“苏、苏姑娘,您,您什么时候回来的?”阿婆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我昨日夜里回来的。回来的有些晚,便没有惊动别人。”苏酒坐起身,揉了揉眼睛道。
见她打了洗漱水,便顺势起身简单的梳洗了一翻,去了临江园见江澄。
“你这最近在忙什么?搞得这么没精打采的。”江澄打量了她一眼,开口问道。
“不小心惹了一个煞神,借你这避下难。”苏酒神情奄奄的说。
江澄神色一紧道:“你究定惹了谁?”
“蓝忘机。”苏酒道。
江澄闻言神色一松,然后一脸怀疑的看着苏酒道:“你这是干了什么缺德事儿了?这么怕人找上你。”
苏酒冷笑了一声,“呵!”。微微叹了口气道:“唉!没事儿少打听。”
见苏酒不欲多言,江澄也不再追问。
“哦,最近没事儿别找我。当然了,有事儿更别找我。一定不要让人知道,特别是蓝氏的人知道,我在这里。”苏酒再三对江澄嘱咐。
“知道了,知道了。你且安心住着吧。”江澄道。
苏酒来到了苍梧苑,抱着他枕过的枕头,翻他看过的书,坐在他的书案前,思绪万千。到了莲花坞,苏酒方才静下心来,考虑自己和魏无羡的将来。
不管找什么理由退婚,到时候阿哥肯定会伤心难过的。她自己也会心伤难掩,她不愿意见到阿哥身边,将来站着其它女子。
苏酒心道,要不自私一回吧,把问题交给阿哥。万一,万一阿哥他不嫌弃呢?苏酒泪眼婆娑的想。可是,可是,万一阿哥只是因为怜惜自己,而委屈求全呢?岂不是误了阿哥一生?
……
越想越烦躁,越想越伤心。苏酒哭够了,不知不觉倒在了魏无羡的床榻上,缓缓入睡。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苏酒龟缩在莲花坞里浑浑噩噩,整日里半死不活。却不知道,蓝忘机为了寻她,连日奔波四处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