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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情令:我的cp不散

但这句话聂怂怂也只敢放在心里悄悄嘀咕上一句,自打昨晚知道那边随时能联系到自己后,他早就心存警惕,知道自己以后出口的每一句话都要小心,再不能像前些天一样,仗着隔着个世界就无法无天了。

垃圾蓝忘机毁我心情,早晚遭报应!

“咳咳……”大概是聂怀桑的语气过于幽怨,那边略带尴尬的轻咳了两声,“那什么,咱们还是说正事。”

“呵呵……”聂怀桑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嘲笑。

那边的人心知肚明,却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一开口就直奔主题。“你的一个护卫跟你一起失踪了,他现在和你在一起吗?”

聂怀桑神情一肃,“没有。是谁?”但他心里已经多少有些猜测了。

“聂华冲。”

果然是他。

真的是没有出乎预料,聂怀桑心里叹了口气。

聂华冲是平日里负责带他御刀飞行的人,若说有人和他一样倒霉,被那个误触发的半成品符篆牵连,那聂怀桑觉得除了距离他最近的聂华冲之外,也不做他想了。

“那可能就麻烦了……”魏兄语气严肃道:“他身上没有可以让我定位的东西,如果运气好你们掉在同一个世界,那还能把人一起带回来,如果运气不好……”

未尽之言让聂怀桑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那要是不在一个世界呢?”

魏无羡摊了摊手,做出无奈的表情,然而他立即就意识到对面根本看不见,只好语气轻松的补充了一句。“当然就找不到了。”

聂怀桑:“……”

飞流瞬间警惕的抬头盯着聂怀桑,或许是出于小动物天生对危险的敏锐直觉,他看了一会儿后小心的眨了眨眼睛,戒备的视线始终不离聂怀桑的身上,却拽着梅长苏的衣袖没敢说话。

连单纯的小飞流都感觉到了聂怀桑身上骤然迸发的低气压,梅长苏又怎么可能没发现,但他只是轻拍了拍飞流的手背,也是无言。

聂怀桑沉默了许久,再开口时说的却是与刚才的话题全然无关的另一件事。

“魏兄,我这边也还有个事,得劳烦你帮我传个话。”聂怀桑面无表情,语气却十足冷静理智,“我不在的这期间,宗内事务暂时交由大长老聂钟磊代理。”

“小事。”魏无羡答应的很爽快:“你放心,在此期间我也会多注意,如果真的有事的话,我和蓝湛都不会看着不管的。”

“这个我放心。”聂怀桑扯了扯嘴角,没什么笑意的笑了一下,只觉得胃里沉甸甸的坠着难受。

“那行,先就这样,我这边也会抓紧研究,争取早点把你带回来。”说着,那边就准备切断连接。

“等等!”聂怀桑喊了一声,等那边追问了两次,才缓缓道:“……华冲的事情,暂时不要让大长老知道……就说他和我在一起。”

“大长老?”

“华冲的爹。”

“……”那边也沉默了一下然后才应了。

他们心里都知道,隐瞒不过是一时之计,可如今,暂时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跨世界的通话已经结束了有一阵子,桌上的饭菜早都已经凉透了,却没有谁再去动上一筷子。聂怀桑还是定在刚才的那个动作上,手里紧紧的握着他那把从不离身的宝贝扇子,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桌上某一角出神。

长久的沉默后,梅长苏最先有了动作,他给飞流拿了些点心,让他先到外面去吃,等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时……

“那个护卫……”

梅长苏有些犹豫该不该问,毕竟从聂怀桑的反应也可以猜得出来,那个护卫的身份很可能并不仅仅只是个护卫而已,单就是可以代理宗务的大长老之子这个身份,就注定了他的失踪绝不可能轻易处理,尤其是在两人同时失踪,却只回去了一个的情况下。

没等他多犹豫几秒,倒是聂怀桑自己说了:

“阿冲是我大侄子,我堂兄的孩子。他比我小两岁,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不过他不喜欢跟我玩。”聂怀桑轻笑了一下,“我从小就是我们家的异类,资质不行,还爱偷懒爱玩,反正就是不爱修炼,废物的不行,总要我大哥逼着才肯动一下。”

“阿冲就不一样了,他整个人就是按照聂家人的样子长的,不仅资质好,自己还很刻苦努力,完全就是我大哥最欣赏的那种,一直是被我大哥拿来激励我的对照组。”

梅长苏仔细的看着他,发现聂怀桑的脸上只有怀念的微笑,并无一丝一毫嫉妒或不满的情绪,不由的也跟着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聂怀桑总是说自己废物,可他明明那么厉害。而且在梅长苏看来,纵然在他的世界里他修炼的资质或许不太好,可他的心性却已经胜过许多资质比他更好的人,灵台清明,心胸广阔。

——不是谁都能够做到在长年累月的比较刺激下还能完全没有负面情绪的。

梅长苏一直觉得,一个人空有强大的武力,而没有与之匹配的强大的内心,迟早也是自取灭亡。

这里的【武力】,换成【权利】二字其实也是一样的,比如梁帝。

聂怀桑道:“我修为实在太废,阿冲比我结丹要早好几年,也是从那时候起,我堂兄就让他跟在我身边保护我。打仗的时候,我被留在安全的大后方,他也跟着我没能上战场。”

“明明修为不如他的人都已经在战场上累积战功、功成名就了,他却还是籍籍无名,无怨无悔默默地在我身边做一个不起眼的小护卫……”

也正是因为他的不起眼,待在聂怀桑身边的他才没让某些人提起戒备,只把他当做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卒子,然后在聂怀桑继任宗主的那些年里,悄无声息的替他办了不少隐秘的事。

聂怀桑走哪都带着他,两人分工明确,聂怀桑自己在前面吸引注意,聂华冲在后面暗暗查探收集信息,多年来从无纰漏,配合的十分默契。

梅长苏能够理解他此时的心情,就像自己和景琰,既是好朋友,又是表兄弟,彼此互相信任,感情很好,如果有一天,有人告诉他景琰有可能再也找不见了,而且还是被自己连累的……梅长苏只是想想就觉得心痛的不行。

想来,当年的景琰也是类似的心情吧——想到这里,梅长苏心里又是一痛。

虽然不抱希望,但聂怀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当时捡到我的时候,真的没有在周围发现别的异样吗?”

“没有。”梅长苏摇了摇头,他从窗口探出头看向飞流,微微扬声问:“飞流,当时怀桑哥哥从天上掉下来的时候,你还有看到其他人吗?”

飞流放下点心想了想,摇头。“没有。”

聂怀桑抿了抿唇,梅长苏迟疑了一下,随后道:“我当时坐在马车里,能看到的有限,飞流也跟的比较远,也许景睿和谢弼有发现什么也不一定……”

梅长苏明知那两人很可能也给不出什么答案,给了希望又让人失望,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给他任何希望,这正是梅长苏犹豫的地方,可……

万一呢?

而且梅长苏也深知,以聂怀桑的性格,就算自己不说,想必聂怀桑自己也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丝线索的。

就像他想的那样,聂怀桑显然也对梅长苏的迟疑心知肚明,他随意道:“如果有什么发现,他们早就说了。”但说是这样说,他心里却还是决定等一会儿见到那兄弟两个时,还是要仔细问一问的。

见他这样说,梅长苏一时有些拿不准他是不是真的这么想,由此反而坚定了起来,“也有可能是他们看到了,当时却没有放在心上,慎重起见,我觉得你还是先问一下的好。”

这么说也不无可能。

聂怀桑没吭声,却还是点了点头——总归是朋友的好意。

梅长苏又道:“就算他们俩真的没什么发现,你也不要难过,你不是总说你魏兄无所不能,我现在也有些相信了。”

“你看,就连跨世界找到你他都只用了一天而已,那找你侄子的事在我们看来很有难度,可他也许会有什么办法也说不定。”

这一次,出乎梅长苏意料的是,自打认识以来就一直表现得无脑羡吹,总说“魏兄无所不能”的聂怀桑竟然摇了摇头。

他平静道:“我虽说相信只要我魏兄愿意,就没有他做不到的事,可世事又岂会尽如人意。就算是世人都认为‘无所不能’的魏兄,他曾经也有过无能为力的时候啊。”

梅长苏微微一怔,不由得心里一软,随即又是一叹。“怀桑,你这个人啊……”

对于别人不一定能够做到的事,无论自己的心情多么迫切,都绝不往别人头上强加自己的期许……这个人怎么就活的这么清醒?而他的内心却又如此的温柔。

他刚这样想完,就听到聂怀桑说:“……不过,你说的也对,这事对我们这样的普通人而言,的确是难如登天,但也许在魏兄那样的绝顶聪明的人看来,这并不算什么难事。”

聂怀桑喟叹道:“毕竟……平凡如我等,谁又能想到人还有能够穿越世界交朋友的一天呢?”

话是这么说的没错,但是……

梅长苏一言难尽的看着聂怀桑:“……平凡……如你?”

怀桑你是不是对平凡和普通人这几个字有什么误解?

“可我的的确确就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罢了,最多……”聂怀桑一脸正直的强调道:“最多就是比绝大部分人更加废物一点。”

“……”

梅长苏自叹弗如,败退而走。

至于原本昨晚遗留的诸多问题?得了吧,就聂怀桑现在这态度,他嘴里能有实话才是有鬼。

没多会儿,萧景睿兄弟两个便携手一起来了,只是面对聂怀桑殷切的眼神,两人就算想破脑袋,也还是没能想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当时他们也确确实实就只看见了聂怀桑一个人而已,严格来说,还是已经掉落在马车顶上发出声音后才看见的。

梅长苏安慰道:“别着急,倘若他确实在这里,找到只是时间的问题。我们江左盟在江湖上还算是有些面子,我让手下的人也帮你去打听一下消息。”

聂怀桑其实心里早有准备。

他早已不是当年姑苏求学时那个一惊一乍的小废物,这些年经历了那么多,种种谋算安排中总会有些这样或那样的意外,他早就学会了【尽最大的努力,做最坏的准备】,因此就算在这两个年轻人嘴里没有得到什么消息,他心里也并没有立刻就很着急,总归不过是增加了一些寻人的难度罢了,并不影响他要找到人的决心,但失望总归是有一点的。

聂怀桑摇了摇扇子,叹道:“怕就怕遇到最坏的情况。”

谢弼下意识的问:“什么?”

“我是怕他根本不在这里啊。”

如果是这样,那梅长苏也和他一样没什么办法。

萧景睿兄弟两个一头雾水,景睿问:“不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关于穿越世界这事,之前都是聂怀桑和梅长苏心照不宣,虽然几人是前后脚认识的,但在这件事上,他们俩都并没有告诉萧景睿他们知道的意思,在昨晚被蒙挚撞见之前,他们不约而同的把这件事当做一个你知我知的小秘密。

而昨晚被蒙挚撞破秘密又爆了马甲之后,虽然多了两个人知道,但蒙挚并非不知轻重之人,他也向来听梅长苏的话,没有他的允许,想必蒙挚是绝不会多说什么的。

至于小飞流……他原本就对昨晚的事一知半解、似懂非懂,印象最深刻的应该就只有那个会说话还会变出很多好吃的的小荷包——今天一见到聂怀桑,他那双清凌凌的大眼睛就直勾勾的往聂怀桑腰上瞟,跃跃欲试的眼神,直白的根本不需要说任何话,别人就能懂得他的意思了——根本就没在意任何其他的东西,包括聂怀桑的武力值什么的。

再加上昨晚那事本就离奇诡异,飞流说话又总是很简洁,旁人听不懂,也知道他脑子曾受过伤,就更加不会在意他说的话了,于是梅长苏根本都不需要特意去叮嘱他。

这会儿萧景睿这样问了,聂怀桑和梅长苏默默的对视一眼,聂怀桑慢悠悠的道:“意思是,就怕他打着跟我出来玩的名头,实际上却还是留在老家那边,只是没让家里人知道。”

萧景睿没太懂:“那他留在老家的话,相比人生地不熟的大梁,安全不是更有保障吗?”

当一个谎言说出口,就会需要更多的谎言去描补。

聂怀桑的本意只是不想节外生枝,并无意欺瞒谁,可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难道还能再收回?聂怀桑面不改色的继续编道:“我们老家也并不就那么安全,也是有仇家的,万一他在那边遇险,家里的人却都还在外面找他,来不及救援,甚至根本都不知道的话,那可不就更糟糕了吗。”

这倒也是。萧景睿和谢弼帮不上什么忙,只能跟着担心一下聂怀桑的“小侄子”一个人流落在外,恐怕会吃很多苦了。

“算啦,现在反正也没有任何消息,暂时就不要为这个烦心了。”聂怀桑受不了他们一个个的苦瓜脸,微笑道:“景睿不是还有比试,怎么还没去?”

萧景睿哦了一声,“就要去的,只是过来问问苏兄和聂兄,你们俩今天还去迎凤楼观看比试吗?”

梅长苏轻咳了两声,“我身体略感不适,就不去了,免得中途发病还影响你们的发挥。”聂怀桑跟着道:“我也不去。”

“苏兄……”萧景睿不满又无奈的道:“不去便不去吧,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怎么能咒自己发病呢!”

“好吧。我不说就是了。”梅长苏笑着讨饶。

“那聂兄你呢?”谢弼问:“你不是最喜欢热闹了,怎么也不去?”

聂怀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屑道:“我是喜欢看热闹,却不是喜欢看菜鸡互啄,要都是昨天那般的水平,又有什么精彩和趣味可言?”

他这么说还真不是夸张,也不是他这个废柴修真者眼界太高,而是就连萧景睿和言豫津都觉得昨日的比试菜到家了,没什么意思。若非他们两个报了名,每天都要为了他们霓凰姐姐的婚姻大事上去挥洒汗水打架拼搏,想必在最后一天之前他们估计也不会再去了。

谢弼脸上隐约闪过一丝失望之色,被眼尖的聂怀桑瞧见,他只略想了想,立刻就明白了,于是眼中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丝同情——这傻孩子还想着要在梅长苏这边献殷情,为他的主君誉王刷好感度,却不知人家麒麟早就则主了。

萧景睿有比试要参加,不得不走,谢弼却看起来像是想要留下的样子。

梅长苏明知道谢弼是什么打算,却不准备拒绝,顺着谢弼的话就让他留下了,三人待在一处闲聊,山南海北什么话题都聊到了,就是只字不提誉王。谢弼心里怎么想的不知道,但面上看起来倒还算稳得住,真的就是闲聊的架势,直到梅长苏面露疲态,才遗憾离开。

等谢弼走了,聂怀桑才笑着调侃道:“就这么淡定的看着人家小朋友自己一头热的凑上来唱独角戏,啧啧!苏兄你可真是造孽啊……”

梅长苏微笑着回视道:“彼此彼此。”你不也乐呵呵的看戏,没有提醒谢弼吗。

聂怀桑一点儿都不愧疚的自得道:“我这是给他成长的机会。小朋友嘛,不摔一跤是长不大的。”那些人生的大道理谁都会说,无论谁说效果也都是一样的,他不自己亲自摔上一跤,谁说都没用。

梅长苏脸上的笑容缓缓退去,半垂着眼遮住了眼底的神色,半晌后,他才极轻极缓的叹了一声。

聂怀桑猜到他多半又是在为此而感到自责,可有些事,既然无论怎样痛苦或是自责都要做下去,什么也无法动摇他的决心,那就一往无前的冲就行了,又何必想那么多,给自己自寻烦恼呢。

他想了想后,故意问:“你说,你这待在雪庐不出去,那誉王和太子等不到人,会不会直接找上门来?”

“若是以前,恐怕早就来了。”梅长苏摇了摇头,“但经过昨天那一出,想必他们都会觉得我是个难以用恩威降服的人,在没有想到新的拉拢方法之前,想来暂时是不会前来纠缠侵扰的。”

“我猜也是。”聂怀桑拈了块点心放进嘴里吃了,才慢悠悠的道“虽然那位太子殿下看起来有些没脑子,但既然他二人能相斗这么久还没个结果,除了梁帝的私心,想必身边也都谋士帮忙参谋,就算他自己想不到,他的谋士应该也会提醒他的。”

梅长苏笑着摇了摇头,“太子身边的聪明人,除了谢侯爷,也就是越贵妃了。”

“哦?那誉王呢?”

“誉王身边有一位红颜知己,叫做秦般弱,乃是滑族后裔,此人很有些心计……”

“是嘛?”聂怀桑展扇遮住下半张脸,只露出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睛,“纵然她再有心计,恐怕还是逃不脱麒麟才子的掌心吧。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梅长苏对秦般弱知之甚详,而誉王和太子却只知苏哲苏先生就是得之可得天下的麒麟才子梅长苏。聂怀桑也是有些好奇,怎么好似就无人探寻过,梅长苏这个身份之后还有没有什么人?

他拿这个问题问梅长苏,却只得来他一个缥缈的笑,笑意略带嘲讽。

聂怀桑看了他一会儿,问:“你既然不特意瞒我,那么,是否愿意和我说说当年的事?”

“……”梅长苏一言难尽的看他:“聂兄,我有说不瞒着你?那不是我没想到还有人能在蒙大哥眼皮子底下偷听吗。”

“……呵呵,哈……哈哈……”一不小心暴露了的聂怀桑哼哼哈哈的尬笑:“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咱俩都算是彻底对对方没了秘密不是嘛……”然后在梅长苏越来越诡异的视线下声音渐消。

气氛忽然沉默,但在变得尴尬之前,梅长苏首先道:“你说的也没错。但这件事……等以后有机会我再跟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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