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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次普通工作,文职且属于情报工作。
七海漫礼正处于工作状态,一个东西“砰”的一下出现了。
东西叽叽喳喳叫起来:
我妻善逸“……呜、不是东西啦!漫礼小姐!”
用的是「漫礼」这种亲密的称呼……
的陌生人。
七海漫礼呼吸平稳,她好像对一切稀松平常,眼睑自然下垂,像是惬意。可是下一秒,刀剑付丧神手里的刀便直指少年人的脖颈。
行走于世间,固然自有诸多名讳,最早的「本名」也被尘土掩埋,不见踪影,「七海漫礼」也不过是最常用、最接近的一个。
七海漫礼、“「漫礼」……?”
七海漫礼轻轻嚼着这个「名字」,淡泊的语气,疏离地像是不在叫自己的名字。
七海漫礼、“你是谁?为什么这么称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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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
我妻善逸“这可不好笑啊……漫礼小姐……”
七海漫礼看着那孩子倏然落下的眼泪,只能这么评价。
看上去竟然完全不在意横亘在脖颈处的刀剑,反而是先想要冲到她面前确认什么——
如果不是刀剑的力量不知比少年强大多少倍,恐怕真的要被他得逞。他的速度很快,不是一般人,七海漫礼冷静地得出结论,而且貌似认识我。
七海漫礼上前走了几步,微微俯下身体。
那孩子澄黄的双眸里点缀着云雾,晕染着生命力的斑斓色彩。如今,它被用泪水灌满。
七海漫礼、“鹤丸,可以松手了哦。”
七海漫礼垂着眸子注视他,挥挥手让刀剑松开少年。少女慢慢勾起一个温和的弧度。这个略显柔软的笑容让她整个人的冷淡气质都冲散许多,如十里平湖霜,淡然又友好。
可与之相反,那双冰霜掺杂的眸,无愧于星光蓝水晶般的虹膜。
这其实相当令人惊恐,好像晨昏交接处,狡诈阴冷。
七海漫礼的手指白皙、修长,是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的美丽,但却和柔软并不能扯上关系。她的指腹上如今还余留着战斗留下的茧子,细细碎碎的伤口不曾被抹去。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都是她久经血液浸泡的证明。
于是她便用那样的手轻轻拂去少年脸庞上的泪水,轻柔安慰。少女垂落的发丝如滚动的银珠,叮咚温吞,在月光作伴下,编织好的美好温存被尽数奉上。彭格列最优秀的刑讯员诱哄道——
七海漫礼、“好孩子,别哭了……我有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看来你认识我。你找我有什么事呢?可以告诉我你知道的所有事情吗?”
你是谁、你背后的组织是什么、你的目的、你想要得到什么……
就请全部告诉我吧,好孩子。
七海漫礼、“善逸君,对吧?”
声温如玉。七海漫礼轻轻喊出了我妻善逸抽咽着说出的名字,像是友人间低声呢喃。
月亮坠落。
星辰醉酒。
月夜里,细声轻声漫漫长。
那孩子眼神迷茫,灵动单纯如林中小鹿。
在人类的诱哄下——
他踏入深渊。
我妻善逸“鬼、鬼杀队……”
他嗫嚅着嘴唇,努力忽视发出长鸣的直觉的警钟。
我妻善逸“你曾经是,鬼杀队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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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漫礼、
七海漫礼、感激。说起来断断续续改了好几次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