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幼怡坐在柜台前的凳子上,而严微站在她旁边,这样的位置就导致许幼怡得抬着头和严微说话,而严微垂着眸子看她。
许幼怡那你为什么不办一张真的呢?
明明是质问的话,但以严微的视角看过去,许幼怡的样子却一点都没有威慑力,反而像是一只小猫在装凶。
许幼怡你是孤儿?流浪者?看着也不像啊,你有这么大一家店,家世应该还不错吧。
只有孤儿和流浪者才会没有身份证,因为他们属于黑户,没有户籍的,可严微怎么看都不像啊。
严微我没有父母。
严微说的平淡,脸上的神色也没有变化,好像只是在说一件和她无关的事,反而是许幼怡听完严微的话后脸色都变了,她本来只是随口一说,根本没想过会一语成谶。
许幼怡慌乱的看着严微,咬了咬下嘴唇。
许幼怡对不起啊……
许幼怡那你也没有读过书,这家店都是你辛辛苦苦做苦力挣来的吧。
许幼怡之前以为严微只是性格冷淡,可能和父母之间关系也一般,所以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冷冷清清的开店,可她没想到严微她居然已经失去父母了。
严微听许幼怡的话,回想了一下自己资产的来源,似乎都是在战场上的战利品。
打仗,也算是苦力活吧。
于是严微毫无心理负担的点头。
严微也算是苦力活吧。
许幼怡听到这儿简直心里都软成一摊了,微微一定是以前过得很不好,所以现在才会这么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她轻柔的拍了拍严微的头。
许幼怡以后我照顾你。
许幼怡一脸心疼,而严微却低下头勾起了唇角。
许幼怡在心疼她,好像只要自己说出一些看似可怜的话,许幼怡就会心软。
严微自己对这些事没什么感觉,她没有对父母的记忆,训练时周围的其他人也都和她一样无父无母,直到长大后才知道原来正常人都是有父母的。
之后她上战场打仗,虽然受了很多伤,也有好几次差点死了,但相应的,她也得到了很多钱财,所以才能在回国后过上不错的生活。
这些在严微看来都很平淡,可许幼怡似乎不这样想,她可怜她,也心疼她。
严微从不觉得自己可怜,如果有人给严微说觉得她可怜,那严微绝对会打的他说不出话。
可如果是许幼怡,那严微恨不得多说一点这些事,让许幼怡等可怜自己,更心疼自己,最好将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
许幼怡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你可不许再说自己无依无靠了。
严微收回心绪,点了点头。
许幼怡把你画的那个身份证给我。
严微没有迟疑,直接将自己假的身份证给了许幼怡。
许幼怡我这两天有场义卖,等活动结束了我就带你去办身份证,你就在家好好待着,乖乖等我回来,知道吗。
严微好。
严微看许幼怡把自己的身份证装进手提包里,然后就要出门,她不明显的撇了撇嘴。
许幼怡两天都要去忙了,她又要两天见不到许幼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