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收养

第二十三章：收养——只要你同意，咱们明天就可以去收养登记机关办理手续

“退票！”在陆晓天再次说错了一个在以后，观众席中有个人起哄喊道，接着其他的观众也跟着喊了起来。这本来没什么大不了，毕竟观众也不是真的要轰演员下台，不过是几句玩笑，演员在这个时候或撒娇道歉，或是假装生气都能把这个尴尬的场景圆回去，但是偏偏陆晓天的心已经乱了，他傻在当地，有点不知所措。

台下的人看见陆晓天红着脸站在台上，十分的局促，更觉得有意思，起哄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崔晓山一边和观众应付着，一边偷偷地戳陆晓天，但是陆晓天压根没有反应，崔晓山独木难支，话筒的声音几乎要被观众的喊声盖过去。

崔晓山第一次感觉到额头上冒了冷汗。演出说错了没什么，但是如果被观众轰下台了那绝对是演出事故。

突然上场门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你们干嘛呢，起哄欺负我徒弟。”

赵林风不是到什么时候穿着大褂上了台，按理说今天是没有赵林风的节目的，赵林风的空降让剧场的气氛空前高涨起来，观众们疯一般的尖叫，陆晓天趁着这个空挡稳了稳心神。之后有赵林风控制节奏，几首曲子唱下来观众早就已经忘了这个节目原本是论捧逗。节目结束之后观众们还以为陆晓天是故意说错而后表现出尴尬的样子呢。

但是观众不知道不代表陆晓天不知道，陆晓天非常明白如果不是师父登台，自己今天绝对砸在台上下不来了。刚刚下了台他几乎就要直接给赵林风跪下。赵林风一把拉住他笑了笑：“待会返场你还行吗？”

陆晓天点点头小声说：“我没事。”但是他打心底里不想再回到那个台子上，赵林风看出他言不由衷，对孙林航道：“我先带他回去了，师弟多费心。”

今天的演出原本是孙林航攒底，孙林航点点头：“师哥放心。”又温言安慰了陆晓天几句。

好在陆晓天现在还没什么名气，最后返场的时候出不出来都没什么影响。陆晓天觉得这样似乎不太好，但是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拂了师父的意思，只能别别扭扭地跟着师父出了剧场。

……

甫一进家门，陆晓天就直接跪下了，赵林风哭笑不得：“你干嘛，跪上瘾了！”

陆晓天摇摇头，只是跪着认错，虽然师父一直没有说，但是他知道自己最近状态越来越差，或许自己真的就没有作相声演员的命，他深吸一口气：“师父，您放我走吧。”

赵林风皱了皱眉：“什么？”

陆晓天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稳一点：“我或许真的已经不适合说相声了，就算勉强留下也只会拖累您，拖累春林社，可我不想连累别人。”他语气里带了一点哽咽，“我知道您对我好，但是之前的事半是小人陷害，半是我咎由自取，跟您一点关系也没有。”

赵林风轻轻叹了口气：“我本来打算等你过生日的时候再告诉你，算了，也不差这几天了。”

他转身回了书房，拿出了一份协议递给陆晓天：“我之前就找律师拟好了协议，只要你同意，咱们明天就可以去收养登记机关办理手续。”

陆晓天呆呆地看着文件第一行“收养协议”几个大字，他还没缓过神来，赵林风继续说：“如你所见，我还没有结婚，而且这辈子应该也不会结婚了，如果你担心有朝一日我会把你敢走，这个收养关系是受法律保护的，你可以直接报警告我遗弃。”

陆晓天愣愣地看着赵林风，他当然明白这个协议的分量，徒弟和儿子是质的区别，徒弟代表着随时可以被赶出师门，但是儿子不会。

赵林风拉着他坐在沙发上：“晓天，如你所见，我的钱三辈子都花不完，所以我不需要你为了我成角、赚钱，对于传承技艺我其实也没什么兴趣，毕竟我的本事也是师父教的，师父那么多徒弟徒孙，不差我一个。”他轻轻拍了拍陆晓天的肩膀，“你愿意说相声，愿意努力上进，师父自然全力支持，但是你不需要为了我怎么样，更不需要向我证明什么。当然，如果你不愿意说相声了，想做点什么其他的比如开个饭馆，师父也全力支持。”

陆晓天语无伦次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不相信师父，我……我怎么会告您呢？”他说着说着，觉得自己语气不够真诚，于是三把两把撕碎了收养协议。

赵林风失笑地看着他，忽然做出一副遗憾的表情：“怎么，不愿意做我的儿子，那我这万贯家财可怎么办，看来我只能再去找一个了。”

说着赵林风作势欲走，陆晓天一把扯住他：“不行，您刚刚说好了要收养我的，您不能言而无信。”

“你不是不同意吗？协议都被你撕了。”

“我……我反悔了不行吗。”

“那我现在也反悔了。”

“不行，您不能反悔。”说着陆晓天突然扯着他往外走，“不行，现在就去办。”

“登记机关已经下班了，衣服被你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