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往事

往事的一幕幕，就这么浮起。

漫漫雨夜，她抱着铜镜，哭喊着夜华的名字，多少次跌倒在泥泞中。

俊疾山草屋，她添着柴火，夜华则是一身蓝黑色衣袍做着饭。

十里桃林，她和夜华相拥在桃树下。

废弃的昭华宫中，她被白甲侍卫狠狠推入屋中，她却一次又一次哭喊着要见夜华。

她被素锦诬陷，被夜华亲手剜去双眸。

她一身素裳，白衣飘飘，白绫遮眼。

赤着足，伴着寒月芙蕖的花香，在台阶上跌倒，一步步迈向诛仙台...........

她回忆起来了。

一瞬间，泪水决堤。

凤九望着这些记忆片段，完全愣住了。

姑姑.........素素............

而这些事情，经过了七十年的沉淀，再次 记起，白浅已经没有那么悲愤绝望了。

取而代之的，是无奈。

夜华啊夜华，就算我喝了忘情水，我也是忘不掉你的么。

是上天的安排，我注定不能忘掉你么。

罢了，那便不忘掉吧。

反正这是段孽缘，不忘也罢，时刻警醒自己，不要再爱上不该爱上的人。

夜华，既然我们有了辰儿，我理应不该忘记你。

就此别过，夜华，此生再无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