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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岁时我嫁给了沈听肆，婚礼现场上所有人都祝我们百年好合，可没人知道我与他是协议夫妻。

我乖乖待在沈听肆身边五年可以得到两千万的报酬，这条件对我来说很诱人，我答应了。我曾问沈听肆为什么选择我，他坦荡的说我有几分像他年少时的恋人。原来是白月光那一套，没新意。

跟沈听肆在一起后，他带我融入他的社交圈子，带我去参加各种的宴会酒局，教会我许多为人处事的道理。

这正是我想从他身上得到的，上位者的谋略与资源。

沈听肆很少时间来陪我。我记得那是一个秋日，天高气爽，是个少有的好天气。我问沈听肆晚上可以陪我去吃火锅吗，沈听肆却说那天他休息可以和我去干任何的事情。于是我们去看了电影，去公园散步，吃火锅，逛商场。那算是我们唯一的一场约会。

合约结束的最后一个冬天，某个冬日的夜里沈听肆喝了酒来找我。

落地窗外城市的霓虹璀璨，沈听肆把我抵在窗边哑声质问我到底有没有真正的爱过他。我望着沈听肆的眼睛问他我是谁。是苏妩还是温岚。

沈听肆好像是真的醉了，他看我的眼神开始迷离起来，过了好久，我才听见他满是失落的声音:“我希望你是苏妩，可你终究不是她。”

“沈先生，你应该去问苏妩，问她到底有没有真正的爱过你。”“而我是温岚，一个替身而已。”

不知是不是最后一句话激怒到了沈听肆，他冷笑着放开我，说合约到此结束。他给我一周的时间，让我从此离开他的视线。

办好离婚协议的当天我就搬出了沈听肆的公寓。

拉黑删除沈听肆的所有联系方式后，我去了南方的一所小城，在当地开了一家民宿，开始养起老来。

两年后的一天傍晚，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电话里的声音和当年一样低醇沙哑:“阿岚，最近还好吗?”

我们像朋友一样聊了许多，聊到最后时沈听肆问我为什么没有收那两千万。

“沈先生，我们曾以夫妻的身份在一起五年，我们之间的相处是真的，我对你的喜欢也是有过的，所以合约在我这里就不算数了。”

“你问我到底有没有爱过你时，我希望你问得是我，而不是借着我的眼睛去问另一个人。”沈听肆在电话里罕见的沉默了一会，随后他愧疚的跟我说了一声抱歉。

故事讲到这里，我喝了一口茶打算歇一歇再讲。可是小林非得让我把故事讲完，我耐不过她，只得又讲了起来。

“然后就是沈听肆补偿给了我三千万。”

“夺少?三千万!”小林听完直接惊掉了下巴。

“姐姐，你这一段情史可真值钱啊!”小林感叹道。“我也这么觉得。”我点点头，赞同小林的话。“那你们的故事就这样完了?”“嗯，就这样。”“没劲。”

“你再不去写作业，我就把你在我这里藏的所有的小说和漫画通通交给你妈妈。”“姐姐不要!我现在就去写。”在我的催促下小林去房间补假期作业。

其实关于这个故事还没有讲完。沈听肆是个商人，重利轻离别。苏妩在他的心里已经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至于我，哪怕他真的对我心存愧疚，他能做到的也只有在物质上尽可能的满足我。

他给我打的那一通电话也不过是想兑现当年的承诺罢了。

至于他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已经不重要了。年少时的那点心动抵不住岁月漫长，我没有必要把自己困于过去。

临近中午，窗外的蔷薇随风微动，擞落下阵阵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