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在哪？梦在哪？故事过了今晚会去哪？
………
当秦帆和赵芸再次出现的时候，大家问他们俩个是怎么出来的。
秦帆把过程说了一遍。
默默咂了咂舌，对白乔道：“看吧，我小秦哥纵横江湖十几载，这点本事还是有的，就是可怜了五班那几个兄弟，成了小秦哥的炮灰。”
赵芸拉过邱轩儿，说着悄悄话，不时看一眼秦帆。
十二个人拼了两张桌子，，人人满酒，大家振臂一呼，分分举杯，然后一饮而尽。
当然，他们不是为了过圣诞节，只是为了他们多年的友谊。
张磊几人其实对邱轩儿不是很熟，突然问白乔，“你不介绍下？”
“她叫邱轩儿。”白乔一说，又指着张磊准备介绍，张磊拿起一杯酒：“第一次见面，我叫张于晏！”
“嘿！别听他胡说，他叫张磊！”白乔也拿起酒杯，跟张磊碰了下。
张磊一脸不满，“你看不出我想跟美女碰杯的吗？”
张磊没有喝酒，只是轻轻绕到邱轩儿身边，白乔刚想说邱轩儿不能喝酒，没料到邱轩儿直接站起身，和张磊碰杯后一饮而尽。
白乔：……
张磊笑哈哈说，“这样才对，我天天看白乔都看腻了。”
“你不说你不能喝酒嘛？”看着邱轩儿的空杯子，白乔愣了下。
“不是不能喝，是不喜欢喝，我觉得啤酒不好喝。”
“那你能喝多少？”
“不知道，应该不多。”
听了邱轩儿的话，白乔还是停开心的，他多希望自己女友可以上天入地，什么都会。
尤其像他们这种总是聚会的，男女都会喝酒，那就更加nice。
不过也蛮感动，毕竟邱轩儿不喜欢喝啤酒，还是硬生生喝了一杯，不喝的话多半很尴尬。
总之，大家像是商量好了，每个人都要敬一下白乔，然后是邱轩儿。
白乔怕邱轩儿喝醉，无奈挡酒，顺便体现自己骑士精神。
“狂轰乱炸”之中，默默跑过来给白乔挡酒，白乔则抽身和邱轩儿说话。
絮絮叨叨中，许多记忆中刻意封存的故事都说了出来。
偶然抬头，发现大家还在喝酒，就继续拉着邱轩儿聊天。
过了不知道多久，秦帆带着浑身酒味晕乎乎被赵芸扶着走过来。
带着酒劲的兴奋，面对白乔说：“我觉得，邱轩儿是个好姑娘，我替你高兴…”
听了秦帆的话，白乔鼻子一酸，突然哽咽起来。
秦帆看着有些疑惑的邱轩儿，走过去抱住白乔，“别哭。”
又对邱轩儿道：“我跟白乔十几年，我太了解他了。
你记住我这句话，一个会哭的男孩不会是坏人！”
默默看着白乔又哭又笑，反而欣慰。
他还记得白乔说不能转回十六中时他差点哭了。
当时他在电话里说，“当老子以后有钱了，一定要把十六中买下来，然后拆了它，让它不能转回哥们儿。”
现在，看着酒桌上的众人，琥珀色的啤酒。
他站起身对白乔说，“你一定要把咱们的故事写下来，我觉得咱们的故事比《奋斗》还精彩。”
白乔站起身，又看了一圈众人，毫不犹豫说，“我保证，一定会写下来，让所有人看到我们的故事！”
那一刻，每一个字都是那么清晰；那一刻，他的声音是那样有力量。
那是十二月，有希望的月，平安夜的当晚，在一家小餐馆，一群怀抱梦想与纯真的少男少女。
………
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白乔已经躺在自己家床上。
摸了摸晕乎乎的头，嘴里也干的难受，胃也翻滚的厉害，全身都是宿醉未醒的感觉。
他干呕了几下，一阵恶心泛起。
拿出手机，给班主任请了个假，继续躺在床上。
他努力回忆昨晚的一切，发现记忆中一切都是断断续续。
好像是默默和邱轩儿把他背出来的，让薛宇把邱轩儿送回家的。
好像还听到了秦帆跟赵芸说着土味情话。
“这就是差距……我都走不了路了。”
白乔苦笑。
快七点半的时候，邱轩儿打来电话询问，白乔用没有感情的声音说他今天不去学校。
邱轩儿说昨晚白乔真是不行，下楼都要让别人扶着。白乔干笑，说是意外。
“对了，你有没有戴我送给你的围巾？”
“戴了呀，可惜你呀……看不到。”邱轩儿嗔怒，“你要是每天都喝醉，每天都不来学校那就永远看不到了。”
白乔苦笑。
………
圣诞结束后，就是元旦。
元旦跟圣诞可不一样，教育j规定法定假日三天。
但是学生们都觉得这个假期会打折扣。
直到楼道社传来准确消息，这次放假打十折，满满的三天。
下午放学后，白乔送邱轩儿回家，路人白乔询问轩儿，“放三天你打算做什么？不如出来逛逛街，过过咱们两个人的二人世界。”
然而回应白乔的是一盆冷水。
“不行，放假应该好好学习，这是可以赶超那些尖子生的好机会。
你不好好学，以后怎么跟我一起去上海？元旦你可以跟我三天，可去上海可是四年。”
白乔被训了一顿，哑口无言。
默默在网吧的电脑桌呆了三天，最后一天被秦帆请客，桌上众人说着趣事时，默默也说了自己这一天的悲哀。
玩什么输什么，晦气死了，尤其斗地主，输光钱了。
“哥们，你输的那不是钱，是寂寞！”秦帆贱笑的拍了拍默默肩膀。
但是默默做了一个严肃的东西，双手下压，示意大家不要说话。
“我要宣布一个很不幸的消息，元旦假期，彻底结束。”
这次没有喧闹，大家没有说话，各向各家走去。
默默回家时，月光下，他的身躯看起来佝偻，迎面是一个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身旁是飞驰的小汽车。
他默默走入阴影。
………
2021结束了，新的一年，迎接他们的是高考。
白乔众人感叹时间飞逝的时候，也继续着自己的生活。
无数学子在努力在拼搏也在倒数。
元旦的第二天，白乔接到邱轩儿的电话。
“我给你说啊，我家没人，我正躺沙发上看电视呢！”
“你不行啊，这就你说的刻苦学习？”
“太舒服了，敌人的糖衣炮弹太爽了。”邱轩儿喜滋滋的说着。
听到这话白乔反而有些不爽。
“放假前问你能出来不，你说学习，现在宁愿看电视，也不愿意和我出去玩！”
“哎呀，这是意外，我本来想看半个小时的，谁知道四个小时了，这也跟你睡觉一样啊，上课一睡觉就好几节课。”
这话飘进白乔耳朵，自动转换为怒气，吐出去，就成了怨气。
他淡淡开口，“那你继续吧。”
说完挂断电话。
内心全是复杂，闷闷不乐的他只能自己生闷气。
他………总不能跟一个女孩子生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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