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惶恐的爱

其实忐忑的不安困住了犹豫不决的我，我多想明目张胆的爱过。

愿那来世的灯照亮你，多年以后你的吻我可以温存。

………

那是十二月的夜，闪亮的电灯下，夜显得更加寂寞。

晚自习间隙，操场上，邱轩儿红着脸看着白乔。

“我喜欢你！”

她小声的对白乔说，说完侧过身去，怕白乔看到她紧张的囧样，这是她第一次对男生说这四个字。

白乔错愕了。

事实上他没有反应过来，再加上……他有许多顾虑。

无论如何，也不应该是现在恋爱，因为现在是高三，最关键的一年。

　　内心思绪翻转，想了许久白乔反应过来，靠近邱轩儿，轻轻拉住她的胳膊，然后问：“真的？”

　　他忐忑，紧张，小心，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意外得到家长的原谅。

邱轩儿侧着身，点了点头。

也是啊，这种事，哪有真假……

　　白乔没有看见她紧咬的嘴唇和眼睛中闪动的光。

只能说，让那些顾虑去见鬼吧。

爱情来的毫无预兆，也无法阻挡，或者说无意去阻挡。

他们曾经说过要一起上海。

邱轩儿说去了上海，要每个星期给白乔洗衣服做饭，还要学女红，给白乔做围巾手套。

那天晚上，他们两个人就在操场上一圈一圈的走着，一圈一圈的说着话。

穿着统一的校服，规划统一的梦想。

晚自习将开始的时候，他们一起回到教室，白乔对着邱轩儿说：“我有女朋友了？”

那语气带着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邱轩儿没有说话，只是面颊更加发红。

那个自习很长，白乔就静静坐那里，一切无声。

晚自习后，白乔送邱轩儿回家，在他的记忆里，漫长的道路似乎被缩短了一半，一不留神就到了终点。

他骑着车子返回，两旁的路灯被甩身后，像是两道缠绵一起的光晕。

长久一来他都是不开心的，是人们眼中的异类。

他孤僻，自言自语，行为古怪；他自卑，经常幻想，自娱自乐；他忧伤，怨天尤人，白眼视人。

这点不开心如刺扎进他心房，一直隐隐作痛。

但是现在，这点微乎其微的疼消失了。

他有女朋友了。

她善良，成绩优秀，声音甜美；她乖巧，聪明机智，漂亮美丽。

在经过泥沼一样的高二后，他的棱角和自信被磨砺殆尽。

但现在，他就是被从天而降的馅饼砸到一样晕晕乎乎。

“我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命？”他坐在椅子上，面前是镜子，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他微微一愣。

他拿出手机给秦帆打过去电话，告诉他自己和邱轩儿交往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觉得不科学，有点害怕。

“哥们我祝福你！还有，有什么好害怕的！我们都是牛叉哄哄的人物！”

“我感觉自己好脆弱，也不知道我们未来是什么样子！”

“嗯，说实话，你比一般人都脆弱，但是也正常，人总不能把自己裹的跟个防弹武僧吧，还有呢，未来是什么样知道了那就不叫未来了。”

秦帆的话像是子弹打中了白乔，对啊，曾经的他总是喜欢幻想，一步一步构筑未来。

但那天晚上，白乔并没有想这些，他觉得秦帆说得对，知道的未来还算是什么未来！

他开始相信未来是用来发生的，而不是计划的。

这天，收获爱情的他在巨大的喜悦面前感到惶恐。

他QQ发了条说说，“牛叉哄哄的人物也会害怕！”

……

咸阳漫长的雨季终于结束，天气难得的干燥了一段时间。

默默走在回家的路上，头顶是愁云密布的夜空。

他走到东风路上时停下脚步，在往前几步，就是文汇路了。

身旁一辆辆车飞驰而过，让他更加心烦意乱。

他想躺到马路中间，那样，顷刻就变成一朵血色的花。

想来也凄惨妖艳，更另人作呕。

他不由想起王梦对他说的话，“你高三了，还是好好学习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他苦笑，拿出手机给白乔发消息。

“我怎么不明白了，为什么我每次尽心尽力，每次都是这种结果，都欺负我是不是？”

然后他想抽烟，拿出烟盒发现是空的，嘟囔了句没劲，直接把烟盒向前扔去，恰巧一阵风吹过，烟盒被吹回来。

默默怒了，把一块石头放入烟盒狠劲扔出去。

烟盒向路中间飞去，刚好驶来一辆桑塔纳。

急速的刹车声响起。

车门打开，车车暴跳如雷的下车，刚准备指着人骂，却发现路边没有一个人。

默默一边飞奔，一边喊：“我比白乔还悲啊！太背了！”

白乔：有被冒犯。

………

十二月月考第一门是语文，考试开始四十分钟，秦帆与默默对视一眼，表示时机已经成熟。

两个人已经准备就绪，接着同时起身交卷，监考老师看了他们一眼，就任由两个人出去了。

毕竟，这两孩子连作文都写完了，又有什么可以说的呢！

在一片注视下，两个人像是旗开得胜的大将军，大摇大摆的走出教室。

他们的下一个目地的是万达一楼，那里举办一个游戏，荣耀对抗。

他们已经报名了，可时间和考试时间重合了，没办法，两个人只好早早交卷。

最主要，这次比赛的奖品是一个手机和五千元，可以说是很丰富了。

张磊，秦帆，笑儿，王波和默默五个人刚好一个组合，也不需要什么替补。

他们当初还是咸阳市市级站队，后来都不玩了。

但现在他们重出江湖！

一群人坐在万达一楼的椅子上，拿着手机，他们的对手是十九中的学生组成的。

但用五个人的话说就是，今天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趴在这看我赢。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比赛的时候一群人拿着手机大呼小叫。

对面是安琪拉，猴子，后羿，白起，东皇。

默默这边是昭君，赵云，伽罗，老夫子，庄周。

开局他们就很不顺，赵云打野被猴子打断，安琪拉二技能精准命中，赵云根本走不开，中路还没有支援，一血已经被拿。

后面节奏就崩了，但不管谁出错，都是打野的错。

拿着打野的王波一脸无奈……

最后打了十几局他们是第三名，已经算是尽力了。

毕竟开局三连败后可以打到第三是真不容易。

而且对手也很顽强，秦帆总结情况就是对手很强，我们也不弱，但是默契度不高。

最后一人获得两百元的奖金，对于他们来说已经不亏了。

比赛结束他们还要回去考试，理综考试的时候各种版本的答案已经通过电磁信号在教学楼里横飞。

有时候你不想要答案他都会自动出现你的脚下面。

白乔想，如何时间充裕，可能大部分人都会把好几份答案整理，筛选一份正确率高的填入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