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默默进展

不知道从何时起，已经忘记梦想，理想沉重，或许喜悦会失去，剩下的也许会美好吧。

　　最近，一直在下雨，淅淅沥沥的，好像老天失恋了一样，每天都哭个不停，即使雨停了也依旧阴云密布，然后又开始淅淅沥沥的。

　　十一国庆节法定放假七天，不过对于高三学生而言，这是痴心妄想的。十六中最后通知放假三天，这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因为不久前，楼道社最火的消息就是，国庆节只放一天，就是国庆那天。

　　九月三十是星期天，默默懒觉都没有睡，九点左右就走到北门口附近，坐在广场边沿的长椅子上。

　　他点了跟烟，在微冷的空气中狠狠吸了一口，后又徐徐吐出。他眯着眼睛，打量着周围出现的所有好看女孩，因为其中一个可能是王梦。

　　在这之前，两个人已经度过若干个不眠之夜，咳咳，当然了，是在各自的家，说了无数雷人肉麻的话语（手机上）。今天，两个少年少女将突破空间的限制，走出电磁信号所编制的网络，相见于现实生活！

　　这个时候，一个女生径直走到默默身边，默默看到后吞了口口水，心中哭泣，千万不要是她千万不要是她，然而，与他的意愿相反，女孩拉住默默的手臂，直接问道：“咱们去哪？”

　　默默：宝宝心里苦，但是该怎么办呢？难道要去警察局自首说警察叔叔我错了，我不该相信网络上有美女，你把我抓起来吧。

　　十月一日，星期一，国庆节当天。

　　虽然天气依旧不尽人意，空气中还夹杂着一股水汽。球场上基本上没有人，白乔，秦帆几人在空旷的篮球场上看起来有几分悲凉。

　　“小默默把我摩托车借走了。”张磊投进去一个球懒懒开口。

　　“为啥子？”白乔总感觉他还有话要说，好奇的问。

　　“说去接个女娃，呵呵。”

　　“哦，那个王梦，默默啊今天家里可是没人。”秦帆坏笑，“你说他们去家里还是宾馆？”

　　“哈哈哈，没想到这两个这么快勾搭上了。”白乔有些惊诧。

　　“那可不，人家夜里都睡不着，当然迫不及待想目睹一下芳容了。”秦帆理所应当地说。

　　“我得打个电话问一下。”说着，白乔打通了默默的电话。

　　“默默啊，你在哪里？”

　　“我们在加油站给张磊的摩托加油呢！我可无语死了张磊，车没油就直接给我。”

　　“那你现在和谁一起呢？”

　　“和那姑娘呗，嘶啊——”默默忽然吸了口凉气，“和我女朋友……”

　　“噗，咳咳，那行吧，你现在准备干什么？”

　　“送她回家然后找你们去。”

　　“行吧，等你我们。”说完白乔挂断电话，对着秦帆哈哈大笑道：“太好玩了，我估计刚才那个女孩在默默身边，听见默默说和姑娘，应该是掐了一把，默默直接改口说女朋友，哈哈哈哈哈哈。”

　　“那他们现在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张磊关注的是重点。

　　“我没敢问，到时候你问默默。”

　　二十分钟后，默默骑着摩托来到了篮球场。

　　他穿着风衣，因为个子不高，所以看上去鼓鼓的，脸色还带着奇异的笑容。

　　“张磊，摩托下午再借一下，还有用。”

　　“呵呵，我刚貌似听见有人说我坏话。”张磊冷笑，意有所指。

　　“有吗？谁啊！不是，张哥，咱兄弟多少年交情……”

　　“嘿，你说说你和那女生什么进度，我就借你。”张磊嘴角勾起。

　　秦帆和白乔也竖起耳朵。

　　“就拉拉手那种地步……”默默苦笑，几人切了一口，不屑的笑了。

　　“我还以为你大功告成，没想到，没想到～～”

　　“所以才说下午还有借摩托的啊！”

　　白乔总感觉都市言情小说里面的故事发生在默默身上，就有那么丝措不及防。

　　“对了，下午我打电话那女生是不是在你旁边？”

　　“嗯，好家伙，当时直接踩到我脚上，我赶紧改口的。”

　　“我一猜就是，那现在什么情况啊？下午你家没人，要去你家？？？”

　　“嗯。”

　　“那女生长的咋样？”

　　“不好看，她空间有她照片，改天给你看，你们都吃饭没，吃饭走呗，饿死我了。”

　　“说的我饿了，走，默默，秦帆，张磊，你们一起？”白乔看向另外两人。

　　“我不饿，我要打球。”秦帆说。

　　“我也不饿。”张磊说。

　　“那好吧，默默，走。”

　　……

　　民院食堂三楼的小炒窗口前，白乔没有带饭卡，想用现金，那师傅摇了摇手，示意后面看着呢。

　　白乔心领神会，拿了餐牌回头，走的时候看了眼上面的监控。

　　他曾经在这里上小学时，学校就装了监控，那时大家一天到晚最想做的就是对着监控做国际友好手势。

　　自从有了监控器，老师告诉他们，上课睡觉说话吃零食老师不管了，监控上看见直接叫家长。

　　然后大家都被吓住了。

　　后来有人想了个法子，读书的时候对着监控看书，捧书的右手会露出中指，开始大家都是右手，最后发展成为双手。

　　他们两个人找了一个地方坐下，一个工作人员端来饭，白乔把钱和餐牌拿在一起递给人家。

　　那人走远了，默默说：“我咋感觉你们像是黑帮在做交易呢！”

　　“噗，没办法啊，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嘛，大家出来混，都不容易。”白乔取出一次性筷子，“我也知道我的做法是不对的，让学校蒙受了损失，让那些人中饱私囊，但问题是我要吃饭。”

　　（某年去北京大学，就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很是厌恶，但是长辈说没有办法呀，后来遇到一个退休的九十多岁高龄的金融系老教师，她说学校就打击这些人呢，我这才稍稍平复了心情）

　　“你这人呐，没有信仰，知不知道饿死事小，失去品节事大？我们应该要不为一斗米折腰！”默默义正言辞说。

　　“那你别吃了，你的也给我，我替你吃，放心，你饿死了我每年保证，清明节那天一定去给你上坟。”说着白乔要去拿默默的碗，但被默默打回。

　　“伪君子。”白乔嘲讽。

　　“我从来都不是君子。”默默抖索着肩膀，“兄弟，记住，我是真小人。”

　　“嗯，真小人，真正的小人”

　　“好了好了不贫了，吃饭。”默默吃了一口菜，瞪大了双眼，“我去，这么好吃，真香！”

　　“我们呀，要不为一斗米折腰呐！”

　　默默翻了个白眼，恶狠狠的瞪了眼白乔，吃了一大口饭菜，似乎把那当成白乔，在自己嘴里狠狠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