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限定番外：东风夜放花千树（59）

新春限定番外：东风夜放花千树（59）

【陷空岛.卢家】

父子俩焦急等待，却又不便打扰。只是背着手、踱着步，在隔帘外寂默无声地来回走动。

诊病讲究个望闻问切，丛不悔仔细瞧了卢妻脸色，又提了些千金科的常规问题，诸如有无腰膝酸软、潮热汗出现象，以及信期是否紊乱，经量颜色有否改变，有无特大血块等，均得到否定的回答；但被告知，近段日子总觉得口渴，再就是感觉呼吸有点费劲。随即追问，末次月信之期。她想了半天，才忆起，癸水还是前月上旬来潮，不知不觉，间隔将近三月。至此，不悔心里已有八九分底，便搭了她腕子细细切之，以作最终判定。少时，寸口脉上的食指、中指、无名指感受到仿佛一连串小气泡般的流滑，且速度加快，一个接一个。不出所料，果是喜脉。

也不直接跟她说，神情凝重地朝着帘外喊，“大哥，你过来一下。”

听到呼唤，胆战心惊，卢方暗自思忖着：若是那小毛小病，不悔定然直接说了。叫他单独进去，不知摸出哪个病灶。

“爹，不悔姑姑叫你呢！”

“哎…”

“我们进去吧。”

明明慌得要命，还得强装镇定，安抚焦躁不已的卢珍。

“须知男女有别。儿啊，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娘卧病在床，不太方便。若有需要，自会招呼。”

“是。孩儿在此等候。”

掀帘而入，几步凑到床边；偷偷瞥了眼不悔，脸上竟无一丝笑容；情绪瞬间荡到谷底。

“不悔啊，玉莲到底什么病？”

见她一脸严肃，心又突突的跳到嗓子眼；咽了口水，坚定道，“直说吧。有什么事，我会陪着她的。”

卢方表态，“（孩儿）他娘，你放心。即便是那治不好的…我不会放弃，更不会抛弃。”

说罢，便坐上床沿，俯身紧握妻子双手，想给予她力量和勇气。

“说之前，小妹要问大哥几个问题，请务必如实作答。”

“是，你问，你问。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平日里，你们夫妻恩爱如何？”

“呃…老夫老妻，不就那么回事嘛。”

想起团圆节时突发腰痹，当着众兄弟之面，不悔极力用了隐晦之词来描述私密部位。一问一答，倒也顺畅。而今，没有外人在场，说得直白一些，无伤大雅。只是，这丫头毕竟还未成年，当面论说床笫之欢，叫他一张老脸怎么抹得开，实在张不了嘴。

像是洞悉了卢方心思，不悔义正词严道，“卢庄主，此刻在你面前的，是医女、是大夫。还望抛开世俗之念，据实回答。”

一听不悔这样说话，立刻意识到小妹子早已全情投入、心无杂念；倒是自己，把她当成个孩子看待，多思多虑了；随即释然，坦诚相告。

“携手相伴十余载，鹣鲽情深如初见。”

“那么，大哥可知，嫂子最近一次月事，是几时来的？”

“这个…我还真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