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鼠闹东京】猫鼠斗法望江亭

第二十二章 猫鼠斗法望江亭

【陷空岛】

有道是：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晴空万里云。

雨后初霁，云消雾散。望江亭边，众人依约而至，丛不悔赫然在列。

“你终于跟我比斗了。”

“展昭是为了包大人的官印而来。”

“很简单，我输了，官印就是你的。”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我们点到为止，胜负卢庄主见证。”

“不，生死相搏何须大哥见证。”

“五弟，切磋武功当然是点到为止。”

“大哥，我跟他不是切磋武功。是他御猫的封号，让我没有选择的余地。从今以后，江湖上有猫无鼠，有鼠无猫。”

“那好，不管今天胜负如何，展昭回京之后，请皇上撤销御猫封号，以杜江湖朋友悠悠之口。”

“不必了，今天你败在我的刀下，御猫自然就会消失。”

“白五侠，请吧。”

……

这正是：

少年英雄胆气豪，

腰横秋水雁翎刀。

风吹谷莠山河动，

电光朝露飘渺杳。

……

卢韩徐蒋俱抬头凝睇，只见白展二人各自腾挪施展，忽而上下翻飞，忽而气贯长虹，打得如胶似漆、难解难分。数十回合后，皆稳稳落地，各自收了刀剑。虚空里悠悠飘落一缕青丝，当下看得真切，那是展昭的鬓发。

“如今还有什么话说？”白玉堂嘴角微扬，颇为得意。

“老五赢了！”

“老五，老五好啊，老五！（众声）”

韩彰、徐庆、蒋平显然未曾料到五弟竟能胜过展昭，皆是喜上眉梢，齐齐簇拥。

“不，他输了。”

卢方诚笃。

话音未落，白玉堂的衣袖豁地裂开一道口子，随之而来是散了结的绑腕，分崩离析。

恼羞成怒，“你能连划我两剑，就能断我的右臂，为什么还要让我削你的头发？”

“你我无冤无仇，展昭又何必伤人。”

不由得黯然神伤，“如今胜负已分，我就实话实说。我并没有带走官印，它就在开封府公堂的大梁之上。”

“多谢白五侠成全。”

“五鼠的名声全毁在我的手上，白玉堂无颜留在陷空岛，从此退出五鼠之列。”

“五弟，五弟，五弟…（众声）”

“兄弟多年，你们知道我的脾气。”

“白五侠…”

“怎么，难道你还要把我缉拿归案不成？”

“不，我从来没有这种想法。”

“既然如此，”白玉堂大行跪礼，“四位兄长，就此拜别。”

利落转身，扬长而去。

“老五，老五，老五…（众声）”

“这…”

“唉…”

闻言白玉堂并未拿取官印，丛不悔内心长舒一气。太好了，印信不曾离开府衙，盗印之说便荡然无存。那么他所犯下的唯一罪行就是夜闯禁宫，而后误打误撞救了皇上亚父陈公公。陈琳定然会向皇上求情，网开一面。

待其回过神来，才发现四位哥哥或扼腕叹息，或唏嘘不已，而展大哥也显见无能为力、实在惋惜之意。极目远眺，白玉堂已然渐行渐远，渺如砾沙。

“五哥！”

丛不悔惊呼一声，奋起直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