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鼠闹东京】不是白五侠的错

第二十章 不是白五侠的错

“庄主明鉴，不是白五侠的错！”

不悔心知眼前情形亟待澄清，却又没法像白玉堂一样自证清白。她一个姑娘家如何当着众男子之面展示亵衣亵裤，何况这里还有她的展大哥。

隔着中衣，不悔也能感觉到白玉堂温暖的胸膛紧挨着她瑟瑟发抖的脊背。那一瞬，她前所未有的安心。她确实神游天外了，也不知道他们都看到了什么？躬着背，臊得头都不敢抬起，恨不得有条地缝，好钻将进去。

蒋平为人最是机巧伶便。大家都是过来人，既然老五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哥哥妹妹愿意神交，自是碍不着他们，不赶紧脚底抹油，难道真要把人家小姑娘羞死，可也不能拔腿就走，还给老五铺个台阶罢了。

“那什么，我看小丫头额上出汗了。出汗就好，烧退得快。回头叫人送个暖水釜过来，辛苦你了，五弟。”

（注：北宋出现了最接近现代保温瓶的设计，名’暖水釜’。）

老四暗下里朝几人打了手势，别个都接了翎子，准备各回各房，单说老三是个见着吃的就挪不开眼的主儿，瞅着桌上姜汤还冒出热气，耿直道，“（厨子）费心做的，小厨娘不喝也别糟践。那烟波渡夜凉，展大侠不妨喝了祛祛寒罢。”

“多谢徐三侠关心，那展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展昭端起碗三两口喝个精光，当真冲鼻得可以。其实他不想喝，不过眼下气氛微妙，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还是不驳面子的好。

白玉堂整束完毕，忙不迭回应，“小弟失礼之处，还请兄长们多多担待。各位走好，不送。”

……

少顷，暖水釜送到。白玉堂接过，关了屋门，坐回床边。

“四哥说你出汗了，是吗，我瞧瞧。”

见不悔额头确有几层细珠冒出，白玉堂恰似吃了老大一颗定心丸。

“不悔，还觉得冷吗？”

“现在身上暖暖的，不冷了。”

“好，五哥再拿湿巾给你敷敷，很快就会不烧的。”

“对不起，害五哥这么晚了还不能休息。”

白玉堂朝窗外泼掉冷汤，暖水釜里重又倒了温热的。听着不悔说话不再喘息，便递了毛巾让她自己动手，还耳语不悔连腋窝都擦了，因为他想明天早上就看见那个活蹦乱跳的小丫头，这才放下幔帐拉上隔帘移步外屋。

暴雨，没完没了的下着。几个时辰过去了，仍不见转小。

惊雷，持续不断的打着。隆隆轰轰，震耳欲聋。

这样的雨，这样的雷，清醒的不悔会害怕。他记得，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最惧电闪雷鸣，那是她在马帮的小哥哥留给她永远的伤痛。

……

“五哥，我好了。”

听到轻唤，白玉堂再回里屋，桩桩件件收拾停当。又让不悔躺下，掖好被子，摸过额头，确实不怎么烫了。

“头不昏，鼻不塞，说话也喘的上来气儿，我没事了。夜深了，五哥回去吧。”

经历了抓包一幕，白玉堂心里的确有些发怵。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他们未有任何越雷池之举，可毕竟引了误会，虽证清白，到底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