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追。”
“思追?”
“蓝思追!!!”
“啊???”
蓝景仪忍无可忍,“非得我叫你全名你才回得过神来吗?”
蓝思追讪讪道:“抱歉,在想一些事情。”
蓝景仪道:“你最近怎么总是心不在焉的?”
蓝思追不答,蓝景仪也没有太过于追问,只道:“昨天弟子来报,说彩衣镇那边最近又不太平了,最近三天以来一连失踪三个人。”
蓝思追问道:“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蓝景仪道:“没有,就是凭空消失,有人怀疑是被青鬼手下的人抓了。”
蓝思追道:“这不像他们的行事做派,不可能是他们。”
蓝景仪认同道:“我也这么觉得。”
蓝思追道:“不过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了,青鬼被抓,酆都皇城那些兵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蓝景仪不屑,“连王都被抓了,他们估计也被吓傻了吧。毕竟连聂怀桑都能跟那两个鬼将周旋两个时辰,可见也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
蓝思追:“……”
戚容醒了,也不费谷子连日来的悉心照料。只不过他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身上穿着披麻戴孝的蓝氏道服,白得一尘不染,他看着心痒痒,好想把这件道服泼满墨水。
“爹爹!”谷子给他熬了一碗肉粥。“你睡了好几天,肯定饿了,来吃点东西。”
戚容神色复杂地看着谷子,问:“这是哪?”
谷子答:“这里姑苏云深不知处,我长大的地方。爹爹,我跟你说,云深不知处的人都很好的,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这里。”
戚容暴躁道:“谷子,你别以为我伤不了你你就可以对我胡作非为!老子回去了,再见!”
言毕,他下榻要走,谷子连忙拉住他。“爹爹!你要不就留在云深不知处吧?”
戚容觉得好笑,“老子手握一界的绝境鬼王,还要听你这个毛孩子的话吗?”
谷子不服道:“做鬼有什么好的?除了戕害人命,便是纵情声色,这样你心神不净,会容易受到反噬的!”
“我怎么样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少在我身边装什么正人君子,最讨厌你们这些惺惺作态的玄门子弟!”戚容说完,拂袖出门。
“爹爹!”谷子喊道。
踏出房门那一刻,戚容一抽,突然感万蚁蚀骨,万箭穿心之痛。“妈的!”
他扶着门檐,捂着心口,浑身都在颤抖,于是只能缓缓地蹲下。戚容想:心好痛,怎么会这么痛……到底是谁在心痛啊?
谷子被他这一反差吓得不轻,连忙过去扶他,“爹爹,你伤还没好,先过来歇息。等……等你伤好了再说出去的打算。”
“滚!”戚容把他推开。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意识涣散,如同沉水窒息,一些零碎记忆片段从戚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在铜炉山之中,绿色的灯火幽明,戚容在啃着一段人臂骨头。五岁的白衣小孩撞见了,很严厉地指责说:“爹爹又在吃不好的东西了!”
戚容道:“没有!”
小谷子却道:“我闻到了!吃了会口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