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鹿不动声色地扫视全场,锐利的目光很快捕捉到了那几个熟悉的身影。
啧,又是服务员!又是服务员!组织经费是只够批发服务生制服吗?安室透你好歹换个调酒师啊!赤井秀一你这身高杵在服务生堆里跟电线杆似的生怕别人注意不到是吧?
景光……呃,景光倒是挺合适,温温柔柔的,看着就让人想点杯酒……不对!重点错!就不能有点创意吗?下次建议琴酒批点园丁、电工、甚至外卖小哥的伪装经费好了!
赤井秀一和安室透都见过御鹿这次的伪装,一进场就锁定了她。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她巧笑倩兮地和两个年轻帅气的侦探(工藤和服部)相谈甚欢的画面。
赤井秀一墨绿色的眸子微沉,端着托盘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了一瞬。
安室透擦杯子的动作顿了一下,紫灰色的眼底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不爽。
御鹿仿佛完全没注意到那两道存在感极强的“服务员”视线,摇曳生姿地迈着猫步,精准地在端着酒托盘的诸伏景光面前停了下来。
她伸出纤纤玉指,轻轻点了点景光托盘上一瓶色泽醇厚的威士忌,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慵懒的命令感:“帅哥,来杯苏格兰。”
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妩媚。诸伏景光瞬间回神,压下心头因她靠近而产生的微妙悸动,动作流畅而专业地为她倒了一杯苏格兰威士忌,冰块在琥珀色的液体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御鹿优雅地接过酒杯,指尖似有若无地擦过景光的手背。她将酒杯送到诱人的红唇边,微微仰头,小口地、缓慢地品尝着。那饱满的唇瓣在杯沿轻轻开合,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诱惑。
诸伏景光表面依旧温和有礼的服务生式微笑,耳根却悄悄红了。
“既然你们都到齐了,”御鹿放下酒杯,声音恢复了惯常的清冷,只有景光能听出那丝极淡的调侃,“那就准备准备吧。”
她又从容地拿起另一瓶酒,为自己倒了小半杯波本威士忌,金棕色的液体在杯中荡漾。
然后,她目标明确,迈着自信而性感的步伐,径直朝着那个被莺莺燕燕包围的、衣冠楚楚的小说家走去。
脸上的冷酷面具瞬间切换成粉丝般的崇拜与娇羞。御鹿挤进女人堆,用恰到好处的惊叹语气说道:
“呀!您就是那位最近横扫畅销榜第一的著名小说家吧?天哪,您本人比照片还要帅多了呢!我超喜欢您的书,每一本都买!您可以帮我签个名吗?”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盛满了星星,任谁看了都觉得是个狂热的小迷妹。
小说家显然对这种追捧习以为常,但眼前这位尤物的美貌和气质还是让他眼前一亮。他露出一个自认为风度翩翩的笑容:“当然可以,美丽的小姐。这是我的荣幸。你想签在哪里呢?”
御鹿故作慌乱地在随身小包里翻找,表情楚楚可怜:“啊呀!糟了!我…我太激动了,忘记带签名纸了!这可怎么办呀?”
内心OS却是:纸?老娘带那玩意儿干嘛?目标又不是纸!快点上钩啊禽兽!
小说家也配合地露出遗憾的表情,晃了晃手中的钢笔:“真不巧,我也只有笔呢。”他笑容加深,眼神带着暗示意味。
卧槽!这一笑!教科书级别的衣冠禽兽!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说的就是你吧?奥斯卡欠你个小金人!
御鹿仿佛被他的“魅力”蛊惑,羞涩地、小心翼翼地又凑近了几分。
她微微侧身,伸出纤白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精致锁骨下方那片光滑细腻的肌肤,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带着一丝颤抖和无限诱惑的气音低语:
“那……不如……就签在这里,可以吗?”
小说家看着那片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光泽的肌肤,喉结滚动了一下,眼底的贪婪和得意几乎要溢出来。
他强压着兴奋,故作绅士地提议:“当然可以。不过,我的笔好像落在休息室了。美丽的小姐,介意移步去拿一下吗?那里安静些,签起来也更方便。”
御鹿脸上适时地浮现出犹豫和一丝“不安”,贝齿轻咬着下唇:“这…这不太好吧?”
来了来了!经典‘休息室’桥段!拜托,能不能有点新意?你当演八点档狗血剧呢?
小说家笑容愈发“真诚”,循循善诱:“没关系,我的休息室很安静,绝对没人打扰。签完名我就送你出来。”
御鹿仿佛终于被说服,怯生生地点点头:“那…那好吧。”
OK,鱼上钩!各部门注意,好戏开场!透子、秀一,跟上!景光、基尔,控场!
御鹿跟着小说家走向休息室,背影依旧摇曳生姿,但仔细观察,那步伐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猎人走向陷阱的从容。
赤井秀一和安室透对视一眼,迅速而隐蔽地跟了上去。诸伏景光和水无怜奈则留在宴会厅,警惕地扫视着周围,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休息室的门“咔哒”一声被小说家从里面反锁。
嚯!这就锁门了?猴急成这样?这忍耐力……负分!差评!
小说家转过身,脸上伪装的绅士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赤裸裸的欲望和掌控一切的得意。
他拿起桌上早已准备好的一支特殊钢笔,声音带着黏腻的引诱:“过来吧,小姐,我这就帮你签上这独一无二的名字。”
“好啊。”御鹿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柔弱和期待,一步步走近他。
小说家一手拿着钢笔,俯身靠近。冰凉的笔尖落在御鹿锁骨下方那片温热的肌肤上,缓慢地、刻意地描画着。另一只手则毫不客气地揽住了她的纤腰,带着强烈占有欲地摩挲着。
噫!咸猪手!忍住!为了任务!回去得用消毒水泡澡!这签名写得跟狗爬似的,还好意思当作家?……等等!
“嘶——”御鹿突然倒抽一口冷气,身体微颤。
并非全是演技。那钢笔尖竟在“签名”过程中,极其巧妙地、看似不经意地在她皮肤上划开了一道细小的口子!
一股微凉、带着奇异香气的深色液体,迅速从那特制的笔尖渗出,融入了伤口!
御鹿内心瞬间警铃大作,但表面依旧维持着惊慌失措。
靠!不是迷药就是神经毒素!这禽兽还有点东西?
小说家眼中凶光毕露,他猛地发力,将御鹿重重地推倒在宽大的沙发上!
“哈哈哈——!”他发出得逞的狂笑,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沙发上的“猎物”,脸上充满了扭曲的快意和鄙夷。
“你可真是个愚蠢至极的女人!这么容易就上钩了!你以为我真看得上你这种肤浅的花瓶?你不过是我新书里一个完美的‘死亡’案例罢了!”
他扬了扬手中那支“钢笔”,如同炫耀一件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