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姚氏从岐山出逃,温晁追去问责,竟屠了姚氏一门,姚宗主不得已前来莲花坞投奔江枫眠。
江枫眠承诺全力相护,随即给姚宗主疗伤。
江澄担心莲花坞亦非安全之地,江枫眠遂启程,护送姚宗主前往兰陵金氏。
江澄和魏无羡留守莲花坞。
数日后,王灵娇来到了莲花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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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大师兄。”
“大师兄,六师弟被人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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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狸三人急匆匆地赶往主堂,与江氏的其他弟子们汇合。
弟子们议论纷纷。
“大家先安静下来吧!”
“温氏的人马上就要来了,不要让他们抓到什么把柄才是。”
苏狸心中倍感忧虑,终于开始了么?
魏无羡垂眸,随后抬起头来。
“我问你们,那个女的,是不是没有佩剑?嘴上有一颗痣?”
“没错。”
“就是她!”
江澄恨声道:“王灵娇!这个……”
这时,虞紫鸢清冷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江澄的话。
“吵什么,一天也不让人清静!”
虞紫鸢一身紫衣款款走来,金珠银珠一身武装,跟在她两侧。
“阿娘,温家的人来了,还那么嚣张!”
江澄连忙开口道。
“你们喊那么大声,我在里面都听到了。”
虞紫鸢看向江澄,“这有什么,嚣张就嚣张,这就又急又恨跺脚咬牙的,你还像个未来宗主的模样吗?镇定点!”
她说完,转身面对校场之前的大门。
此时,王灵娇带着人浩浩汤汤的过来了,“虞夫人,我又来啦。”
王灵娇勾着嘴角,到处指指点点。
“这莲花坞还挺不错的,就是这木头颜色有点暗,不鲜艳。”
“我说虞夫人,你这个做主母的也太差劲了,也不知道稍事打理一下。”
“这儿,这儿,还有这儿。如果放一些红色沙幔的话应该挺好看的。”
王灵娇一边说着,一边向着大堂走去,然后,竟是坐在了主位上。
虞紫鸢已是手背青筋暴起,但她不能图一时口快,叫王灵娇寻了向江家发难的借口。
王灵娇坐了一会儿,见无人来侍候,皱眉拍桌,问道:“茶呢?”
虞紫鸢在次席落座,却是一派落落大方,倒是衬的王灵娇如乡野的无礼农妇一般。
金银双姝在她身后侍立着,嘴角亦带着浅浅的讥笑。
银珠道:“没有茶。要喝自己倒。”
王灵娇眉头一皱,惊讶道:“江家的家仆从来不做事的?”
金珠道:“江家的家仆有更重要的正经事做,这种端茶送水之事不需要旁人代劳。”
“又不是残废。”
语气轻蔑而嘲讽。
王灵娇打量她们几眼,道:“你们是谁?”
“我的贴身侍女。”
王灵娇轻蔑道:“虞夫人,你们江家真是太不像话了。”
“这样可不行,连侍女都敢在厅堂上乱插嘴,这样的家奴在温家是要被掌嘴的。”
苏狸不禁心中暗暗嘲讽,“你不就是个家奴么。
虞夫人依旧面色淡然,“金珠银珠不是普通的家仆。”
“她们从小就待在我身边,从不侍候除我以外的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人能掌她们的嘴。”
“不能,也不敢!”
虞紫鸢一字一顿道。
被虞紫鸢气势所慑,王灵娇故作淡定道:“虞夫人这说的是什么话,世家之中,尊卑当然要分的清清楚楚,这才不能乱了套。”
“家仆就要有个家仆的样子。”
听此,虞紫鸢微微瞥了一眼魏无羡。
“不错。”
虞紫鸢说着,再次将目光移向王灵娇。
“所以,今日你来此到底有何见教?”
“我这次是代表温家和温公子,来惩治一个人的。”
顿时,魏无羡心中咯噔一声。
果然,下一刻,王灵娇指向了他。
“这个小子,在暮溪山上,趁温公子与屠戮玄武奋勇相斗的时候出言不逊,多次捣乱。”
“他害得温公子心力交瘁,险些失手,连自己的佩剑都损失了!”
听着王灵娇这番话,江澄险些气得笑出来。
王灵娇继续道:“还好!天佑温公子,纵是他失了佩剑,也还是有惊无险地拿下了屠戮玄武。”
“可这个小子,实在不能姑息!”
“我今天来就奉温公子之命,请虞夫人严惩此人,给云梦江氏其他人做个表率!”
“阿娘……”
江澄知虞紫鸢不喜魏无羡,怕她会信了王灵娇的挑拨之语,欲说些什么,却被虞紫鸢打断。
“住口!”
看见虞夫人的反应,王灵娇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个魏婴,没记错的话是云梦江氏的家仆吧?”
“眼下江宗主不在,相信虞夫人掂得清分量。”
“不然,若是云梦江氏要包庇他,可真让人怀疑,有些传言……是否属实了?”
虞紫鸢面色更加阴沉了。
江澄听到她意有所指的话,愠道:“什么传言?!”
王灵娇咯咯笑道:“你说什么传言?”
“不就是江宗主的一些陈年风流债……”
见王灵娇如此编排,魏无羡不由怒道:“你这个……”
却在此时,背上痛楚打断了他的话。
却是虞紫鸢突然出手,抽了他一鞭子,魏无羡受此一击不由双膝一软。
江澄顿时惊呼出声。
“阿娘!”
苏狸也无法在作壁上观,连忙站在魏无羡身前,阻拦起来。
“还请江夫人冷静,此事定是有误会。”
魏无羡勉强撑着地爬起来,推开苏狸道:“不关你的事,站到旁边去!”
“江澄你也是!你别管!”
以往虞夫人虽然对他恶语相向,却从没真的对他下过狠手,顶多是不太重地抽两三下勒令他罚跪禁足,不久也会被江枫眠放出去。
这次,却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道。
想来也是不得已吧!
因为,若是罚得不让王灵娇满意,不让岐山温氏的人满意……
这事便没完了!
苏狸明了魏无羡意思,只得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