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握着一本书斜靠在榻上,不时地翻一页。
这也是沈清秋难得的偷了一次懒,没有打坐。
又看完一页后,阖上书。掐指一算,又到了给洛冰河熬药的时候了。
下了榻出了清静舍,直往厨房而去了。
不料厨房此时竟还有人,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确认这个时候应该是弟子们练剑的时间。
那么所以,明帆为何在这里?
“嗯?手里拿的什么?”沈清秋眼尖的瞥见明帆手里拿着个瓷瓶。眯眼冷声问到。
“没,没什么。师尊,弟子先去练剑了。”
明帆刷地将东西藏在身后,结巴的说了一句话就低头钻出去了。
在明帆背对沈清秋的时候,沈清秋看见了。瓶子上的标签是巴豆粉。
沈清秋冷了脸色,按着明帆之前站着的位置一对比。
水缸!是水缸!明帆是想将巴豆粉洒进水缸里。
沈清秋不知道明帆是成功了没有。所以急切的揭开盖子,舀了一瓢水尝了一下。
那酸涩的味道令沈清秋十分确认,这缸水都不能用了。
看来自己对他的提醒他并没有记在身上。
那一刻沈清秋对明帆极度的失望,心里暗暗摇头,不堪重用啊不堪重用。
沈清秋唤了个小弟子,命他重新挑一缸水来。
不一会儿添了料的水就已经换成干净的水了。
打发走小弟子后,按照以往一样,熬药放血,包扎挥去一室的血腥气。
等到药里的血腥味逐渐散去后,才回到清静舍,通传洛冰河过清静舍这边来。
盯着洛冰河一滴不剩的喝完后,才叫洛冰河离开。
其实沈清秋这人吧,还真不经常叫洛冰河小畜生小杂种什么的。基本都是连名带姓的叫洛冰河。
宁婴婴看着洛冰河从清静舍出来,迎上前去问。
“阿洛,为什么师尊总叫你喝药?你没有生病啊。”
洛冰河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径直离开了。
徒留宁婴婴挠头看着洛冰河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
总感觉阿洛从那天丢了玉佩后就跟我生疏了不少呢。
其实洛冰河还是对宁婴婴心里有怨的。
虽然知道自己丢了玉佩这件事并不能怪师姐,毕竟不是宁婴婴的责任。
可是如若不是宁婴婴提起来,明帆也不会知道他有玉观音,明帆不知道的话,玉观音也就不会丢了。
宁婴婴不知道洛冰河的想法,只以为不过一枚玉佩,丢了就丢了。
阿洛不会跟她计较的,更不会怪她。可是宁婴婴她不知道这枚玉观音对于洛冰河有着怎样重大的意义。
这枚玉观音是洛冰河的养母省吃俭用才给他买来的。但是因为不懂,而被商贩骗了买到了假货。
这件事对养母的打击太大了,加上常年的操劳,病倒在床的养母很快就撒手人寰。
因此这枚玉观音就是养母留给洛冰河唯一的念想了。正是有这枚玉佩才能叫他不那么想娘。
可以说这枚小小的玉观音,寄托了洛冰河对逝去的母亲全部的思念。因此这枚玉佩对于洛冰河而言并不普通。
沈清秋正是对于洛冰河的这种想法知晓个大概,所以才会特意慎而慎之的备下礼物亲自去了安定峰。就为了替洛冰河修好这枚小小的玉观音。
若不是为此,这枚玉佩根本就入不得沈清秋的眼,沈清秋身为一峰之主又有岳清源的偏宠,什么好东西没有?
根本就看不上这枚在洛冰河看来是宝贝,但是在沈清秋看来就是个垃圾的玉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