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爹爹,为何要与王妃吵架?”楚连枫看王妃走了,才敢问出来。
“为父并未与王妃吵架,反倒是连枫今日受此苦楚,为何还愿与王妃那般亲厚,你之前不是不喜王妃?”
轩王一直认为,楚连枫生病就是柳慕晴故意为之,不然怎么早早就备下解暑膳食。
“爹爹,莫要误会,儿臣生病并非娘娘有意教唆,今日事出有因,并非您所想的那样。”
楚连枫心知父亲这是因为心疼自己,才与王妃失和,长此以往下去可如何是好。
“有何因由,你且说来听听,为父帮你梳理梳理,免得被有心人诓骗而不自知。”楚郁霖此刻就是认定,柳慕晴依旧是个处心积虑、居心叵测的女人。
“今日去学堂之时,先生仍有余怒未消,儿臣听了王妃娘娘的故事顿有感悟,于是效仿古人,跪在烈日之下两个时辰,先生仍然不肯宽宥。”
说了这么许多,楚连枫觉得口渴至极,喝了杯茶,才继续说道:“因为仆从在王妃娘娘的示意之下,并未相随,许是先生恐连枫于学院之中出事,才不得不原谅儿臣的。”
楚郁霖一想,儿子这一边倒的证词,当真是无法断定那个女人的恶毒罪行,表面看上去确实也是处于想要帮助儿子的角度。
“故事,王妃的故事看来真有不少,连枫可否说给为父听听?”
郁霖只要涉及到儿子的事情,都会倍加注意,生怕有顾忌不到的地方。
楚连枫将‘程门立雪’的典故详细的说给楚郁霖听。
楚郁霖听后,原本深沉的的脸色变得平和了不少,但还是拉不下脸来去看柳慕晴。
“爹爹,你快去看看王妃娘娘吧,儿臣觉得王妃娘娘今日的行为有些反常,尤其是说完那个故事之后她就拂袖而去。”
楚连枫突然有些后怕,若是王妃娘娘真如故事中所讲的那般,再也不管自己了,那自己不就,又成了没有娘疼的野孩子。
楚郁霖看楚连枫怅然若失的样子,无奈的摇头:“连枫,为何如此失落,可否讲与为父听听?”
虽然明知道楚连枫是因为什么,才会如此,但是与儿子的安危相比,这点小失落完全不足挂齿。
“父亲,儿臣只是觉得王妃娘娘以后可能不会再理我了,不然她也不会拂袖而去,您说是吗?”
楚连枫说的极是可怜,楚郁霖却是巴不得那个女人离楚连枫远一点。
楚连枫知道父亲固执也不愿意多说,低着头玩着手指,突然看见袖口之上的斑驳血迹叫了声:“不好,莲儿你快去看看王妃娘娘,不用管本世子这边。”
莲儿本来就是楚连枫的乳母,平日里管的也是楚连枫的近身之侍,这会儿被指去王妃那里恐怕多有不便,于是俯身回道:“世子,王妃身边有贴身的侍女相伴,奴婢去了也是添乱。”
“那你陪我前去给王妃娘娘请安,这总可以了吧?”
楚连枫从来都没有和莲儿红过脸,楚郁霖也对这个孩子反常的行为而感到奇怪。
“是,世子爷,奴婢这就随您前去。”
楚连枫这个小狐狸看见轩王疑惑地样子,便知道爹爹马上就要上钩了。
“折腾什么,你身体本就不好,还是本王亲自去看看就是。”
楚郁霖很是无奈的摇摇头,心中暗叹:自己的这个儿子,性格也是越来越怪异,一定是受了那个女人的影响。
“爹爹,爹爹,儿臣也想去,您就带着儿臣去吧,王妃娘娘几次受过,皆因儿臣而起,儿臣若不亲自前去,心里难安。”
看着自己的袖口上的血渍楚连枫心里越加的难受。
雪柳急匆匆的从药铺赶回来,按照柳慕晴的吩咐将三七掂碎了捣成泥然后又拿些包扎伤口的麻布去找柳慕晴。
“小姐,小姐东西我给您拿来了,您快教我怎么处理这伤口。”
雪柳看着柳慕晴肿胀发白的的伤口,焦急的的询问。
“是王妃,王妃,你怎么刚改口几天又给我犯病是吧?”
柳慕晴拍了她的脑袋一下重申。
“哎呦,好嘛,王妃,您快告诉我,这个伤口该怎么处理,奴婢也好帮您。”
“不用了,你去厨房看看晚膳好了没有,若是好了,就去寻寻王爷和世子。”
柳慕晴虽然已经打定主意不在多管闲事,但是心里还是记挂着楚连枫,毕竟那孩子还小,又无生母在身边照顾,但看轩王的个态度便知道,自己这个后娘还是应该敬而远之。
“小......”
柳慕晴伶俐的眼神扫过,雪柳即刻改口道:“王妃,何必呢?咱们还是顾好自己吧,您这受着伤给人家的孩子做这做那的,人家根本都不领情,还怀疑您用心不良......”
“住口,雪柳原以为你是个性格伶俐,才将你带入王府,如今这府中上上下下,多少眼线咱们尚且不知,你这样议论主上也不怕被有心人听去。”
柳慕晴本无意与雪柳发生口角,但她这性格,若是不改,日后一定会出大麻烦的。
雪柳一惊,即可跪下请罚:“王妃,是奴婢失言,请您责罚。”
“起来吧,还好现在就是你我二人,不然必得重重的责罚与你,既然不愿意去那,便帮我将药泥涂抹在伤口上,然后包好即可。”
柳慕晴知道雪柳是在给自己抱不平,所以并没有深说,也没有强迫她去找那对‘忘恩负义’的父子。
“王妃这伤口如今如此严重,为何不请个大夫前来看诊,若是伤口恶化可怎么得了?”
雪柳一边给柳慕晴处理伤口一边絮叨。
柳慕晴痛的直咧嘴眉头紧皱:“这么一点点小伤,哪里需要那么劳师动众,你还怕这府里的下人,笑话咱们的不够多不成。”
“王妃,咱们又不花人家一分钱,你的嫁妆银子,难不成还要归了这王府所有不成,既然管家的腿金贵,不肯去为您跑腿,明日回了娘家,带几个奴才前来供您驱使可好?”
“你啊你,越说越离谱,赶紧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了,免得一会儿人家回来看见,还不得说我矫情。”
主仆俩的对话,刚好被门外的两父子听到,楚郁霖的脸色微怒,猛地推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