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前走,路逐渐陡了起来。
树和地面形成了鲜明对比,直接都有了一定的夹角,这就可见路有多么的斜。
卫宗说,再往上走有个荒村,那里已经没有人了,我们要在那里过夜,然后第二天我们就要过雪线了。(雪线就是指终年积雪不融的最低高度)
走着走着,耳边“唰!”的一声,我走在队伍中间,一数,发现人少了一个,我招呼身边人赶紧停下。
范天钧和周沐都在。
洛瑶安叔,你的人少了!
他冲在队伍前头,听见声音又走了回来。
卫宗说,人应该是陷到雪里面了,得赶紧救出来,不然会出人命。
陈安看了看,说
陈安安伦不在。
哦,那个搞文物修复的。
我们四处仔细搜寻着周围,忽然周沐大喊
周沐在这!快来帮忙!
我们所有人急忙冲了过去,那人只露出半个头在外面。
我们赶忙清理掉雪,让他把鼻子露出能够呼吸,正松一口气,他又往下陷了一截。
不过还好鼻子还露在外面。
A做手势,让我们停下,叫了两人,二话不说在旁边迅速挖了一个洞,大概找到那人脚的位置。
看不清他做了什么,雪一下子崩塌,安伦摔在了洞里。
他的脸被冻的通红,鼻子里也有很多雪。
他们把他拖上来,给他清理雪。
过来一会儿,那人咳嗽一声,拍着胸脯做起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估计是有够呛的。
于是我们只好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闲着没事,我就把刚刚拍的照片拿出来看。
嗯,拍的挺好。
最后照的那张湖泊的照片,总感觉那团黑影怪怪的,放大一看,远处有一堆人浩浩荡荡的。
我一惊,站起身看,白茫茫一片,除了我们没有其他人。
脑子里飞过了千千万万个想法。
也许真的是我想多了,说不定只是来看一下日照金山的,已经去其他地方了呢。
无论怎么想,心里就是毛毛的。
天空中飘落了片片白雪,我们不得不前进了。
雪下整夜,凑合过了一晚,一大早又继续赶路,我甚至是还有点不清醒。
雪还是星星点点的飘着,我的鼻子冻得发麻,时不时得哈气,搓搓鼻子。
往上过了雪线,积雪越来越厚,千奇百怪的石头越来越多,树木逐渐变少。
等中午时,我们来到了山脊上,放眼望去,走过的路一片白茫茫,三三两两的几片绿色。
雪厚得无路可走,脚都陷下去一截,只能靠马在前面开道。
卫宗说,今天这天气很大可能回刮大风,再往上就危险了。
我们将队伍聚拢,吃了东西休息了会儿,看天气还不错,都四处转转去看风景了,
可以得看到我们来时候走过的森林,以浓缩成绿意点点。
陈安指着那一片洼地,对我们说:
陈安古时候建陵一般就地取材,这一大片林子明显比傍边的稀疏,百年之前肯定给人砍伐过。
陈安并且我们一路上来虽然步履艰难,但没有什么特别难过的障碍,这里附近肯定有过古代的大工程,这一带山体给修过了,咱们大方向没错,还得往上。